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原来这女子正是侯爷府新聘请的护院武师杨婆子。 见大公子关心地询问她的伤势,杨婆子轻轻摇摇头,咬着牙道:“不要紧,多谢大公子的记挂。唉!只是不知道究竟是何方高人,武功造诣居然如此的高深莫测?” 说着她不禁蹙起眉头,细细地从脑子的每个角落里搜索着此人的武功、路数及来历;但冥思苦想了半天,直到想得头都痛了,也毫无结果。 杨婆子想不通,何成麟也想不通。按说,杨婆子的武功于武林之中可数一流,到底是谁这么厉害一招半式便把她打败了? 难道是凌云?何成麟在脑海里下意识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他。可是随之他又否决了自己的这个猜测。 因为他已经与凌云打过数次交道,对他的言行举止、武功路数可以说是了如指掌;而今天晚上出现的这个白衣蒙面人,却无论从哪一方面来看,很明显的都不像。 那么这个半路突然杀出的白衣蒙面人又会是谁? 何成麟脑子如过电般转动着。忽然,他那深邃的眸子里闪过一道骇人的精光。 难道会是……他?他蓦地被自己这个大胆的想法给吓到了,阴鸷的眼睛里现出几分惊惶的神色;但这丝惊惶的情绪很快就一闪而逝、被狠戾与幽深所代替了。 何成麟稳了稳心神,吩咐人传令下去:白衣蒙面人所到之处必须全力迎击,务必将其抓获! 然后他又把管家何禄为唤过来,低声吩咐道:“去把玉卿成请来迎敌!” 按说何府贵为侯爷府兼驸马府,气势宏大,人才济济,高手能人自是多如牛毛;但奇怪的是,府中这些所谓的高手在白衣蒙面人面前皆是不堪一击,只走上几个回合,便非死即伤,一败涂地。 转眼,那白衣蒙面人已挟着杨振杀到了侯爷府的门口。 他正要出府,忽闻一声娇叱,一个娉婷妩媚的影子一晃,抖手三点寒星已向他头、胸、腹三处要害袭来! 发暗器之人正是何成麟请来为府中人做衣服的、绸缎庄的老板娘玉卿成——也就是练南春。 白衣蒙面人乍见练南春,竟然呆了一下。 在这敌我双方对峙的生死关头,岂容任何人出现一丝一毫的走神?可这白衣蒙面人偏偏就在此时犯了这个大忌! 他只一愣神的工夫,那枚暗器已经到了近前! 他勉强一滑身子,还是稍迟了些,那枚胭脂扣已经关在了他的左臂上!立时血如泉涌。 他疼得“啊”了一声,左手一松,肩上的杨振便跌落在地上。 练南春冷笑一声,一式飞花逐月,剑光一闪,直刺过来。 白衣蒙面人捂着伤口,左躲右闪,连连后退,只是招架,并不还手。 练南春柳眉一挑,恼道:“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不还手?” 白衣蒙面人却不作声,只是一味地躲避与退让,最后他被对方凌厉的攻势给逼到了墙角。 练南春一式“泼墨如水”,长剑兜了上去,剑花万朵,迫得白衣蒙面人无处可躲,只好以一式“横扫千军”迎了上去。 在这个招式中,他若是贯以“大风起兮”的雄厚内力,其罡风必会将练南春击退数步,且必受重伤。 但白衣蒙面人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没有施出这一招式。 对敌人的手软即是对自己的伤害。他闷哼了一声,肩上再次受伤,身子不由晃了一晃,差点摔倒。他脸色惨白,喃喃道:“你……” 练南春得理不让人,一式白驹过隙,再次刺了上来。 她的剑势眼看就要抵上白衣蒙面人的前胸了,却见面前一道炫目的寒光闪过,她手中的长剑已被另一把宝剑给搅住了。 清冷的月光下,在白衣蒙面人前面不知何时已伫立着一个身材颀长矫健的黑衣人。 只见他蒙面横剑,一脸寒霜,正怒目而视着自己。 练南春立时从他那双煜煜有神的星眸里认出了对方,不由心里一颤,沉声道:“是你?你怎么会来到这里?……” 那黑衣蒙面人冷冷哼了一声,一语不发,挺剑便刺。 原来这及时阻止练南春伤害白衣蒙面人的黑衣人正是凌云! 姑且抛下他与练南春过往的那些恩怨情仇不说,单单想起近日来她对刑部尚书府的弟兄们的伤害,想起袁平的惨死,想起自己这些日子来的惨痛遭遇……凌云的心里便觉一阵阵的抽痛,从心底对她的恨意更是增加了几分。 他把所有的怒气与怨恨都贯注于手中的鱼青宝剑之上;一时连施杀手招式,怒剑狂花,雷霆霹雳,直逼得练南春连连后退。 这时凌云忽然招式抖的一变,他剑锋旋转,一式白云出岫,寒光点点,直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