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猜测的差不多。
“我去换身衣服。不过我好像没什么衣服穿着看上去像宫女的。”沐寒自己嘀咕了一会儿,又说:“那就只能躲在塔里看了。倒也无妨。
“甚至还更安全些。”
沐寒自语着,抬腿去了致知殿,摸了一堆讲阵法的玉简出来。
不过眼下最为难的是,她看见的是正在运行状态的阵纹,而非原始阵纹。
依这位阵法师展现出来的行事风格,这些阵纹中不那么常规的部分,现在的形态,很可能都被伪装过。
阵纹已经不可信了,可信的只有循环。
她得先用循环还原阵纹,再回去翻书。
“……希望他们别着急。”
冷静下来理清楚工作量以后,沐寒回想刚刚自己那根本算不上是告知的随口招呼,有些汗颜。
着急她安危都是次要。
别因为她迟迟不回而担心落脚处暴露,担惊受怕下再来个忙中出错。
不过靳文新等人都是较沉得住气的,应当不至于自乱阵脚。
对于沐寒眼下的处境,伯赏几乎没有发表过任何看法,
沐寒自言自语分析局势的时候,他也很少开腔。
这大抵是他觉得情势哪怕很坏,但也不是紧急到极点,沐寒等人作为局中人必有足够的时间用以转圜的一种表现。
沐寒从他态度上看出这种意味,行动便从容许多,没那么急于求成。
“小寒运气向来好,应当能全身而退。”
而纪湍流和她的运气……
就未必了。
元白鹤说的是实话。
纪湍流能不能信不好说。
多半只是将这当作安慰之言。
而这话要让沐寒本人听见,她有的怕只是哭笑不得。
她毕竟是一个,倒霉到一个犹豫,就把亲弟弟的婚礼和父亲的弥留之际全都错过去了的人。
活见鬼的运气好。
沐寒时机把握得极好。
传送符把元白鹤二人带走的那一霎那,她就躲进了神秀塔。
哪怕外面的金光没能扰乱敌方的神识与视线,东宋一方的筑基修士也难发觉,她的消失与另外两人的消失,方式并不相同。
她们这一路来的时候,堪称如入无人之境,返回的时候也是原路返回。
这就说明,皇宫里,这一段路上,并不是全天都有人守着的。
即便有人全天守着,那应当也不是很尽心。
所以她才敢留下。
最开始发难的那个人的修为境界,是伯赏告诉她的;对于后来出现的那人,那人直到元白鹤利用传送符逃走时,才堪堪逼近,伯赏在此期间并未有所表示。
她防备那新出来的筑基修士,留神往那边扫视了一圈,意外发现了一大片正在运作的阵纹。
而那阵纹,她竟能认出不少来。
还有很多她不认识,但看那走向,沐寒能从中隐隐感受到它们与边境阵纹的一丝关联。
想到这里是东宋皇宫,沐寒瞬间定了主意,打算留下来,至少也要把皇宫这里的阵纹是做什么的,给研究出来。
“宫里的阵纹,和边境的主体阵纹,应该出自同一人之手。这个阵法师个人的风格很鲜明。
“隐蔽又善变。我若没看见那转瞬即逝的灵光,只靠这筑基中期的神识,根本看不出那方的阵法。
“现在是知道那里有埋伏,有意详查,我才能找出其中藏着的阵法循环来。”
或许,把皇宫这一小片阵纹的作用找出来后,东宋想干什么也就可以确定了。
——抛开阵法师是同一人不谈,沐寒现在虽看不见两方阵法未启动时的原始阵纹,但也能在隐蔽到极点的阵法循环间,觉出两者的呼应联系。
哪怕是按图索骥,对着书一页一页地翻,这一小片阵纹,找起来也比边境那一大片容易多了。
“皇宫里暂时应该没有金丹修士。有的话,我们跑不了。”
若有金丹修士在,那元白鹤拿出传送符到使用传送符之间的这点时间,足够那金丹修士杀她们几个来回了。
“我们的行迹露出去,很大可能和对方修士的修为没关系。
“太倒霉了。”沐寒忍不住:“我们必然是迎面撞上在附近驻守或是巡逻的筑基修士了。应该是巡逻。
“他发现能看见我们却感觉不到我们。这伪装反而成了暴露的原因。”
伯赏没有反驳。
事实确实和沐寒猜测的差不多。
“我去换身衣服。不过我好像没什么衣服穿着看上去像宫女的。”沐寒自己嘀咕了一会儿,又说:“那就只能躲在塔里看了。倒也无妨。
“甚至还更安全些。”
沐寒自语着,抬腿去了致知殿,摸了一堆讲阵法的玉简出来。
不过眼下最为难的是,她看见的是正在运行状态的阵纹,而非原始阵纹。
依这位阵法师展现出来的行事风格,这些阵纹中不那么常规的部分,现在的形态,很可能都被伪装过。
阵纹已经不可信了,可信的只有循环。
她得先用循环还原阵纹,再回去翻书。
“……希望他们别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