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庸医!庸医!”柳侧妃彻底失态,状若癫狂,死死地瞪着魏大夫,恨不能将其挫骨扬灰。
他怎么能让元荔那小贱人死了呢?
他不是医术高超吗?
他怎么连元荔服了毒都没发现?
元荔一死,阿萱的嫌疑可就无法洗清了。
思及此,柳侧妃的眸中又添了几分怨毒。
魏大夫的头又往低地垂了几分,完全不敢说话。
“柳妹妹,事已至此,你便是再如何责骂魏大夫也无济于事。”成王妃微蹙着眉头提醒了一句。
柳侧妃冷笑,“王妃姐姐说的可真是轻巧!”
若是洛芷姗摊上这样的事,慕容盈怕是会比她还恼!
成王妃的眸中快速闪过一丝不悦,随即便对着魏大夫说:“还不赶紧给母妃看诊?”
闻言,柳侧妃这才发现坐在主位的老王妃晕了过去。
“母妃?”她的眉头又是狠狠一跳。
她姑母怎的这般不中用?
她和阿萱可还指着她老人家呢!
她居然晕了过去!
“柳妹妹,母妃的身子重要。”成王妃声音微沉。
柳侧妃垂在身侧的手霎时握成了拳,极为不甘道:“是!”
这下,魏大夫才急忙去瞧晕厥的老王妃。
成王妃皱着眉头望向王宝满一家子和死去的元荔。
“王妃姐姐,您也瞧见了,元荔死得蹊跷,这事怕是旁人刻意栽赃阿萱。”稍微冷静了些,柳侧妃便又望向了成王妃。
不等成王妃回答,她便又说:“若她说的真是实话,又何必服毒自杀?”
“你可千万不要上了有心人的当!”
“啧,柳侧妃怎么确定元荔不是畏罪自杀呢?”韵姨娘捏着团扇,笑得极为娇艳。
她微微垂首,又语调慵懒道:“兴许,元荔的死也是您同县主用来脱罪的手段。”
柳侧妃刚刚平静了的心湖中霎时便蹿上了一股滔天怒火。
“贱人!你是不是非要害死阿萱不成?”
韵姨娘蹙眉,随后便无奈地摊手。
“妾身只是说句实话,您非要这么想的话,那妾身也没有办法。”
语罢,她还长长地叹了口气。
就好像,她真的被人冤枉了一样。
眼瞧着柳侧妃被韵姨娘气得满面怒火,站在她身后的珠儿便赶忙压低了声音道:“主子,此事到底如何还得王妃来判断。”
言下之意,您没必要在乎一个说不上话的小妾。
柳侧妃的怒气稍敛,颇为赞赏地瞧了眼珠儿。
嗯,她没看错这丫头。
她深吸了口气,便又同成王妃说:“王妃姐姐,我相信您会做出公正的裁决。”
语罢,她的手便不自觉地收紧了几分。
她在赌。
赌慕容盈不会因为讨厌她便枉顾事实去冤枉阿萱。
作为国公府的嫡女,慕容盈有她自己的骄傲。
成王妃抬手按了按自己的眉心,这才淡声道:“元荔突然服毒,的确有些蹊跷,此事还得详查。”
闻言,紧张得手心冒汗的柳侧妃就舒了口气。
她赌对了,慕容盈到底是个矜贵聪颖且有原则的人。
韵姨娘的眸中闪过一丝失望,随即便似笑非笑道:“王妃可真是宽仁慈爱,也不知今日之事落在康乐郡主身上时,老王妃和柳侧妃能不能像您一样宽容公正。”
说着话,她微垂的美眸中便浮现了几分不满。
她不理解被老王妃和柳侧妃欺负了多年的成王妃为何不肯借机废掉洛思萱!
成王妃深深地瞧了韵姨娘一眼。
“康乐绝对不会遇上这样的事。”她声音微冷道。
康乐是她的珍宝。
只要她活着一日,便不会让康乐这样被人算计。
韵姨娘微怔,随即便意识到自己触了成王妃的逆鳞,她立即换上笑脸,低眉顺眼道:“妾身一时失言,还请王妃不要同妾身计较。”
成王妃冷冷地扫了她一眼,语带深意道:“没事,你年强气盛,本王妃可以理解。”
顿了顿,她又说:“其实,你的话可以少一些。”
韵姨娘今日实在是有些太轻狂了。
她真以为有了成王的话,她就可以在府中肆意妄为了吗?
王爷他,到底不日日都呆在府中。
若她真将柳絮逼急了,怕是要遭柳絮的暗算。
韵姨娘的笑容僵在了一刹,随后便乖顺道:“妾身谨记王妃教诲。”
“好了,都散了吧。”成王妃瞧了眼还没转醒的老王妃,略有些疲惫道。
她本以为王宝满是受了柳絮指使才同林东勾结,这才将其一家子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