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湛面露苦色,嘴唇发白:“你.....”
齐鹰和芝窑路过男人时,还忍不住往他身上瞟了眼。
周遭的下人急忙撤了下去。
战神府的下人们再次总结出一个真相:战神夫人惹不得!
郑迫咽了咽口水,不知从哪变出一把雨伞,慢吞吞的挪到封湛跟前。
“将军....您...还好吧?!”
他的眼神上下瞟着,一时间竟分不清男人额上,脸上的水渍是汗水还是雨水。
“我扶您?”
封湛愤怒的甩开他的手。
“呃.....”
这一下,更致命了。
郑迫错愕极了,双手无处安放:“将...将军....”
封湛嘶哑着声怒吼:“滚!”
郑迫:“.......”
“属下告退!”
下一秒,他毫不犹豫的撑伞,迅速的离开灾难现场。
封湛在原地绕圈缓了一会,感觉眼前都发黑了。
等稍微好了一些,他咬牙切齿怒吼。
“祁雁知!你死定了!”
“........”
落水院。
贺音阴沉着脸回到房内。
禾儿一路战战兢
兢,回屋后连忙翻出干净的衣裳,走到她身旁。
“夫人...奴婢伺候您换衣裳....”
“热水已经备好了。”
贺音似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没有一丝反应。
她眼神痴狂,呢喃道:“他是不是厌恶我了?”
“还是他信了祁雁知的话了?”
方才封湛眼神中的疏离,深深的刻在她脑中。
贺音猛地抓住了禾儿的手腕,指甲顺势插了进去。
禾儿疼得惊呼了一声,脸上开始布满恐惧。
“夫人...您冷静一点。”
她试图安抚贺音的情绪。
但显然,毫无用处。
贺音眼神顿时变得凌厉。
她扫起桌上的琉璃盏,恶狠狠的朝禾儿头上砸去。
“砰!”
“啊!”
禾儿根本来不及护头,就已经被砸倒在地上。
她的额头开始滋滋的冒出血。
眼前一片昏花。
然而,这一切才刚刚开始。
贺音踩住了她的脸颊,狠戾的问道:“你们为什么没成功!”
“我怎么说的了?让你不要露脸!你听进去了吗?”
说到这,她眼神一变,矮身抓着禾儿的衣领提了起来:“茉婆婆的事你办妥了吗?”
禾儿额头上的血流了下来,滴在了女人的手上。
她也毫无反应。
禾儿的嘴唇煞白。
她轻颤着音答道:“办...办妥了....”
“已经让人把她的孙儿看好了。”
贺音这才将她甩开,自己坐到了椅上。
她脑中想到茉婆婆死前的模样,难免觉得心慌,冷言道:“让人去把她孙子除了!”
听到这句话,好不容易爬起来的禾儿不由得浑身冰冷,又跌落在地。
“夫..夫人,他才三岁.....什么都不知道.....”
贺音斜剜了她一眼:“那你替他死?!”
在她看来,斩草就要除根,绝对不能留下任何一个隐患。
茉婆婆的孙儿再小。
自己也容不下他。
“还有,郑迫到底还看到了些什么?!”
齐鹰细究下来,也不过是一个护卫,无足轻重。
还是祁雁知的人。
贺音坚信,只要她多使些手段,现在还是能让封湛重新信任她的。
但前提是,郑迫不能得到关于这次事件的其它有力证据,证明她就是主谋。
要不然封湛一定不会再信任她。
禾儿脸色微变。
她其实也不知道郑迫到底知道一些什么,但细回想,自己与茉婆婆也没有太多的接触。
“奴婢不知郑总兵头是否有看见我们对茉婆婆的孙儿下手......”
若他真的看见了,那事情就不得了了。
贺音的脸色沉了下来:“真是一群废物!”
怒吼:“你们到底怎么办事的!”
禾儿心下一慌,连额头上的血滴到了眼睛上都顾不了了:“郑总兵头若真的知道那小孩的存在,一定早把那小孩找出来了!”
“况且他一直留意的是茉婆婆,并未一直跟着奴婢。”
早在准备让茉婆婆去办陷害祁雁知的事之前,贺音就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