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他对霄寒殿客院的阵法是怎么看的。”
其实可以直接问伯赏,不过在不怎么紧急的情况下,在沐寒没有好奇到抓心挠肝的情况下,她还是很享受摸索探知的这个过程的。, ,
其实,只要没有人知道她是李康榕的徒弟,那么便自然不会有人找她上去切磋或者发表看法了;毕竟她在这边也是人生地不熟,没亲没故更没仇家,谁闲着没事非要把一个听讲的鼓动上台。
甘清泉许好问倒是拿着兼博门甘家的信物,混了个靠前的位置;二人看到沐寒选的位置之后,都是一愣,跟着甘清泉稍微示意了沐寒一下。
沐寒摇头,甘清泉便不再有动作了。
都不傻,甘清泉自然明白沐寒是故意不想凑太近,也完全不想把着这个机会在仙宗外出名的。
示意之前就明白,只是两方之间到底也算是有交情,甘清泉便多考虑了一点,比如说沐寒是不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不方便,比如不想在外头打着师门名号引人注目,而不是不想坐去前边。
“其实这里有很多人我都看着眼熟——诶,还有我能叫上名儿的。”有不少人沐寒在兼博门、仙宗的各种论道交流会上见过。
“坐我这边的,好像大多都是天赋不太突出的金丹修士,或者是散修出身名气也确实不大的金丹、元婴。他们好像大都不在意这边?”
所以沐寒感觉,自己的存在,似乎当真没有被任何“不熟悉但认得脸”的修士发现。
其实她现在的名声也不算小了。
——对此,感谢一下总是没事找事的浮桥。
两回了,最少两回了!
不是非挤兑沐寒上台,就是非要揪着沐寒较真结果把沐寒更厚实的真本事给较出来。
想到这里,沐寒觉得自己不能轻易放过——不能随便忘掉帮了大忙的浮桥。
必须得找个好机会用心谢这人一番。
沐寒正庆幸着好像没人认出她来呢,就有两个男修凑到她跟前来了:
“须道友!许久不曾见了!”
两个人不如甘清泉敏感聪明,不过到底记得礼节也记得场合,声音并不大。
二人乃是兼博门二流世家的元婴、金丹修士,这会儿热情地把沐寒往前头贵宾的位置请。
这两个人闹出来的动静不大,但因着许多人知道他们的背景,不知道的又有看见他们是从前头穿到后边来,特意和一个坐在远处的修士打招呼的,因而一时间一堆眼光就聚过来了。
沐寒把他们打发走以后,这些看客的眼光还没走;她心里有些腻烦,但又没想着学一些高阶修士直接用比较恶劣——比较有威慑的态度把那些目光压回去,便闭上眼睛,身体往后一靠。
三日后,高阶修士的论道结束,听讲的修士有些便开始阐述自己的见解;有些修士已经在前辈讲道的过程中便学着做出了些粗糙但不敷衍,能看出确有所得的东西来。
有之前关注过沐寒的人,这时便又往沐寒这头看,结果却只看见沐寒用比较端正、比较尊重的姿势坐着,一副无关人等——和这会儿的晚辈修士论道、请教环节无关的模样。
“应该只是个有些本事的散修。”有些人心中想着。
“也是,她不该冒头,她一冒头容易结恩怨,毕竟很容易把主人家小辈的风头都给抢了。”另一部分人则这么想。
有些修士虽然能收到各种各样的论道会请帖,但实际上他们并不真正被论道会欢迎。
因为这帮人简直不是去论道的,是去踢馆的。
倒不是说比东主强的人必须藏着,而是有些人自己出风头就非要拉着东主家的人作陪衬,非要给人家家的小辈增添一句明明白白的“不如”。
或者一定要让东主、主讲人陷入尴尬的陪衬境地。
有些人出风头是给传道会增光添彩的,哪怕压过了主人家也不会给主人的名望带来任何伤害。有些人就是反着来的。
沐寒也不管别人怎么想她;她有些关注许好问。
许好问上台了——甘清泉没有,这位本来也不是擅长造物术的,更多的时候,她或许是充当许好问、金以忱身边的一个“势力支柱”存在的。
有她在,这两个人就算是明明白白受甘家庇护,能享受到来自甘家的许多便利的。
许好问没想着压主人家的风头,不过他对他自己的能力有十分清醒的认知,知道自己哪怕是拼尽全力也没那个压倒全场的本事,所以在今日的表现上也就算是全力以赴。
沐寒想着之前他和甘清泉讨论的事情,估摸着许好问他们目前在兼博门大概也是掣肘颇多、不太顺心顺利。
抓紧了眼前的这个机会,扬一扬名声,他们的路或许就能顺很多。
而在她之前顺道的一点关心、观察之下,她发现许好问按着这几日讲道的内容画出了一个有些不成形但最后又确实定型成功了没有崩解的新灵纹出来。
发现这一点后,沐寒便十分关注许好问接下来上场的情况了。
“许道友阵法上确有奇才。”沐寒道,“他修为到了金丹之后,我眼看着他阵术快要跳进十一阶门槛了。
“之前在下界,他该是让他那筑基境界给限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