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全都不明不白的死了……” 说到此,欧阳贞声音凄楚。江春重重叹息一声,又一杯苦酒入腹。 欧阳贞道:“你二哥也是为了逃避官府的缉捕,走投无路了才加入天枭组织的。 “谁知却是天意弄人,几年后李帮主又想拉拢丁进之,遂把我们几人安插在了丁府,又把他送到丁继武父亲的跟前——哼哼,真是冤家路窄。”她苦笑连连。 江春道:“那现在你们就不怕被他们父子发现?” 欧阳贞道:“好在丁进之并不认识你二哥,因为当时案发时,丁继武夫妇在外县;现在丁继武任中牟知府,是很久不与丁进之见面的;而你二哥又是改名换姓的,估计问题不大。” “妇人之见。”江春苦笑,“躲得过初一,躲得过十五么?丁氏父子迟早是要会面的。难道你们就没有别的打算吗?” 欧阳贞有气无力道:“不知道。走一步看一步吧,一切只有你二哥拿注意了。” 江春道:“对了,我二哥到哪里去了?” 欧阳贞哼了一声:“深更半夜的不回来,你说他会到那里去?” 听她声音凄楚,江春心里一阵翻腾。 他扶着桌子立起身,口齿含混道:“这么晚了,我要休息了;二嫂,你也回去吧。” 他勉强望前走了两步,却觉得头重脚轻,手脚有点不听使唤。他今晚实在喝得太多了。 欧阳贞双手绞住他的脖子,柔声道:“来,我扶你。” 江春挣扎着道:“二嫂,别这样……” 欧阳贞道:“怕什么,只许他在外面寻花问柳,却非要逼我在家立贞节牌坊么?” 江春在潜意识里还在告诫自己不要如此,但酒的作用却使他脑中所有的防护意识都淡薄起来。渐渐的,一切都模糊了。…… 江春对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十分后悔。 当他穿好衣服,出了房门时,只见欧阳贞立于门前栏杆旁,出着神。 他痛心道:“二嫂,昨晚我……” “什么都不要说。”欧阳贞道:“也许你会后悔,但我却一点也步后悔。昨天晚上,他与他相爱的人在一起,我与我相爱的人在一起,多么公平。” 江春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只有沉默。 欧阳贞道:“好了,你什么也不要说了,我也该回去了。你二哥现在也该回来了。”说毕,转身而去。 江春向前追了两步,欲言又止。他心中百感交集,说不出是一种什么滋味。 欧阳贞踏着晨曦回到了自己的庭院--这是丁府管家丁玉荣为他们夫妇在府中安排的住处。 一进门,他便看见自己的丈夫肖勇年阴沉着脸,坐于床边。 “你到哪里去了?”他冷冷地问。 欧阳贞道:“一个人在屋子里闷得慌,出去散散步,透透气。不可以么?--我倒要问问你,昨天晚上一夜未归,你到哪里去了? 肖勇年气急败坏道:“别问了!”身子重重地往床上一倒,掀过被子蒙住了脑袋。 昨晚他确确实实栽了,而且令他羞于启齿的是,他是栽在一个女人手里。 玉卿成,名如其人,虽然是个风尘女子,却是冰肌玉骨,如花似玉,倾国倾城。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用在她身上,当之无愧。 只有一点,她是个望门寡。说起来那是几年前的事情了,当时她还没过门,她的未婚夫就得了一场急病撒手人寰。 伤心地难留伤心人,于是她便与小叔孙孝文、李云汀夫妇携资产来到京城住下了。 据说,这个女人很有些手段,经过几年的苦心经营,家业非但没有因为当家人的谢世而衰落,而且越办越兴旺,并新开了一处绸缎庄,买卖十分兴隆,可以称得上富甲一方。 而孙孝文夫妇也跟着这位精明能干的寡嫂沾了不少光。 美丽风流、有财有势,使得玉卿成八面玲珑,风靡京华。 王孙公子,商贾富豪,各方名流,或慕名,或爱貌,或为财,纷纷而来。登门求亲的有之,欲求一夕之欢的亦有之——却皆被玉卿成拒之门外。 她对一切男人皆视为粪土,对其只是戏之,耍之,玩弄而已。 肖勇年亦是慕名而来。他先以花言巧语勾引之,后以金银财帛诱惑之,见对方皆不为之所动,不由的火起。 软的不行来硬的。他重操旧业,拿出当年寻花问柳的本事来,意欲施暴用强。 只是他万万没有想到,这女人居然会武功,而且武功还会如此之高。只有几个回合,他便被玉卿成给制住了。 玉卿成并没有为难他。她只是客气地把他请到马厩里住了一宿,她还客气地对他说:“马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