递给了老曹。
老曹一张鬼脸都笑成了菊花。
其余目光射了过来,神色各异。
林逸神色平静地把金元宝孝敬给了国城隍大人,道:“还未向大人准备过年礼物呢,下官就借花献佛了。”
一个金元宝可抵上万大钞。国城隍大人这才喜笑颜开,接过金元宝,对都城隍大人笑道:“清醒不爱钱的性子,还真是十年如一日啊。”这么有钱的鬼神,到底是哪位大人的公子呢?至今都未打听出来。
道士们则想:清醒大人视金钱为粪土,也不知棺材本到底有多厚?
离开上清观,林逸便听到一阵鬼哭狼嚎,依稀是被无常拘了魂却死活不愿离开的阴魂,正被无常们收拾呢。夜间风大,也冷啊,都城隍大人对这些没兴致,坐上轿子就走了。
其余都城隍阴兵鬼将,也跟着走了。
而那名大哭大闹的阴魂,正是李国威。
他刚才躲在车子里,被躲到车里避寒的无常给发现了,就把他的魂给拘了,说要带回城隍庙关押三天,让他生魂彻底变成死魂,才会放他离去。
李国威平时多少了解人死后的流程。全家就他最信这些,而他的家人压根不信这些,一旦他真的死了,肯定不会请道士给他超渡,到时候他就真成了孤魂野鬼。听说孤魂野鬼的日子可艰难了,他才不要过那样的日子。他在阳间都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挣的钱也轻松,才不要过这种三餐不济挨饿受冻的日子。于是也顾不得害怕了,与无常干了起来。
当然,打也没少挨。这不,等林逸制止无常打人的动作时,李国威已被揍得面目全非了。
见人间清醒大人干涉此事,无常也不敢擅专,便特地解释:“小的见过清醒大人,小的是东区城隍无常。此人叫李国威,刚才一直躲在车内偷偷观望,被我们发现了。小的便按阴间律令,拘了他的魂,准备带他去城隍庙。这小子死活不肯去,在这儿使泼呢,还骂我们,我们气不过,忍不住就动手了。”
无常对亡魂有多凶恶,林逸是知道的,便问李国威:“今儿上清观闭门谢客,并在三里开外就设下了警戒,你怎么还把车停在儿?”
按理说,这人的车子肯定开不进来的。
李国威小心打量人间清醒,看此人头戴四环差帽,一张脸并不若其他无常那般阴森恐怖,反而五官俊挺,气度不凡。身披玄色披风,手悬金棍。无常们对他也恭敬,想来是阴间大官了,便壮着胆子道:“大人恕罪,我……白日车子就停在此处的,我晚上来开车子……”
“你撒慌。”无常厉喝,“我听上清观的道士说过,明明赶过你的,是你自己死赖着不走,于是他们便不再管你了。”
李国威弱弱地解释:“我白天车子确实一直停在此处的。虽然是我死赖着不走,但我一直呆在车子里,也没碍着你们什么啊,凭什么拘我的魂,我不服?”
无常阴惨惨地道:“阴间律令,凡是见了无常者的阳人,一律拘魂。要怪就你自己运气不好。”
李国威口才也甚是了得,立即反驳道:“你以为我想见你们吗?明明就是你擅闯我的车内。”
“你……”无常们慌了,但李国威也不是吃素的,拿出他平时做平台娱记的尖酸刻薄和牙尖嘴利,对林逸道,“大人请明鉴,虽然是我死赖着不走,但我一直呆在车里,哪儿也没去。我就是在车里睡个觉而已,也没碍着睡啊。但是他们,却私自钻到我车子里,说是外头冷,不想巡逻,想躲进我车里避寒,这不是玩忽职守是什么?”
无常:“……”
李国威又道:“明明就是他们闯入我的车子,还强占我的驾驶室。看到他们又不是我的本意,如今却要拘我的魂,我就是不服,一百个不服。”
“你这个刁民,还想抵赖。”无常气极,打势打他,被老曹制止道,“行了,玩忽职守你们还有理了?赶紧把人放了。”
“可是大人……”
林逸道:“把人放了吧。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真要较起真来,你们也有过错。”
无常们不说话了,他们本来还想从中牟点利的。
林逸目光凌厉起来:“杨大人三令五申,一定要公平执法,合乎法规。你们擅闯人家车内,本就过错。真要我报到杨大人处吗?”
最后,李国威被放了回去,对林逸好一通千恩万谢。
林逸也知道底层无常的辛苦,今晚又冒着严寒守在此处,接收被超渡的亡魂,心头有怨气也属正常,便把刚才给老曹的纸钱收了回来,现场的所有无常都有份。
虽然平分下来,钱并不多,好歹也是份额外收入,无常阴兵们对清醒大人更是一千万个感激。觉得比城隍大人发放的年终福利还要来得珍贵。qqxδnew
林逸还拍了拘李国威的那名鬼差的肩膀:“你们基层无常也着实辛苦,但再辛苦,也得恪尽职灶,不可骚扰人类。这大过年的,也就罢了,大家都不容易,以后可得注意了。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