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抓获凌云者,赏千金!” 凌云击昏李牢头、救出吕大人,挟持着他闯出了天牢。疾疾行走间正与李之山带领的大队侍卫遭遇。李之山眼尾泛着薄薄的红,冷冷吩咐两旁的侍卫道。 此时的他对凌云几乎恨到了极致,紧紧挫着钢牙,暗忖道:“今天我一定要抓到你,然后再狠狠折磨、羞辱你一番,否则又怎能消除我心中这口恶气!……“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以孙国雄为首的大内侍卫手持刀剑蜂拥而上。 凌云一手揽着吕文正,一手横剑与众人厮杀。 他手里的宝剑犹如白蛇吐信,嘶嘶破风,又如游龙穿梭,行走四身;时而轻盈如燕,点剑而起,时而骤如闪电,落叶缤纷。只把众侍卫逼得连连后退,不得近身。 若论凌云的武功造诣,在众侍卫的围攻下脱身离去倒也并非难事,但现在的情形却不成。 因为他除了要应对面前强大的敌人,还要时刻留意身边吕大人的安全——在这种情形下,要想掩护着昏迷不醒的吕大人全身而退确是不易。 面对眼前武功高强、训练有素的大内侍卫的强势围攻,几十个回合下来,凌云已有些迎接不暇、手心见汗了。 眼瞅着凌云近乎手忙脚乱的样子,李之山得意道:“凌云,就算你有通天的本领,如今也是独木难支、孤掌难鸣了!识相的,还是不要负隅顽抗了,乖乖地束手就擒罢!” 凌云不理。他手中长剑挥洒,刺眼的剑芒直冲而起,宛如绚烂的游龙一般,强大的气场震撼着周围的侍卫,大地亦为之颤抖。 进攻的同时,当然也不忘防守。身形犹如浮光掠影,巧极险极躲过侍卫们的三剑两刀一箭时,又抬手接住了从背后袭来的飞镖,扬手一掷,化作一道流光,直向李之山前胸贯去。 李之山身为大内侍卫统领,自非庸手;只是他万万没想到,对方在如此局促的情形下居然还能腾出手来向他进攻。 眼见飞镖袭来,他慌忙闪身,但还是晚了一步,“扑”的一下,那支飞镖关在了他的右臂上,立时一阵钻心彻骨的疼痛,血如泉涌。 李之山勃然大怒,吩咐两旁侍卫道:“弓箭手伺候!” 心想:“你凌云武功再强,毕竟拖累着个半死不活的人,至时我铜墙铁壁,万箭齐发,看你还往哪里逃?” 这边李之山一声令下,两旁杀气腾腾的侍卫立时弓张箭弩,无数支阴森森、冷凄凄的箭尖对准了战场中间已是浑身浴血的凌云,以及依然昏迷不醒、瘫倒在他怀中的吕大人。 李之山眼神凌厉如刀,阴恻恻道:“凌云,你要是敢再动一下,立时万箭齐发,将你们两个射成蜂窝!” 凌云心抖得一沉。 “按说凭着你凌云高超卓绝的武功,即使面对万箭齐发,应该可以脱身的;可问题是现在不只你一个人,还有吕文正啊!” 见凌云神情有些难看,李之山不忘又适时补上一刀,“有这么个半死不活的人拖累着,凌云,你敢保证你们能全身而退吗?” 凌云下颌线条渐渐绷紧,咬着牙道:“李之山,你真卑鄙……“ “对付像你这么难缠的人物,不用点特殊手段怎么能成呢?当然了,你也可以选择弃了吕文正,自己脱身逃命;不过——”李之山的眼睛微微眯了一下,脸上浮现出一丝狞笑,“这好像又不是你凌云一贯的做事风格吧?……” “……”凌云瞳孔微颤,一时气结。 李之山见了,心里好不得意,继续不急不缓道:“其实你的初衷不就是救吕文正脱离天牢吗?结果到了最后,人没有救出来,你自己却独自逃了,而且还因此连累吕文正多加了一条杀人越狱的罪名——你说这事要是传扬出去,世人会怎么说你,而吕文正又会怎么看你呢?……” 凌云喉结不受控制地滚动了两下,握在身侧的手慢慢攥紧了。 “所以如今摆在你面前的只有一条路可选,那就是:放下宝剑,乖乖地束手就擒,听凭我们处置;这样一来,吕大人的罪名或许可以酌情轻判一些,至于你么……” 李之山眸色阴鸷,晦暗不明地望着凌云那张苍白俊逸的脸,忽然就笑了,那笑意不达眼底,直令人瘆得慌。 “李之山,你别做梦了!大丈夫受杀不受辱,凌云就算死一万次,也不会弃剑服软,任由你们折辱……” 望着李之山那有些猥琐的表情,凌云的心不自觉地抽搐了一下,一时只觉怒血上涨,恨意覆胸;几乎是一字字挤出牙缝道。 “一提到这些事情,大公子就如此决绝,可谓深恶痛绝——莫不是当初曾经身受其害、心有余悸么?” 李之山玩味地勾了勾嘴角,阴阳怪气地笑了起来,“哦,我倒是差点忘了,上次在青龙山庄,你侯爷府大公子曾经身陷天枭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