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找个下水道滚一圈就是了。”
老曹不干,他对别人狠,对自己却狠不起来,下水道多恶心啊。
林逸无语至极,说了句:“那你等一下。”
噔噔噔上了楼,没过一会,手上拿着个奇形怪状的白色玩意。
“这是什么?”老曹好奇地打量。
“我儿子用过的尿不湿。”
老曹来不及反应,包裹着孩子尿液的尿不湿便盖在他头上。
“荷……”窗外传来三声倒吸气的声音。
老曹则全身黑烟大冒,并一路大吼大跳,“痛死我啦,恶心死我啦。林逸,我要与你绝交!”一把扯掉盖在头上的尿不湿,又拼命地拍冒黑烟的地方,并脸青脖子粗地大吼。
林逸捡起丢在角落的尿不湿,道:“真是好心没好报,正宗童子尿,清热去火,辟邪去毒,别不识好歹。”
老曹一张鬼脸气得更青,几乎连话都说不完整了。
窗外的黑牛三人纷纷张大嘴巴,心说:这曹大人如此恐怖,锦鲤怎么丝毫无惧呢?还敢拿儿子用过的尿不湿去丢人家。
老曹确实生气,但也清楚,身上的诅咒,好像真的解了。某个地方,似乎又开始活跃了。也顾不得生气,因为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
“告诉那只贱鸟,我还会找他算账的。”老曹放下一句狠话,原路飘走了。
林逸摇了摇头,没当回事,关掉客厅的中央空调,并关好门窗,上楼睡觉去了。
凌晨过后,他也还得去上清观巡逻呢。
……
黑牛三人蹲在窗户下,好一会儿,才调整姿势,改蹲为坐。
又过了一会儿,他们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那个……”黑牛正要开口,公鸡和地鼠也同时开口了,
“你先说。”
“不,你先说。”
“你是老大,还是你先说吧。”
黑牛只好道:“我现在只想说的是,锦鲤这小子,居然丝毫不怕曹大人。”
公鸡地鼠纷纷点头,太毁三观了,一个眼神就能让他们心跳加快的曹大人,在锦鲤面前,如同被欺负了的小破孩,只会暴怒生气,却是敢怒不敢言。
这锦鲤,到底还有多少事儿瞒着他们啊。
夜风吹响不远处的梧桐树,枝丫乱撞,发出沙沙声响。
“看得出来,锦鲤与曹大人还颇有交情的。”黑牛分析。
“这样也好,以后有什么事要找曹大人,就先找锦鲤做中间人得了。”
公鸡地鼠同时点头。
“沙沙沙……”风越来越大了,树丫也开始迎风乱舞,苍青的夜色下,如同被人蹂蹫的小可怜,只能无助地挥舞着双手。
黑牛打量眼前的景色,夜色下,也看不出什么风景来,但占地广阔的前庭,和修剪有型的花木园林,假山池水,以及用翠竹和藤木架隔出来的一排排停车位,在这寸土寸金的帝都,足够让人眼红了。
公鸡用手肘顶了顶地鼠,“你看,有个美女在看咱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