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不大聪明的样子(1 / 3)

月色下的孙家别墅,被如洗的月光笼罩,与远方不时闪烁的霓虹灯,交互辉映。晚风从未关的大门外挤了进来,拂过蔽亮的客厅,在一圈圈娇贵名花头上转着圈儿,带来阵阵暗动异香。

异香中混合着不知名的馊臭汗味儿,猛然蹿入孙勤勤鼻间,熏得她几欲作呕,赶紧捂鼻猛退两步。厌恶的目光一闪而逝,这个田想,帝都圈大名鼎鼎的公子哥,一旦褪去金钱光环,原来也还有这么不堪的一面。

田想并未注意到孙勤勤脸上闪过的厌恶,就算注意到了,也只能佯装未觉,他依然跪在地上,对着王苏孙茂磕头哀求道:“王董,不,王姨,求求您,救救我吧。我愿以一半身家相酬。”

王苏和孙茂尽管惊愕得眼珠子都快掉地上了,面上仍然丝毫不显,赶紧上前扶起田想,道:“田想,你这是做什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赶紧起来,有什么话好好说。”

田想却不肯起身,紧紧握着王苏的手,通过这双骨节分明的手,也能感受到他身子在颤抖着,这是极致恐惧后的反应。

胡妙一手环胸,一手摸着下巴,对孙勤勤道:“尊家,他这应该是走投无路了吧。在阳间,他死里得罪了我师父,在阴间,他还是死里得罪了我师父,阴间两界,绝无他的容身之地。他跑来向您求助,倒是个聪明人。”

很快,胡妙又纳闷起来:“他明知得罪了师父无路可逃,为何还要送上门呢?这不是自投罗网嘛。”

这也是孙勤勤想不明白的地方。

白洁胡七几位大仙,也陆续围了过来。

“这孙子怎么成这样了?”白洁惊讶大叫,“之前是那么的清俊贵气,气质上乘,举止优雅,行动间,浓浓的名流范儿,如欧洲贵族般矜持尊贵,风采照人,这才几天工夫啊,就成落水狗了?”

“落水狗都抬举了他,简直就一丧家之犬。”胡七嘴巴更毒。

孙勤勤目光扫过,长长的睫毛下,漂亮的杏眼瞳眸中,尽是浓浓的八卦之光。

在王苏有意的套话下,前因后果基本被理清了。

在田想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述说下,孙茂夫妇总算明白过来,田镜父子,因供养灰门,并指使灰门干了些不可告人的勾当,被特殊部门盯上,便被抓了起来。如今,他们父子就是人家岸板上的鱼肉,人家为刀俎,不但要他们父子的身家财产,还要他们的性命,田想不甘心,决定来找孙家相助。

田想扒了扒已至眉眼的头发,睁着盛有血丝的双眸,期冀地望着孙家人。

“听闻,孙家不但在下头有人,还能沟通阴阳,所以恳请王姨和孙叔叔,救我于水火。”

王苏蒙了,与同样懵逼的孙茂互望一眼,夫妇双方又纷纷看向自己的女儿。

孙勤勤正一心二用,一边让大仙们对她科普,一边听田想的凄惨述说。

“主母,这家伙骗您呢,明明就是他野心勃勃,妄想指使灰门来窃取主人气运为己所用,被主人发现并反杀,这才遭遇灭门之祸。他明知主人是您丈夫,走投无路了,还好意思来求主母相救,多大的脸呐。”

胡七说:“该不会他以为,他有几个臭钱,就可以为所欲为?”

白洁补充:“错,他以为他的钱不但可以为所欲为,还能使鬼推磨。”

“有钱确实能使鬼推磨,可也得看是什么样的鬼。”胡妙笑嘻嘻地道,“在咱们尊家眼里,再多的钱,也不及咱师父一根手指头。这家伙,可惜了他的如意算盘。”

孙茂夫妇自然明白,田想没有对他们说实话,但他有句话说对了,那就是他们老孙家,在下头确实有人,虽然未到沟通阴阳的地步,但这些年来,孙家确实算得上顺风顺水,就算偶尔碰上风高浪急,都能及时化解。确实多亏了妙妙在阴间的鬼帅丈夫保驾护航。另外,林逸这个鬼神女婿,也是孙家站直腰杆的底气所在。

圈中第一贵公子如此跪地相求,确实是件长脸的事。

但孙茂还是觉得,这事儿太邪门了,他们又没有到处宣传,田想是如何知道他们孙家下头有人的?

田想回答道:“是家父与我说过。就在昨天,他趁人不注意时,特地交代我,不想被149牵着鼻子走,就去找孙家。说孙家不但在下头有人,孙大小姐还养了一只胡仙。”

孙勤勤不动声色地问他:“令尊是怎么知道的?”

田想咽了咽口水,虽然他一直降低姿态,如丧家之犬般惶惶不可终日,就为了降低孙家人的防心,并激发他们的同情心。王苏孙茂似乎被打动了,并且,看他们的神色,果然让父亲说中了,这孙家人确实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难怪之前父亲窃遍圈中富豪气运,却从未动过孙家和李家。

可这孙妙妙那意味深长的眼神,却让他心脏有些发紧。

田想再度把他们父子最近的悲惨遭遇添油加醋哭述了一遍,见王苏夫妇面带怜悯,又偷偷打量孙妙妙,只见这女人依然一副冰山面孔,那张漂亮的脸蛋儿一如既往的冷淡、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