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息,快快乐乐过我们逍遥自在的日子。” 江春道:“我们再养上一群鸭子,早上我戴着斗笠,拿着竹竿把鸭子赶到河边;你就在家里烧火做饭,等我放完鸭子……”说着,他已有几分倦意了,忍不住打了个呵欠。 两人就这样相互依偎着不知不觉地睡着了,脸上还挂着甜甜的笑意…… 睡到半夜,江春忽然被一种奇怪的动静惊醒了。他浑身一激灵,寻音去看,发现是门闩在一翘一翘地移动,他的心抖的一沉,急急推醒了吕秋月。 吕秋月亦是吓得一颗芳心扑腾扑腾直跳,两眼死死盯着门闩,身子紧紧靠在江春怀中,瑟瑟发抖。 这时候,门砰的一下开了,从外面闯进十几个人来。 为首的是一位五十多岁的道士,青衣布袍,神采奕奕,手拿浮尘,肩背宝剑,显得仙风道骨,潇洒飘逸。 后面有男有女;吕秋月认出其中一名女子竟然是原来在刑部尚书府里服侍她母亲的大丫头兰珠。 江春望着那青衣道士,眸子猩红,咬着牙道:“你是白羽——” 白羽冷冷哼了一声,“亏得你还认得我。人说抓贼抓脏,捉奸捉双。江春,你诱拐刑部尚书府小姐,毁人清誉,该当何罪?” 吕秋月杏眼圆睁道:“臭道士,你乱说什么?我与江春是真心相爱的,要不是丁进之那老儿从中作梗……” 白羽鄙夷地勾了勾嘴角,眸子里闪过的是满满的鄙夷与轻慢,“呸!不要脸的贱人!人们都说吕府小姐知书达理,三贞九烈,没想到也是这样不知廉耻,竟然与人私奔!唉,吕文正能有你这样的女儿,这张老脸可真是要不得了!……” 吕秋月虽然平时骄横刁蛮,但毕竟是一位未出阁的黄花少女,被白羽一番羞辱,又怎么受得了?立时满面羞红,泪水涔涔而下。 江春见自己心爱的女子被人羞辱,心里很不是滋味,剑眉一挑道:“白羽,不许你侮辱吕小姐,有什么事只管冲着我来好了!” 白羽黑眸微微一眯,冷冷道:“你们两个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谁也跑不了。为了二位私奔之事,连皇帝老子都惊动了,整个京城也被你们的事情给闹的沸沸扬扬——所有的人都在找你们,贫道也是个爱凑热闹的人哪!” 江春剑眉一扬,切齿道:“白羽,你到底想怎么样?” 白羽不急不缓道:“其实也没什么,只不过想请二位随我们走一趟。有了你们,贫道再见到吕大人,有些话可就好说了!” 吕秋月脸上变了颜色,牙齿咬的格格作响道:“你想以此来要挟我爹爹,你们简直是痴心妄想!……” 白羽鼻子哼了一声道:“是不是痴心妄想,可不是你吕大小姐一个人说了算的;既然二位这么不肯合作,那我们也只好以武力解决了——” 说着,他阴鸷的眸子一转,回头冲着身后的一男一女道:“张维谷,凌波儿,你们立功的机会来了!” 两人应了一声,双双亮出了宝剑;两双凌厉如鹰隼般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江春,幽暗的眸光里泛出的是冷戾的杀机。 原来在飞云山庄惨案之后,张维谷、凌波儿、吴春心等人战败被俘——识时务者为俊杰,他们便都投效了天枭组织。所谓的“良禽择木而栖,良臣择主而事”等至理名言已成了他们背叛先主、投靠敌人的理由与藉口。…… 此时的江春还能说什么?他已经没有了别的选择,只有以死相拼了。为了吕秋月,也为了他自己。 他抬手拔出长剑,然后一手横着宝剑,一手护着吕秋月一步步来到了天井当院;张唯谷、凌波儿亦步亦趋地跟在他的后面。 双方在短暂的对峙之后,江春一式“白露横江,霹雳雷霆中,冷厉的长剑划过幽暗的夜空,直向对手袭去;张唯谷、凌波儿急忙挥剑相迎。三人走马灯似的盘旋着,激战在了一起。 张维谷、凌波儿都是一流高手,江春论武功造诣应该略在两人之上的,只是二人一联手,其功力便超过了江春。到了后来,他已是险象环生,堪堪不敌了。 他忽然急中生智 ,自思我何不使个险招,出奇制胜呢!眼见二人双剑齐刷刷兜来,他竟不闪避,扬手出剑,一式“凤舞九天“,迎着对方的剑势滑了上去。 如果张维谷、凌波儿功力略弱一些,江春会取胜的;孰料二人使得也是杀手招数,于是针尖对麦芒,结果是两败俱伤。 张维谷、凌波儿前胸处皆鲜血淋漓,扑倒在了地上。 江春亦伤的不轻,小腹中剑,立时血如泉涌;他脸色惨白,踉踉跄跄地后退几步,身子晃了几晃,摔倒在地上;手里的长剑也“嘡”的一下,跌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