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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 意识到其他人说了什么之后，这长老又稍微改口：

“且看她是不是想到了旁的用途吧。”

“不管有没有别的用处......阵法师自己调配灵液一直都是‘真本事’。”不是所有人都去看了金丹阵比或者仔细关注了后续的相关消息的：

“她用外边卖的成品灵液，平时无妨, 放在论道会上多少也落于下乘了。”

之前评价沐寒年轻气盛的那些长老, 便有人表达了不同看法：

“如果能用通用的大路货灵液画出了非常合适妥帖的灵纹, 那么这便是一种更加高明的手段, 是相当有力的展示方式。”

他们评价沐寒年轻气盛，便是认为沐寒是存着这样的心思。

论道场地之外的讨论沐寒都能听见，但也没怎么受到影响。

直接使用通用的高阶灵液，沐寒确实有一定地关于“技能展现”的意图，也有一定地“用并非直接冲突事后可以微笑狡辩的方式表示对浮桥的看不上”的意图，但这不是主要。

她之前设想的灵纹, 虽说简洁, 但绘制起来极耗心力灵力。

大繁即大简大简即大繁，在达到足够的高度之前，所谓“简洁”, 意味着对修士付出的力量的要求成倍地提高。

晋升元婴之后, 她还不曾为着单次的造物而把自己的元神力量耗空过；沐寒有信心把十阶十一阶两个灵纹都画完，但不确定自己若是分神亲自炼制调配一些专用灵液出来之后，精力是否还经得起消耗。

同时沐寒觉得通用的聚灵灵液是真的适用；若是让她自己调配, 花费很多时间调配出来的灵液也就只比这所谓“大路货色”的用处强出一点；而这中间花费的调配时间，保不齐都够别的修士把成品灵纹画出来了。

一个灵纹, 又不是一个阵法。

上台的人是有可能很快就画完一个的。

沐寒将两样不同但都属于聚灵一类的灵液放在桌子一角，再取出一支簪子模样的引灵笔；这笔她原先常绾在头发上，但后来觉着画灵纹的时候总从头上拔簪子，哪怕那簪子后来只是作装饰用的摘下来分毫不影响她绾起来的头发，这情形有些怪。

哪怕很多人都有类似的动作, 比如撸手镯摘玉佩什么的，她也觉着怪。

——不过本来就有冲突的时候，用类似的动作去气人，效果还是相当不错的。

后来更多的时候沐寒都会把这引灵笔收起来，有需要用的时候再拿出来。

这支簪子是十一阶的引灵笔，沐寒目前手里有更高阶的了，但论好用，还是这一支更加出色——非常趁她的手。

提着笔，沐寒对着自己拿出来的墨水想了想，到底没再往里添加什么东西，而是直接从自己储物袋里拿了个丹瓶出来，在丹瓶的瓶口画了起来。

她先画的是十一阶灵纹。

落笔的时候很轻松，笔尖带着墨在瓶口上细细走过，顺滑流畅，瞬间就勾出了两个节点；有关注她的人出声赞叹，沐寒却浑然不敢放松。

这灵纹只有两笔，但往复交错会交出三个节点来；按照她的预期，前边的轻松是正常的，她这个绘制者吃力的时候，在第二个节点被交接出来之后。

雪兰真人看着对面的年轻修士绘制灵纹，看到沐寒落笔，她面上便显出讶色，而雪堰在此时与她传音：

“师姐，须长熙好像不是仿着你之前传授的在画。”

雪兰点头，而此时台下的修士也有不少慢于雪兰一步看出了这一点：

“是胸有成竹，还是在争气赌气呢？”

“须长熙应该是十一阶的阵法大师，不管是仿着雪兰所讲，还是在此基础上稍作改动，于她而言应当都不是难事。

“但直接自己想出点什么现场直接试验，怕就是容易出问题了。”

“且她画的若不是自己所想，而是别家的封装灵纹，是和今日雪兰所讲干系不大的那些，那么此举也落于下乘了。”

沐寒这边，不论她耳朵能听到什么，暂时地，她眼里心里都只有眼前的这个丹瓶，这支笔，这一小片灵纹。

在第二节点即将被连出来的前一瞬，压力陡然加大，这艰难处比沐寒预料得要更早到来；预先含在嘴里的丹药立时失去了灵气的保护，在口中化开、滑入腹内，再彻彻底底地化成力量奔向服药者周身经络以及丹田。

沐寒元神力量尚且撑得住，但灵气却是先一步跟不上了。

同时有长老看出些门道来：

“神似形不似，须长熙这般做确实是有些把握的——这人很有几分本事，应当是之前也研究过崖云一脉的手段，只是不知道她相关的想法是不是今日被雪兰引出来的了。”

“若是，那此人能力便更加惊人了。”

“我闻说这人才思敏捷，惯能举一反三。”

还有另一种看出门道的：

“她身上挂的是弟子令牌？我怎感觉她画灵纹时显出来的灵力，更像是元婴期？”

“她身上戴着的什么东西，隔绝探查掩蔽气息的能力很强——且她自己对于灵力的掌控也极好，这已经开始动手画灵纹了，我竟然感觉不出她身上的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