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书明面上是淑妃的人,实际上同她一样效忠于皇后。
而墨琴,看似是贵妃的人,可她却直觉墨琴效忠的不是贵妃。
“墨琴?她可同咱们不一样,她的主子可要比咱们主子还要尊贵。”墨书淡淡道。
墨棋抬眸,明润的水眸中尽是惊骇。
“她……她是陛下的人?”
话音刚落,她便又急忙改口:“不对!她是太后的人!”
说完,她便浑身一软,直接瘫倒在了椅子上。
那她们及她们主子所做的一切岂不是都传到了太后耳中?
她……她们已经彻底没了活路!
太后可比陛下还狠!
只凭着她们主子意图毁掉柳侧妃给长乐长公主下毒证据的一件事,就足以让太后要了她们的命。
“墨画她不过比咱们先走一步罢了。”墨书垂眸,美丽的脸上尽是凄然。
从踏出宫门的那一刻起,她们便只有一条路—死!
她们都是皇后娘娘的弃子。
“其实,皇后也罢,贵妃和淑妃也罢,都不是太后的对手。”墨书苦笑。
这几位主子都不及太后一半聪明。
若非太后从未想过她们几个会谋害看似同她们毫无利益纷争的长乐长公主,只怕她们早就被太后抓住把柄给打入冷宫了。
墨棋的目光颤了颤,很是惊慌地抚了抚自己的胸口。
“若……若是皇后娘娘她们伙同柳侧妃谋害长乐长公主母女的事败露,陛下会不会为她们说情?”
以太后对长乐长公主的疼爱怕是容不得皇后她们再享受荣华富贵。
“陛下?呵,陛下若是会帮她们,她们又怎会合谋谋害长乐长公主?”墨书被墨棋给逗笑了。
陛下可是个冷心冷肺的。
便是皇后娘娘一腔热情,也无法将他的心给捂暖。
他唯一的温情都给了那早早就薨逝的长乐长公主。
“你也不必远着墨琴,她不会对付咱们,她同咱们一样都是棋子。”墨书面色复杂道。
无论是她们还是墨琴,说到底都不过是各自主子手中一枚可以随意抛弃的棋子。
“嗯。”墨棋颔首。
“希望娘娘已经得了咱们的信,能在事情彻底败露之前将那柳家夫人给料理了。”墨棋沉声道。
说着话,她微垂的眸中便迸发出了一抹杀意。
柳侧妃素来谨慎,便是给长乐长公主下毒都做得近乎天衣无缝,唯有那替她找寻血燕窝的柳家夫人知晓一二。
只要柳家夫人一死,柳侧妃再一口咬死,便不会牵连到皇后娘娘。
“希望吧。”墨书幽幽地叹了口气。
……
“你寻我做什么?”洛思萱瞧见柳绿岫便没了好脸色。
她对柳绿岫的情谊早在柳绿岫陷害她谋杀白明月的时候便完全耗尽了。
她今日之所以会来水月阁都是瞧在她祖母的面上。
柳绿岫面色微变,随后便委屈巴巴地同洛思萱说:“表妹,你……你怎么如此待我?咱们可是嫡亲的表姐妹。”
说着话,她便拿起帕子装模作样地擦起了眼角并不存在的泪水。
洛思萱冷冷地看着她表演。
待她自己都觉得有些尴尬时,洛思萱才眯着眸子道:“若非瞧在你是我亲表姐的份上,我被关进祠堂时便会一口咬定是你陷害我。”
说着话,洛思萱的眸中便多了几分怨愤。
“我那般信任你,处处护着你,结果你非但没有丝毫感恩,还狠心地将那样的大罪栽在了我身上!”
哪怕事情已经过去了许久,洛思萱在提起那事时还是止不住的委屈。
她长这么大,还从未受过那样的委屈。
柳绿岫被洛思萱那充满质问的目光瞧得心里发虚,她轻咳一声便垂下了头。
“好妹妹,那事……那事是我做的不地道,你便别同我计较了。”
说完,她又急忙补充道:“你……你到底是世子的亲妹妹,他便是再恼也不会真要了你的命。
我……我可就不一样了。”
柳绿岫满脸苦涩,眼含热泪道:“他是会要我命的!”
洛枫待她真的是冷漠到了极致。
洛思萱的目光闪了闪,脸色也一如既往地差。
“好了,莫要再说这些没所谓的话了。你且说说,今日唤我过来是想做什么?”洛思萱转了转茶杯,略有些不耐烦地问。
她这表姐满心算计,若非有要事,是不会在现在这种情况下将她唤到此处的。
柳绿岫将洛思萱的疏离和不耐烦瞧了个真切,她也不敢再兜圈子,直接道明:“你可知道姑母去了何处?”
说完,她便定定地望着洛思萱,生怕错过对方的任何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