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姐姐,您可听出哪里不对了?”
“没有。”成王妃如实道,不等柳侧妃再问,她便对着身边的彩霞说:“你陪着葛嬷嬷去屋内寻两位太医。”
“是。”彩霞恭敬地应下。
葛嬷嬷稍稍一愣,便怯声问:“王妃是要让奴婢将方才所讲都讲给太医听吗?”
成王妃眉头微蹙,就那么冷冷地望着葛嬷嬷。
“是老奴犯蠢!”葛嬷嬷赶忙认错。
语罢,她便快步跟在了彩霞身后。
等她们两人离去,柳侧妃这才带着哭腔问:“王妃姐姐,母妃……母妃她会不会……”
只说到这,她便哭得说不出话了。
“母妃不会有事,刘太医和陈太医一定能将她治好。”
说完,成王妃便盯着荣寿堂的仆从们冷声道:“你们再仔细地回想回想,莫要错过任何一处可疑的人和事。”
“是!”众仆从齐声道。
洛杨一把将折扇合上,略有些无奈道:“母妃,您还是太仁慈了,按我说,现下就该就这群玩忽职守甚至可能蓄意谋害祖母的奴才们拉下去乱棍打死!”
闻言,原本就忐忑不安的仆从们膝盖一软便跪了下去。
“王妃饶命啊!奴才(奴婢)真的没有谋害老王妃!”
成王妃眉头微皱,低声斥道:“阿扬,切莫胡言!”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便是处置他们也得等到事情查明后再依据府规来办。”她又补了一句。
她从来不是那等子喜欢滥杀无辜的人。
一开口便碰了钉子的洛杨有些悻悻然,他垂眸,十分恭顺道:“母妃教训得是,是儿子思虑不周。”
“你小小年纪怎的如此嗜杀?”柳侧妃拿着帕子擦了擦眼泪,责备道。
“嗯?我这还不是同您学的?”洛杨瞪大了眼睛,很是惊讶地望着柳侧妃。
“此前,府中一旦出了什么事,您可是上来便让人将相关的婢子小厮都拖下去打一顿呢!”
“你!”柳侧妃被洛杨气得涨红了脸。
“好了,莫要再吵了。”成王妃有些不耐烦地扫了柳侧妃一眼。
她现在是真没精力听柳絮同洛杨打口舌官司。
见成王妃面露不悦,还准备继续怼柳侧妃的洛杨才有些不甘心地闭上嘴。
一炷香后,急忙从大理寺赶回来的洛枫才出现在众人面前。
他一边向成王妃行礼一边问:“祖母如何了?”
见他满头是汗,成王妃便赶忙吩咐彩云给他倒茶。
待他坐好,成王妃这次低声将老王妃的情况给他讲了一边。
听罢,他捏着茶盏的手便收紧了几分。
恰在此时,进屋去寻两位太医的彩霞和葛嬷嬷也走了出来。
他直接瞧向了葛嬷嬷,沉声问:“太医们怎么说?”
听着洛枫冰冷的声音,葛嬷嬷便下意识地打了个颤,她赶忙福身行礼,如实道:“两位太医同五位府医一同商议了许久,已然查明老王妃中的是夏、晋两国交界处所生的豌蛇毒。”
“豌蛇毒?”柳侧妃浑身一震,随即便哭了起来。
“那毒极为凶猛,母妃她……她怕是凶多吉少。”
“柳妹妹,你若是再开口诅咒母妃,那我可要请你先离开荣寿堂了。”成王妃拨弄着茶盏盖道。
她的耐心已然快要被柳絮给彻底耗完。
洛枫也冷冷地瞥向了柳侧妃。
“再随意插嘴便滚出去。”
他此生最烦的就是柳侧妃和柳绿岫这种动不动就哭个没完的女人。
哭又不能解决问题。
林薇她那般苦,都没这么故意当着旁人的面哭。
想到林薇,他原本烦躁的内心便不由得平静了几分。
她……她现在怕是在担忧待会儿的搜查吧?
呵,柳绿岫这贱人还真是变着法子的害她!
想着,洛枫便又狠狠地剜了一直缩在角落的柳绿岫一眼。
触及他那满含厌恶和杀意的冰冷目光,柳绿岫心中那刚刚因着他才涌现的旖旎思绪便瞬间散去。
她咬了咬唇,很是委屈地又往后退了几步。
“怎的你一来荣寿堂,祖母便中了毒?”洛枫眯着眸子问。
“啊?”柳绿岫一怔,随即便赶忙道:“世子,我……”
“嗯?”洛枫的目光又冷了几分。
柳绿岫咬了咬唇,赶紧改口。
“妾身真的没有谋害老王妃!您若是不信,便让人将我拿下仔细盘问搜查吧!”
说着话,她微垂的俏丽小脸上便挂了两行清泪。
“嗯。”洛枫颔首,随后便瞧向了随他一道回府的魏峰。
触及他目光的瞬间,魏峰便沉声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