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拉,直接把浣玉拽入自己那温暖而宽广的怀抱里,满含深情道:“浣玉,谢谢你……” 浣玉终于抵不过凌云那甜蜜的诱惑,下意识地伸出双臂轻轻揽着他那柔韧坚挺的蜂腰,把自己的脸庞深深埋进了他的怀中,柔声道:“跟我还说这些干吗?只要为了你,无论让我做什么,我都心甘情愿……” 听着浣玉的喃喃细语,凌云仰起头来轻轻吁了口气,不由想起了几年前。 那一次吕文正因为元真道士入宫行刺的事情而被牵连入狱,山穷水尽之际也是这位美丽聪明的郡主出面说动太后力挽狂澜,救了吕大人一命。 现在的结果会是如何呢?成败只在此一举了…… 赘言毋叙,书说简短。 浣玉郡主进宫来见韦太后,一番花言巧语的忽悠,软语呢喃的蛊惑,只把太后给哄得眉开眼笑,心花怒放。 最终在这位鬼灵精郡主的“巧言令色”之下,韦太后很快便“缴械投降”,眼睛不眨地答应了浣玉郡主的请求。 韦太后办事可谓是雷厉风行。 当日午膳过后,她便急匆匆来到养心殿见过了皇上,小心翼翼地斟酌着措辞,把请求皇上赦免杜正海之事婉转而含蓄地陈述了一遍。 皇上赵煜听了,不由皱了皱眉头,显得有些左右为难,“母后,这如何使得?杜正海乃是朝廷钦犯,明天午时就要问斩,朕旨意既下,焉能收回?” 韦太后脸色一沉道:“怎么,圣上难道连哀家的这点面子都不给了么?” 皇上道:“那杜正海罪大恶极,当是按律斩首;若是不问缘由就此赦免岂非有失公允,惹群臣非议?” 太后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不以为然道:“哪个大臣会有非议?是何禹廷吗?哼,你说赦免杜正海是有失公允,难道何禹廷杀杜正海就不是公报私仇吗?” 皇上被噎住了,一时竟无言以对。 太后又道:“你说杜正海罪大恶极又何从说起?当年行刺圣上的是元真道士而不是他呀!他虽然有劫持官眷之嫌,但是并未得逞;再说他这样做也是事出有因啊! “当年何禹廷也确实做得太过分了,逼得他一家妻离子散,家破人亡,他一个平民百姓怎能不怀报复之心? “现在他父母都已经死了,难道还不能把以前的那些孽债赎清吗?要是再杀了杜正海,他杜家岂不就断子绝孙了? “凭心而论,难道何禹廷夫妇就没有过错吗?俗话说,‘得饶人处且饶人’,他何禹廷为什么一点后路也不留,非要赶尽杀绝呢?” 韦太后有理有据,娓娓道来;而且言辞犀利,态度恳切,只说的皇上眉头紧蹙,低头不语。 太后又道:“哀家一向不问政事,这次如果不是为了你那浣玉妹妹……” 皇上怔了一下,“哦?……这事跟浣玉又有什么关系?” 太后悠悠道:“这浣玉曾与杜正海是青梅竹马的恋人,后来在飞云山庄时他又救过浣玉跟凌云的命……” 皇上一时有些发懵,“等等……母后方才说杜正海与我御妹是青梅竹马的恋人,这又从何说起?我御妹不是只喜欢凌云一人吗?” 韦太后反唇相讥道:“谁说她只喜欢凌云一人?我的玉儿这么美丽聪明,在结识凌云之前就不许有个相恋的人了?再说了那时候还小,都不懂事……” 皇上苦笑道:“就算是再不懂事,也不至于去找个小道士做心上人啊!” 韦太后凤眼微微眯了眯,有些不悦道:“小道士又怎么了,只要不是宫里的宦官谁都可以喜欢,你又操那份子闲心干嘛? “现在杜正海遇到劫难了,浣玉顾念旧情,要死要活地求我无论如何也要救他一命——皇上,你可不要令哀家失望啊! “否则,我的玉儿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还不把哀家的半条命给带了去……”说到这里,她的眼圈不觉红了。 皇上乃是有名的孝子,见状忙道:“母后息怒,此事容朕再考虑一下,明天一早且听朕的答复。” 韦太后见皇上终于松了口,不由长长舒了口气,一丝不易觉察的、“阴谋得逞”后的笑意在脸上一闪而过。 她嘴角微微向上一翘,扯出一个有些夸张的弧度,“好吧,哀家就等着皇上的好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