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我堂堂的尚书府千金,成了什么人了,像是做贼似的……” 凌云道:“你要是再挑三拣四的,人家可就进来了!”边说边打开大衣橱门。 外面果然脚步声欲近。吕秋月无奈,只得钻进大衣橱内,凌云把橱门闭上了。 这时,袁平从外面走了进来,“呦,凌大哥,起来了?一夜没有休息吧,怎么不多睡会呢?” 凌云道:“我倒是想啊,谁知道一大早有只讨厌的小猫儿便来吵闹,好不烦人;好不容易她走了,你又来了!” 袁平笑道:“你是在拐弯抹角地骂我吧!” 凌云笑了,“不是,我是在骂那只讨厌的小猫。” 吕秋月在衣橱内闻听,气得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 只听凌云又道:“找我什么事?” 袁平道:“一言难尽。” “哦,那咱们到外面去说吧!” 凌云此言原因有二:一是怕吕秋月在自己的大衣橱内呆久了、万一弄出什么动静来、被袁平识破大家彼此尴尬,不好收场;再者他也不愿意把一些府中机密泄露出去。因为防人之心不可无,谨慎一些总是好的。 二人说说笑笑地出去了。 吕秋月从大衣橱里钻了出来,闷得满头大汗。想着凌云方才对她的奚落与作弄,她愈想愈生气,抓起桌上的一只杯子摔得粉碎,气鼓鼓道:“凌云,你可恶!” 话音未落,只听门响,只见阮夫人由秋儿扶着慢慢地从外面走了出来,道:“我当是谁,原来是吕小姐。是不是小儿哪里又得罪了小姐,失礼之处,敬请见谅。” 吕秋月没好气道:“没什么!”头也不回地转身而去。 阮夫人默默地望着吕秋月远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刑部尚书府后花园中柳暗花明,风儿柔柔细细。 凌云与袁平倚于栏杆上,彼此交流着这几天来调查与收获到的信息。 袁平告诉他:这几日来他已经与杨振去丁府调查过了,参与行刺丁继武的凶手中,除了方小黑被江春当场杀死外;从犯张林儿也于翌日午后时分暴死——但奇怪的是,他的身上并无伤痕,也无中毒的迹象。 凌云问:“结果呢?” 袁平故作神秘地一笑:“你猜。” 凌云道:“案子虽然棘手,但是我们的袁大校尉又是何许人也,此案必难不倒你们了。” 袁平道:“知我者,唯有凌大哥也。经过我与杨振千方百计地调查与求证,终于发现了张林儿的死因:原来是死于天枭组织的芙蓉花毒!” 凌云一惊道:“天枭组织的芙蓉花毒?” 袁平道:“对!这种毒无色无味,人若服用后,当时并无异状,十二个时辰后方发作将人致死;而且尸体上却无任何的中毒迹象,就连仵作也查不出死者之死因。” 凌云道:“既然连仵作都查不出的死因,你又是如何知道的呢?” 袁平道:“说来也巧。那一日我与杨振又到浴仙池周围去调查取证,忽然听到在浴仙池附近的丛林里传出一阵微弱的求救之声。 “我与杨振急忙顺着声音走过去查看。只见在丛林的地上侧卧着一人,五旬左右年纪,郎中打扮,一袭白色长衣,鹤发童颜,剑眉朗目,三绺长髯,显得仙风道骨,飘逸洒脱。 “只是此人右肩受了伤,鲜血流了一地,那样子痛苦极了。我们俩急忙热心地上前询问。 “那老者说,他行医至此,不想路上遇到了强盗,不但劫了他的财物,而且也把他给打伤了……他强忍伤痛才逃到了这里。 “老者说,他虽然是个郎中,无奈医者却不能自救,看我们能不能助他一臂之力。” 说到这里,袁平一拍胸脯,“我的人品自不必说;至于杨振么,更是古道热肠了,还是他按照老人的指点给老人处理伤口、上药包扎的呢!唉,后来我俩总算是救了他一命。” 凌云道:“很精彩,只可惜出口千言,离题万里。” 袁平道:“嗨,你急什么,马上就切入正题了。后来,那老者感激地问我们因何到此;我们说明来意后,老者不由锁起了眉头,沉吟了一下道,让他去看看,或许能鉴别出此毒。 “于是,那老者便随我们哥俩来到府中,仔细观察了死者的情形后,他沉重地告诉我们:这是芙蓉花毒;并向我们解释了该毒的厉害与霸道!” 凌云凝眉思索道:“奇怪,这位老者怎么会对此毒如此精通?想来此人一定不是一般人,袁兄,快带我去见他!” 袁平叹了口气道:“他已经走了。” “什么,走了?……”凌云听了,不由呆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