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的同时,凌云亦把青衣公子被推过来的身子接住。 由于来势过猛,青衣公子整个身子都倒在他的怀中。 凌云只觉得对方的身体软绵绵的,同时一股馥郁馨香之气迎面扑来,不由心里一震。 青衣公子惊叫一声,慌忙挣脱出来,显得十分不自在。 凌云觉得对方的行为愈发怪异,奇道:“你怎么了?” 青衣公子支支吾吾道:“我……我……我脚疼,我脚崴了……哎呦,哎呦,疼死我了!”边说便抱着脚蹲在了地上。 黑衣女子一语不发,同那一男一女涨身而去。 这时后面的官兵赶到了。为首之人正是袁平。见状问道:“凌大哥,怎么了?” 凌云道:“没什么,方才遇到几个捣乱的,现在已经跑了。” 袁平望望蹲在地上的青衣公子道,忽然认出了他,“哎,你不是那天在绸缎庄被丁公子解囊相助的那位公子吗,你怎么在这儿?……” 凌云道:“这位兄弟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方才为了帮我受了伤;让两名弟兄先把他带回府中,请大夫诊治一下吧。” 袁平应了一声:“好。” 凌云又道:“我再护送心灵一程,你先带他们回去复命吧!” 说毕,冲着袁平一拱手,飞身上马,打马扬鞭而去。 凌云带着心灵又跑出十余里。估计再不会有甚意外了,才勒住马缰,跳下马来,向心灵告辞。 心灵默默地扯下一段衣襟,咬破中指,颤抖着手,在衣襟上写下了“平安”二字。 凌云接过襟带,又问道:“临别了,你还有什么话说?” 心灵漠然道:“希望以后你我再不要见面!……” 凌云心里一颤,一时无语。 心灵望了他一眼,冷冷道:“你呢?” 凌云苦笑道:“我无话可说。” “但愿后会无期。”心灵咬着牙说完这几个字,摧马就走。 凌云望着他的背影,忽然道:“等等。”扬手扔过一锭大银道:“路上留着用。” 心灵瞥了一眼,又扔了回来,“志者不饮盗泉之水,贫者不受嗟来之食。” 一转马头,风驰电掣而去,只留下一片冷清与淡漠。…… 当心灵襟带上的以血写成的“平安”二字展现在元真眼前时,元真嘴角浮现出十分欣慰的笑意。 他慢慢离开皇上赵煜,把手中的剑扔在了地上。 这算是恢复了皇上的自由。 而皇上却并未因此而感激,他在长嘘了一口气后,龙颜沉了下来,目光中透出一股怒意与杀机。 威胁解除了,他理所当然又恢复了一国之君的姿态,冷冷道:“元真,你知罪么?” 元真叹道:“贫道知罪,贫道谢圣上成全。”一边又喃喃道:“死去何所道,托体同山阿……” 话音中,忽然手一抬,袖中寒光一闪,一把短刃没柄地扎入自己的胸膛…… 众人一片惊呼,但所有的阻拦措施为时已晚。 一股鲜血溅了出来,染红了龙案前的金砖玉地。元真惨笑着,慢慢地扑到在地上。 皇上骇然失色。他被这血光,这笑意迷了心窍,以至于许久都在茫然失措中;直到一旁的大内总管冯朝英提醒了他一句,他才缓过神来。 冯朝英命令左右侍卫将元真的尸首抬走;又吩咐宫人将地上的血污清理干净。 此时皇宫外面,文武百官乍闻惊变都已急急赶到。 几个重臣如晋陵王爷赵甫、侯爷何禹廷、礼部尚书丁进之等人亦已恭谨地立于堂前候旨。 皇上恢复了常态,正襟危坐,发号施令了:“吕文正,你可知罪么?” “知罪。”吕文正黯然伤神,知道自己要大祸临头了。 皇上道:“吕文正,你放走天枭组织的逃犯,已是罪不可恕;而且还纵容他来宫中行刺,若无万幸之一,今日喋血于此的,只恐怕就不是元凶而是朕了!” 吕文正颤声道:“微臣知罪,微臣罪该万死,只是臣有一言……” 皇上道:“你知道就好。来人,将吕文正推出午门,斩首示众!” 两旁如狼似虎的侍卫上前,推着吕文正便向外走。 凌云、袁平惊得目瞪口呆;二人同时跪倒。 凌云道:“圣上且慢,听我一言!” 皇上道:“凌云,你不必为他求情,朕还没有治你的罪呢!” 凌云此时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道:“凌云区区,死何足惜;只是吕大人乃国之重臣,仅凭圣上的冲关之怒,便将其处死,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