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还有事,告辞了。” “贫道恭送罗武师。” 罗振义客套了几句,遂回府向丁进之禀报此行的情形。 凶手畏罪潜逃的消息传到了丁进之耳中。而当罗振义回来汇报时,何家大公子何成麟就站在一旁。 当何成麟回到府中把心灵之事告诉了父母时,何禹廷、常青公主二人的脸色都很不好看。 常青公主道:“真是作孽,事情都已经过去二十年了,麟儿也已经回来了,怎么此事的阴影还在无休无止地纠缠着我们?” 何禹廷脸色阴沉,半晌无言;良久方道:“麟儿,你是说葛氏的那条祸根受了重伤快要死了?” 何成麟道:“丁小姐与丫头都说是亲眼目睹杜正海右胸被凌云一剑刺中的,而凌云的剑法孩儿亦早有耳闻,据说是快准狠,所以孩儿料想那小子如今不死也成重伤。” 何禹廷道:“一个半死不活的人在如此戒备森严的形式下,要想逃出去应该不是件容易的事情,除非有人接应。” 何成麟道:“以孩儿之见,父亲应该立即向圣上请旨搜查青云观,缉拿杜正海。” 常青公主道:“麟儿是在怀疑元真道长与杜正海勾结?” 何成麟道:“非但如此,而且这元真极有可能是此案之主谋。” 常青公主惊异道:“怎么会?” 何成麟道:“母亲,您就是太过善良了,总是把一切都想象的那么美好,岂知人心之叵测,世道之艰险?” 常青公主吁了一声,无语。 何禹廷恨恨道道:“无论如何,总之这包藏祸心的臭小子一日不死,我何家一日难安,此人不除,后患无穷,我必杀之!” 常青公主冷冷道:“瞧你还一副振振有词的样子,若非你当年做的孽事,又哪里会有今天?” 何禹廷脸色讪讪的,一时说不出话来。 这边计议着如何搜查青云观捉拿凶手;那边元真道长亦心情沉重,他神色忧郁地打坐于蒲团之上,不时地长吁短叹。 这时,弟子心通走进来,轻声道:“师父,外面凌云凌统领求见。” 元真道长心一沉,呆了半晌,才缓缓道:“请他进来。” 须臾,凌云走了进来。 元真瞟了他一眼,见他一身白衣,英姿飒爽,气宇轩昂,春风满面,似乎并无半点兴师问罪的样子,心中略微放松了一些。 他急忙上前寒暄,又命弟子端茶款待,而后道:“凌统领大驾光临,足令敝处蓬荜生辉,但不知凌统领来此有何见教?” 凌云笑道:“道长客气了,在下来此有一事相求,还望道长成全。” “哦,何事?” 凌云道:“家母近日身体不适,请大夫看过后说是沉疴淤积,经脉不调所致;除了要慢慢调理外,尚需一株天山雪莲作为药引。凌云听说道长观中有此奇珍,特来求取,不知道长能否割爱赐予?” 元真道:“原来如此。贫道上月云游,经过天山,也算是机缘巧合,凑巧采到了两株,尚未入药,凌统领真是来的早不如来得巧了。心通,你马上拿着钥匙去藏珍阁挑选一株上好的天山雪莲来。” 心通答应着去了。 凌云连连称谢。 这时,外面忽然一阵喧嚣。 元真道长脸色一变,方要派人出去打听发生了何事,一守门弟子已惶惶而入:“师父,外面有一哨侍卫气势汹汹地包围了咱们道观,说要搜查什么逃犯!……” 元真道长叹道:“一个不肖之徒便搅得整个观里鸡犬不宁,唉!真是造孽啊!” 说着,回头冲凌云道:“凌统领,让您见笑了。” 凌云道:“道长何出此言。” 元真告声失陪,遂与众弟子出了观门,只见为首的几个人已大步流星闯了进来。 何府管家何禄为为首,丁府的罗振义、肖勇年随后;而丁继英、何成麒两位公子哥儿也在其中。 肖勇年经过几个月的精心调养,伤势已基本痊愈。 他本来就是一个爱动不爱静的人,几个月的休养生活过于无聊,难得今日有如此好的差使,他焉能不身先士卒、积极响应。 丁继英这次来纯是为了寻求刺激。他整日无所事事,又见好朋友何成麒近日来一直郁郁寡欢,知道他是在恨自己生不逢时、少年失意,为了改变一下何成麒的心境,此次搜查青云观,他便硬拉了何成麒同往。 本来奉旨搜查逃犯是件相当严肃的事情(何禹廷、丁进之联本上奏,方得圣上应允),只是丁继英倚仗着父母的娇宠,任性妄为,非要去青云观一长见识不可。 而丁进之夫妇觉得让他随往亦无甚大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