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姐今天穿的是一件浅紫灰色的衫子,里面是浅青色的裙子。这一身衣服很合体,线头也都藏得很好。
衫子上还用浅黄色绣了几朵茉莉花。
“小寒来了?”潘姐远远看见她,当即加快了脚步快速过来开门;她刚打开门,就想到了什么:“小寒,你是不是……也要走啦?”她停了一下,“八月快过去了,想想,时间也差不多了。”
“是,王管事已经给我结完这个月的工钱了,我现在随时能走——可能明天,可能后天。”沐寒进屋,和潘姐一块坐下。
“也是麻烦你走前还要往我这里跑一趟了。”潘姐笑着给她冲了糖水,“你们年轻,总该出去,才有前程。”她停了停,又道:“我听人说过,每回仙门大选,去的人都不下十来万个,跃了龙门的,却多不过六七千。”
“嗯,我也听说过,姐你放心,我心里清楚,这回不行还有七年后呢。”沐寒知道潘姐说这话的意思。
“嗯,我也不会说太好听的话,只是这心里是想你好的……仙门大选,年年都有人出事,你还小,才不过十四五岁。你才这么点大就练气四五层的修为了,以后路远着,可别逞强。”出事就是人没了,潘姐嫌弃这个时候说些死啊没啊的太过晦气,就换了个温和些的说辞。
潘姐和沐寒更熟,跟沐寒提到落选的时候,也就不像王管事那么忌讳。
沐寒不是那种年轻气盛的姑娘,但潘姐依旧担心沐寒会突然脑子一热,学别人孤注一掷地拼命。
沐寒想,她可能会辜负潘姐的这番叮嘱,但她依旧认真地点了头。
“我这些日子没事做,闲下来的时候写了些东西,”潘姐说着从针线筐里取出一个本子:“我把一些蜜饯的做法写里头了,你拿着当个消遣看吧。”
沐寒接了本子,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最后只能连声道谢。
“别谢了,哪里算得上是什么好东西呢。都是凡人那边的做法,在咱们这儿不值什么的。”
沐寒拿了荷包给潘姐,潘姐细细看了那锦鲤,摇头叹道:“这又费了你不少工夫吧?我心领了。”沐寒最近半年多有多拼命,她是看在眼里的。
“里面有张清心符,是我自己画的。”沐寒道。
“哟,厉害。”潘姐夸了一声:“了不得了,有了这一技之长,便是你此番不够如意,下回也必能心想事成的!”
沐寒回去的时候,潘姐犹豫再三,还是给她包了差不多三斤的蜜饯。
方便就带着,不方便就尽管扔了吧。她这么和沐寒说。
回过神来后,她轻轻叹了口气,回屋取了一个荷包出来。
荷包是她亲手绣的,绣的是锦鲤嬉荷。荷包里装着她画的一张清心符。
一阶的清心符对修士修炼几乎没什么作用,但把它佩戴在身上,呼吸之间,总会是神清气爽的;凡人或者练气初期的修士佩戴它,更会有一种耳聪目明的清爽感。
不用法力激发的话,这符佩身上,起作用的时间能有三四年。
沐寒拿了荷包便往窄间那头去了。
这庄上若还有什么人需要她在临走前去道一声别,那便只有潘姐了。
潘姐这会儿应当还在灵田里。沐寒看看日头,立在窄间的过道里等了一会儿,不出两刻钟,果然就见潘姐从过道的一端走回来了。
潘姐今天穿的是一件浅紫灰色的衫子,里面是浅青色的裙子。这一身衣服很合体,线头也都藏得很好。
衫子上还用浅黄色绣了几朵茉莉花。
“小寒来了?”潘姐远远看见她,当即加快了脚步快速过来开门;她刚打开门,就想到了什么:“小寒,你是不是……也要走啦?”她停了一下,“八月快过去了,想想,时间也差不多了。”
“是,王管事已经给我结完这个月的工钱了,我现在随时能走——可能明天,可能后天。”沐寒进屋,和潘姐一块坐下。
“也是麻烦你走前还要往我这里跑一趟了。”潘姐笑着给她冲了糖水,“你们年轻,总该出去,才有前程。”她停了停,又道:“我听人说过,每回仙门大选,去的人都不下十来万个,跃了龙门的,却多不过六七千。”
“嗯,我也听说过,姐你放心,我心里清楚,这回不行还有七年后呢。”沐寒知道潘姐说这话的意思。
“嗯,我也不会说太好听的话,只是这心里是想你好的……仙门大选,年年都有人出事,你还小,才不过十四五岁。你才这么点大就练气四五层的修为了,以后路远着,可别逞强。”出事就是人没了,潘姐嫌弃这个时候说些死啊没啊的太过晦气,就换了个温和些的说辞。
潘姐和沐寒更熟,跟沐寒提到落选的时候,也就不像王管事那么忌讳。
沐寒不是那种年轻气盛的姑娘,但潘姐依旧担心沐寒会突然脑子一热,学别人孤注一掷地拼命。
沐寒想,她可能会辜负潘姐的这番叮嘱,但她依旧认真地点了头。
“我这些日子没事做,闲下来的时候写了些东西,”潘姐说着从针线筐里取出一个本子:“我把一些蜜饯的做法写里头了,你拿着当个消遣看吧。”
沐寒接了本子,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