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继英的寿诞之日,请来了醉花楼的花魁花如玉姑娘为在座的各位助兴。 一曲终了,这位仪态万方的美人又为众人把盏。当她走近何成麒时,温香软玉般的身体直往他身上靠,美人身上散发出的阵阵馥郁芳香,使得他脸红心跳,不禁有些意乱情迷了。 他不由自主揽住了她纤细柔软的腰枝。 忽然,浣玉郡主那美丽冷漠的面庞抖得跳进了他的脑海;他的心不自觉地悸动了一下,慌忙又放开了手。 花如玉却见若未见,没事人似的为他斟满一杯酒,盈盈举到他的唇边,吐气如兰道:“来呀,何公子,喝了罢。” 何成麒迷迷糊糊地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入口处只觉得美酒虽然香醇可口,却隐隐有几分不同寻常的辛辣滋味,不由皱了皱眉道:“这酒的味儿怎么怪怪的?” 花如玉一双明眸勾魂摄魄,格格娇笑起来,“何公子,你是不是酒喝得太多了,觉得什么都变了味儿似的?” 众人听了,不禁又哄笑起来。 何成麒又饮了几杯,只觉得头昏脑胀,恹恹欲睡。实在打不起精神来了,便与丁继英说,自己困了,想找个地方睡一会儿。 丁继英见他一脸倦容,虽然有些扫兴,但也只好点头应允,回头吩咐管家丁玉荣安排家人扶他回客房休息。 却说何成麒脚步虚浮,迤逦歪斜地由两个家人搀扶着回了一处客房休息。 他昏昏沉沉地躺在锦榻上,身上盖着锦被,似睡非睡,只觉得浑身躁热,脑袋发昏,那种心痒难搔的滋味真是难以言喻。 血液在沸腾,心脏在狂跳,脑子里充斥着各种旖旎飘渺的幻想,身上的热流一阵又一阵地冲击着他快要崩溃的理智,使得他欲火焚烧,不能自已。 这时候外面响起了敲门声。他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含混不清地问道:“是谁?……” 一个清脆娇柔的女子声音道:“奴婢彩明,为公子送茶来了。” “进来吧……” 门被轻轻推开了,一个清丽可人、丫环装束的漂亮女子袅袅婷婷走了进来,恭恭谨谨地把茶盘端到了他近前。 何成麒此时只觉口干舌燥,颤抖着手抓起茶杯几口便喝干了。 彩明端着茶盘转身往外走去,忽听何成麒道:“等等……” 彩明站住,垂手恭谨地问道:“不知何公子还有何吩咐?” 何成麒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直勾勾盯着她,用力吞了吞口水,“你……你叫什么名字?是谁派你来的?……” 彩明见何成麒神情极为骇人,心里已有几分发抖,哆哆嗦嗦道:“奴婢彩明,是吕小姐……不,少夫人的贴身侍婢…… “公子醉酒,丁管家让小翠来服侍公子,可是小翠突然得了暴病,腹痛难忍,于是便让奴婢先来替她一会儿……” 勉强说完这些话,她便慌慌张张向门口逃去。不料手一紧,已被何成麒死死拽住。 此时何成麒只觉得浑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如百蚁噬咬般,奇痒难搔。熊熊烈火煎熬着他的五脏六腑,如果再不能让他宣泄一下全身各处洋溢着的、火山爆发般的激情,他的身体就会爆炸的,他就会马上死掉的。 何成麒一反手,已将彩明拽入了自己怀中,他那热辣辣的面孔几乎已贴上彩明那张惊惶失措的脸。 他细长的睫毛因为隐忍而微微发颤,他喘着粗气呢喃道:“求求你好姑娘,不要走,陪陪……我……”一边说,一边便去撕扯她的衣衫。 彩明惊恐之极,蓦的一把挣脱他,跌跌撞撞冲到门口,拼命去拽房门。 天哪!房门怎么被反锁上了?是谁干的?为什么要这样啊,也太坑人了吧…… 彩明心慌意乱之际,已被从后面赶来的何成麒拦腰抱住,拖了回来。 彩明绝望之下,拼命地厮打着,玉手不经意间摸到了桌上的一件硬物,便想也不想,抓过来狠狠向何成麒后脑打下来。 何成麒负痛之下,松开了手。彩明趁机起身,拼了命地往外跑去。 何成麒不由恼羞成怒。酒醉与欲望已经使他完全丧失了理智,他冲上前,不容分说一把抓过彩明,左右开弓,打得她眼前金星直冒。 何成麒面孔扭曲,满眸猩红,咝咝骂道:“小贱人,竟敢打我!……”一边说,一边恶狠狠将她猛地往前一推。 彩明踉踉跄跄往前抢了数步,额角重重撞在了对面的墙壁上,溅出一片血腥。 何成麒迷迷蒙蒙之中,似乎听到了她最后一声凄厉的惨叫…… 此时他的脑子里依然一片浑浑噩噩,两个太阳穴还在隐隐抽痛着。他以手扶额,挣扎着一步一挨走上前去,想把她从地上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