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就只有听从大人的发落了。” 吕文正道:“何出此言。江春,如果你能留在府中,为朝廷效力——” 江春苦笑道:“可能么?我曾是天枭组织的人。” 吕文正道:“谁都有做错的时候,你也只是一步走错。只要你能回心转意,本府保你无事。你也不用顾虑许多了。” 江春感动地点点头。 徐直痰嗽了一声,道:“江兄,徐某还有一事不明:江兄在丁府谋事以来,可曾发现丁进之与天枭组织之间有所关联?” 江春道:“我弟兄三人是帮主派来在丁府卧底的;当然如果时机成熟,还会借机拉拢他,不过此事丁大人现在还不知情。” 原来如此。吕文正与徐直对望了一下,沉吟不语。 从江春那里出来,二人又商议了一番,吕文正遂写好一封奏章,上呈给了皇上。 奏章中,除了阐述天枭组织的具体情形(按江春之供)外;又上奏了丁府聘请武师之事,罗振义、肖勇年、欧阳贞等人皆是天枭组织的人,诸事等等。 这不能不引起皇上赵煜的高度重视,立即召了丁进之来询问情形。 丁进之诚惶诚恐,解释说:“圣上,这几个人是老臣几个月前经人引荐聘来的,当初并不知道他们的真实身份,只被他们的花言巧语所蒙蔽,如今思来只觉悔恨不已啊! “微臣有罪,用人不查,以至于被奸人投机,请圣上恕罪!” 何禹廷亦上前为丁进之求情。 皇上觉得有理,于是训斥了丁进之一番,官降一品,扣罚俸禄一年,让他好好地闭门思过。 丁进之抖抖索索地下得朝来,惶惶然回到了府中。 在庆幸躲过一劫后,他对吕文正的恨意不由又增加了几分,咬牙切齿道:“庆父不死,鲁难不已!吕文正,咱等着瞧……” 吕文正整日的忙忙碌碌,眉头难以舒展;吕秋月则不同,在府中闲得无聊,在江春养伤期间,她便有了消遣时光的方法,有事无事总爱往江春这边跑。 这日她拉着江春在花园里散心。闲情雅致之下,她又抱了一本【唐诗】,抑扬顿挫,自我陶醉地吟哦起来。 江春对【唐诗】并不怎么感兴趣,只是略识皮毛、粗通大概而已,有几次被她念得恹恹欲睡。 吕秋月生气了,用书一敲他,“喂,方才那首诗怎么样?” 江春敷衍:“好啊。” “好在哪里?” 江春支支吾吾道:“这……好诗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吕秋月高兴了,“有理。此诗只有在吟诵时方能体味出其中的意境。” 她头一摇,又深情地吟哦起来:“近寒食雨草萋萋,著麦苗风草映堤。——江春,你来接上下句。” 江春心不在焉道:“一年好景君须记,最是橙黄橘绿时。” 吕秋月道:“错!错!错!” 江春一怔,“你说什么?” 吕秋月不由脸一红道:“就是错了么,一个是唐朝,一个是宋朝;一首是写早春的,一首是写初冬的,这就叫——叫——” 江春道:“驴唇不对马嘴。” 吕秋月道:“太粗俗了。” 江春道:“狗尾续貂?” “也不合适。”吕秋月仰头深思。江春默默地凝望着她那娇憨的神态,忽觉一阵悲哀…… 吕秋月见他只是沉默,正待再说什么,忽听身后脚步声响,回脸,只见一位美轮美奂的妙龄女子姗姗而来。 吕秋月眼前一亮,这女子虽是侍婢装束,却是明艳可人,风华绝代,给人的感觉便是,那身装束与她那美丽娉婷的风姿极不协调。 吕秋月自小在府中长大,对府中的丫头仆妇大都认识,却见面前之女陌生得很,不由纳罕道:“你是何人,什么时候来的,我怎么不认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