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终归是嫉妒了……”雪之下雪乃不置可否道。

“那又如何？”土间总悟依旧懒洋洋的望着天花板：“嫉妒可以变成憧憬，也可以变成敬佩，乃至于崇拜，人类会嫉妒不假，但也会慕强啊……”

“……”

“雪之下雪乃，在我看来，困扰你的从来不是优秀，而是不够优秀……”

“……”二小姐一怔，紧接着又呢喃道：“不够优秀吗？”

“难道不是吗？单说你不擅长与人交际这点……”

“……”什么叫她不擅长跟人交际，她只是不想浪费时间在无聊的交际问题上，而且……

可还没等二小姐开口，土间总悟就道：“话说，你是不是觉得不擅长与人交际也没什么？”

“……”

“雪之下……”见对方不语，土间总悟便再次道：“你知道你跟你姐姐比，差了什么吗？”

雪之下雪乃：—_—

什么叫她比姐姐差了什么？真就觉得姐姐比她优秀是吧？虽然姐姐确实比她优秀，但……

心中吐槽归吐槽，但她还是想知道：“差了什么？”如果是人际关系什么的，她一定不让对方说下去！

“差就差在你太喜欢较真了……”土间总悟瞥眼：“或者说，在你看来这个世界只有两种情况，不是正确，就是错误，非黑即白……”

“……”

“可惜，这个世界并不是非黑即白，而是一道精致的灰……”土间总悟一边说着，一边将枕在后面的手抽了回来并伸出食指道：“说起来，你刚刚既没有选择跟圣母成为朋友，也没有选择跟其成为敌人，而是选择了陌生人……”

“这是两回事吧？”

“那你觉得圣母X的行为有问题吗？”

“当然有……”雪之下雪乃肯定道。

“可是对陌生人跟敌人而言，对方的行为就相当正确了……”土间总悟则是道：“她会和善的对待每一个陌生人，还会为他人的悲惨表示出同情，甚至连敌人对方都能包容跟原谅，可以说，除了朋友以外，每个人提到圣母都得伸出大拇指说声，好人呐……”

“好人？”雪之下雪乃眼角一抽。

“那是因为你刚刚带入的是朋友视角，如果你是陌生人，或者说她的敌人……”似乎是看出了对方的槽意，土间总悟再次道：“你会觉得对方人不好吗？”

“……”

“想想看，如果有人找你来评理陌生的圣母，那人告诉你，有这么一个人，无怨无悔的帮助他人，同情他人，对每个陌生人都友好以待，即便是敌人她都能原谅跟包容……抛开你所知的一切，你觉得这个人怎么样？”

雪之下雪乃：!!!∑(?Д?ノ)ノ

确实，她会觉得这人也太亚，亚撒西了！绝不会认为这里面有问题……

“如果找你评理的人还告诉你，那个人都这么好了，可对方的朋友却总是阻止她做好事，你会觉得对方的朋友是好人还是坏人？”

“……”雪之下雪乃无言以对。

“世界是复杂的，所以，正确与否从来都没有绝对的说法……”说到这，土间总悟又坐直了回来：“绝对正确的雪之下却认为对就是对，错就是错，偏偏还那么较真……”

“难道对的事还能是错了吗？”雪之下雪乃忍不住道。

“那么，什么是对呢？”土间总悟看着对方道：“说起来，就连你认为正确的行为也不过是他人灌输给你的观念而已，或者说，你只不过是遵从前人所定下的规则行事，可前人所定下的规则就一定正确吗？”

“你说你想改变世界，请问，你想把世界变成什么样？是让优秀的人活得轻松？还是让平庸者活得辛苦……”说到这，土间总悟顿了顿后，才道：“雪之下，你有想过吗？”

“难道优秀的人就应该活得辛苦吗？”二小姐不解。

“啧……”土间总悟摇了摇头道：“雪之下，你试过跟人主动搭话吗？”

“……”

“没试过还是说试过了，只是，经历了几次失败后，就放弃了……”

“你问这些干嘛？”

“嘛……”土间总悟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再次用手枕住了后脑勺道：“知道你为什么觉得侍奉部里的大家都很优秀吗？”

“她们本来就很优秀！”

“错……”话音刚落，土间总悟就道：“你之所以觉得大家都很优秀是因为你看到了她们的优点，而在总武高，高岭之花虽然好听，但却只能孤芳自赏，空无一物的周围自然看不到他人的优点，不过……”

“你试着改变了呢！”

“侍奉部就是你的尝试，你不知道怎么跟人交流，或者说，不知道怎么跟人成为朋友，于是，你寄希望于帮助他人后，能够获得他人的赞赏跟友谊……”

“富裕之人像贫乏者施以援手……”土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