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挥挥衣袖:“告辞!”
祁奚看着手中精致的荷包,嫣然一笑。
女子清亮的声音轻唤道:“郑将军。”
温温柔柔的。
郑迫一愣,木讷转身:“啊?”
一个荷包,朝他飞了过来。
郑迫下意识伸手去接。
那被他送出去的荷包又回到了他手上。
“我原谅你了。”
祁奚抿嘴笑得含蓄又温柔,堪比冬日的暖炉,让人无端的怦然心动。
“荷包,你留着娶妻生子吧!”
女子抬眸浅笑,留下两句话,径直与郑迫擦身而过。
那浅绿色的披风飘过郑迫的大腿,轻拍了两下。
没有留下一丝的痕迹。
郑迫捏紧手中的荷包,心脏停止跳动不到两秒,又拧着眉犯嘀咕。
“娶妻生子.....你不也还没嫁人.....”
“损我作甚!”
像极了注孤生的倒霉蛋。
.........
次日,墓园。
两小只拉着齐鹰和阿紫在一旁窃窃私语:“准备好了吗?”
齐鹰和阿紫对视一眼,犹豫半响,苦着脸齐点头。
准备好了。
昨儿个还去拜了拜神,祈求别东窗事发。
毕竟后脑勺真的在发凉。
挑唆战神夫人出墙这种事,可不是一般人敢做的。
两小只威逼利诱,撒泼打滚。
谁敢不从?
芝窑在里屋为祁雁知簪发,好奇嘀咕道:“这两日,主子们与齐鹰、阿紫,奇奇怪怪的。”
一大早还叫自己好好为夫人装扮一下。
选了一声大红色的衣裳,衣袖上还绣着......
想到这,芝窑赶忙晃了晃脑袋。
还是让夫人自己去掀开惊喜吧。
此时的祁雁知正对镜画着眉,眼神却飘忽不定的,明目张胆的走神。
不怪她。
她此时正在思索着,该怎么把林末带离闽南王府。
祁雁知收到了瑶瑶的信封,信上说了,林末的身体每况愈下,耽误不得。
可自己在战神府的日子,也是水深火热的.....
这简直太愁人了....
她轻轻叹息一声,无尽的忧愁散出,惹得为她梳妆打扮的芝窑愣了一下。
“夫人,奴婢弄疼你了?”
祁雁知抬眸,回神的同时,随意的捡起桌上的一只红色鸳鸯鸟纹样的步摇:“没有,让你换一只发钗呢!”
芝窑一愣,将信将疑的接过那步摇,再缓慢的把原本的步摇换下。
心情十分沉重。
夫人怕不是要改嫁!?
一个漂亮的灵蛇髻佩戴上鸳鸯纹样的黄色步摇。
太奇怪了。
“夫人,可要看看主子们为您选的衣裳?”
祁雁知摆了摆手,神情不耐,却在看到镜中倒映过来的影像时,瞳孔猛地一震。
这什么东西?!
她一脸诧异的起身,揪着那大红锦袍的袖子,讶异出声:“什么意思!?”
“啊?”芝窑一慌,照本念了出来:“百...百年好合?”
祁雁知一愣。
芝窑更慌了,连忙扯起另一边的袖子,自顾自念道:“夫人...这里是...送入洞房.....”
祁雁知闭了闭眼。
没脸了。
彻底没脸了。
芝窑小心翼翼问道:“不是您...自己要穿的吗?”
刚才两小只过来之时,祁雁知满口答应,没有一丝犹豫。
祁雁知拍了下脑门。
悔恨。
这是什么冤种儿女......
两小只似乎感知到了什么,跑过来抱住祁雁知的大腿,警惕道:“母亲不会出尔反尔吧!?”
那两张小脸仿佛在说,你敢说会,我们就敢大闹。
祁雁知:“.......”
罢了,丢脸就丢脸吧。
自家宝贝开心最重要!
祁雁知扯了扯嘴角,哑着声道:“芝窑,帮我穿上吧!”
两小只乐乎。
活蹦乱跳的出门候着自
家老母亲去。
祁雁知哭笑不得。
生生披上大红色的大氅,颈边围了一圈红毛。
连耳饰都是红的。
祁雁知敞开手臂,那两边衣袖,一边绣着一句祝福语。
百年好合。
送入洞房。
不用想也知道,这是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