这园里的花可不是给你随意攀折的。”洛思萱眯着眸子道。
她母妃让花匠们悉心照料这些花木是为了让大家欣赏。
“哦。”韵姨娘微微蹙眉,很是敷衍地应了一声,随即便又折了一朵开得正好的蔷薇。
“韵姨娘!”洛思萱的怒火霎时蹿了上来。
这女人是听不懂人话吗?
“嗯?”韵姨娘很是无辜地眨了眨眼睛。
“是王爷和王妃说这园中的花不许人摘吗?”
她问得很是真诚。
不等洛思萱回答,她便又说:“难道府中的人不是要听家主和主母的话吗?”
“你!”洛思萱的肺都要被气炸了。
这贱人在拐着弯骂她多管闲事!
还侮辱她母妃不是王妃!
“嗯哼?我说的不对吗?”韵姨娘明艳的脸上又添了几分疑惑。
她身后的丫鬟瞧了她一眼,便大着胆子颤声道:“您说得对。”
作为妾室,的确是要听家主和主母的话。
那丫鬟的话音刚落,就被怒火中烧的洛思萱扇了一巴掌。
“放肆!你算个什么东西?居然也敢呛本县主?”
“奴婢不敢!”那丫鬟疼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只能低头认错。
见状,此前挨了林薇一巴掌,此刻脸颊还红肿着的那个丫鬟竟是偷偷笑了起来。
韵姨娘拧眉,随即便将手中的花丢在地上,再一脚踩了上去。
“县主的脾性也忒大了。”
说着话,她的踩着花的脚尖便是一旋,那朵被踩扁的花霎时被碾成了泥。
粉色的汁液粘在了绣花鞋的底部,还溅了一些到鞋子上。
一双华美无双的天青芙蓉滚银边的绣花鞋就这么毁了。
“喏,这带刺的花也不经踩呢,只稍稍一用力,它便成了泥,全然没了扎人时的傲然模样。”
她微微瘪嘴,似是在说那朵被碾成泥的蔷薇花,可那双明丽摄人心魄的眸子却定定地望着洛思萱。
“你!你个贱人!”
“嗯?县主骂我做什么?我在说花啊!”韵姨娘眉头轻蹙,满脸写着不解。
不等洛思萱回言,她便又语重心长道:“我再如何卑贱也是王爷抬进府的妾室,您当众对着我动辄怒骂,岂不是将王爷的脸面放在地上肆意践踏?”
“我……”洛思萱的气势瞬间弱了下来,方才还燃着怒火的眸子此刻滴溜溜地转,还隐隐藏着几分恐惧。
是的,她怕极了她父王。
眼瞧着洛思萱气势汹汹地冲到韵姨娘身边生事,被韵姨娘几句话就弄得灰头土脸,林薇心中不免对韵姨娘又多了几分敬畏之心。
能得成王的真心疼爱,这位韵姨娘的确有些东西。
她正想着,韵姨娘便抬手给了元杏一巴掌。
随着响亮的巴掌声,元杏不由地痛呼出声。
“啊!”
“韵姨娘!你这又是在做什么?”洛思萱的手不自觉地握成了拳。
“为我的丫鬟报仇啊。”韵姨娘极为坦荡道。
洛思萱深吸了口气,这才压着想要骂人的冲动,咬牙切齿地说:“元杏本县主的大丫鬟,你打她不就是在打本县主的脸?”
“呀?”韵姨娘惊呼一声,接着便扯唇道:“我还当县主不明白这个道理呢,不想您是明知这般还要对我的丫鬟动手。”
语罢,她的面色和语气一并冷了下来。
洛思萱眉头紧锁,死死地盯着韵姨娘。
那目光,似是要将韵姨娘给扎个千疮百孔一般。
韵姨娘丝毫不畏惧她,甚至还冲着她笑了笑。
就在大战一触即发的时候,珠儿拎着裙角小跑了过来。
“县主,老王妃正在命人四处找您呢!您快随奴婢去荣寿堂!”
洛思萱不甘地瞪了韵姨娘好几眼,这才不情不愿地随着珠儿往荣寿堂走。
待洛思萱的身影消失,韵姨娘这才迈着优雅轻盈的步伐走到了林薇面前。
“林姨娘,您看了这么好一会儿戏,也该给我付些辛苦费吧?”
她美眸半眯,似笑非笑地望着林薇。
她一早便留意到了缩在一旁看她和洛思萱那蠢货争吵的林薇。
“韵姨娘说笑了,晚辈只是瞧着您同县主争吵,没敢凑过去。”林薇勾唇浅笑,言辞很是恳切。
“得了吧,你当我像那个蠢货一样好忽悠?”韵姨娘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
林薇还是柔柔笑着,并不言语。
两人就这么僵持了一会儿,终究是韵姨娘觉得太过无趣,主动带着人离去。
就在林薇也准备转头回映月阁的时候,韵姨娘却又突然回头叫住了她。
“我瞧着你聪明,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