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姑祖母的身子可是被那位医术精湛的魏大夫给越治越差了呢。
柳侧妃眯了眯眸子,随后便直接问:“你还知道些什么?”
看来,她这侄女知道的还不少。
她有足够的理由怀疑墨书之所以同其走得近是在暗中查探关于她的事。
“还有,你同墨书往来到底是想借她之手做什么?”
话音落下,柳侧妃便定定地盯着柳绿岫的眼睛。
柳绿岫勾唇,笑得极为嘲讽。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怎么?我如实和你说了,你就会不遗余力地帮我获宠?”
“获宠?你还在梦着获宠呢?”柳侧妃被柳绿岫给气笑了。
“你觉得洛枫会碰你?呵,他不直接杀你都是看在了你姑祖母的面子上!”
洛枫是绝对不会喜欢柳绿岫的。
“呵,王爷都肯碰你,让你在洛榆之后还有了洛思萱,你又为何笃定我一定无法获宠?”柳绿岫直接怼了回去。
“我进洛枫后院的手段不光明,你当初还不是靠着姑祖母给王爷下药才进的府?
若非那虎狼之药让你同王爷有了肌肤之亲,那一心系在长乐长公主身上的王爷又怎会让你入府?”
随着柳绿岫继续说,柳侧妃的面色和目光变得越来越冷。
待她说完,柳侧妃的脸已然成了铁青色,那双一向带笑的眸子里此刻则溢满了杀意。
她最听不得旁人说成王只爱长乐长公主。
珍儿和一众仆从被柳侧妃的面色吓得瑟瑟发抖,惹怒她的柳绿岫却半点不惧。
“怎么?您还想真将我掐死不成?”
说着话,她便挑衅地笑了笑。
“您大可以来杀我,只要我死了,您当年做的好事就会即刻传到世子耳中。”
“哦?”柳侧妃挑眉,面无表情地望着柳绿岫。
“杀母之仇怕是够世子将您和你所生的那两个都给千刀万剐了呢。”柳绿岫笑得极为愉悦,笑着笑着,她的表情就变得癫狂了起来。
她只要一想洛枫提着剑杀到絮柳阁的画面便莫名地欢喜。
凭啥她如此凄惨,而她的姑母和洛思萱他们母子三人还能过着锦衣玉食的好日子呢?
要死,大家一起死呀。
“你疯了。”柳侧妃敛了怒气,极为平静道。
“我?疯了?”柳绿岫一愣,随即便笑得更为大声了。
“哈哈哈!兴许吧!”
柳侧妃皱眉望着疯癫的柳绿岫。
许久,她才淡声道:“若你告诉我你何时同洛杨有了勾结,我便放你一条生路。”
“放我一条生路?您说得可真是冠冕堂皇啊!”柳绿岫嗤笑。
她姑母哪里是在放她一条生路?
她姑母完全是在放自己一条生路!
柳侧妃有些不耐烦地蹙了蹙眉头。
“我不想同你做些无意义的争吵,你如实相告,管好自己的嘴,我自有法子在你姑祖母的禁足解除之后让你恢复贵妾的身份。”
柳绿岫唇畔的笑意顿时凝固,似是有些意动。
她是不甘心就这么当一辈子贱妾的。
“你可以好好想想,我不急。”
语罢,柳侧妃便坐到一旁喝起了茶。
在她喝完一盏茶,让仆从们添茶时,榻上的柳绿岫终于做出了决定。
“洛杨同我之间并无勾结,我只是往他院内安插了一个眼线,又唆使明华阁的小丫鬟在元荔面前讲了一些婢子被府中少爷抬了姨娘的故事。”
“仅此而已?”柳侧妃眯着眸子问。
她怎么有些不信呢?
“仅此而已。”柳绿岫笃定道。
“你若是不信,我可以发毒誓。”
说着话,她便举起了手,起誓:“我发誓方才所言句句为真,若有一字为假,便让我以贱妾的身份横死在水月阁!”
“我只是随口一问,你也不必发这般重誓。”柳侧妃浅笑道。
柳绿岫敢发这样的誓,便证明她方才所言的确为真。
想着,她的眉头便皱成了一团。
那元荔比她想得还没定性,真真是眼皮子浅薄。
旁人随便讲几个世家公子的风流韵事便让她同洛杨搅合在了一起。
“呵。”柳绿岫冷笑一声,并未言语。
她若不发誓,她姑母会信她所言?
“对了,表妹院中不仅有我的人,还有旁的人呢!除了元杏,她身边的人可是各有各的打算呢。”
说着说着,柳绿岫的唇角就禁不住上扬了起来。
她姑母是会挑人的。
她那蠢笨易怒的表妹身边就没几个忠仆。
“其实,姑祖母让王妃给表妹挑选管事嬷嬷和大丫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