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感觉冯师兄没那么同意上套。
“别不信,他俩打过。”师姐连干两天把大家的补贴都落实到位了,现在刚忙完,谈兴异常高昂。
沐寒来了兴趣:“结果呢?”
冯敬霖应该是比汉杨差一些的。
但若是败了,师姐应当不会这么兴致勃勃地往外说。
于溪白到总务厅时,总务厅里没人。
旁边的隔室里倒有些对话声传出来。
他坐到椅子上,只想等隔室里的人谈完事情出来;然而他甫一坐下,晁梦心便拨开竹帘出来了:
“于师弟,可是来找我?”
她出来后,苏烟也落后几步从隔室走出来。
两人神情上都很寻常,看不出什么端倪来。
于溪白对两个女修士谈了什么并不好奇,他只是觉得有的事情需要汇报一下,以防万一:
“晁师姐,新来不久的那位须师妹,小潮后来找过你吗?”
观云坊还有个姓徐的女修,就是管账的那两位里的女修士;沐寒与她姓氏同音,于溪白怕晁梦心听错。
“不曾,她怎么了?”晁梦心知道两人同班,此时还在想,会不会是两个人之间发生矛盾了。
“太清台新来的那个筑基一层的修士——他们是不是也只来了一个筑基一层的?——在小潮爆发之前,突然跑到我们的防线上,二话不说对着须师妹就是一通法器攻击。”
“有这事?”晁梦心果然完全不知道,于溪白暗叹自己来对了:“因为什么,知道吗?须师妹没和我说。”
“她大概是没在意。
“是这样,原因我也不知道,但须师妹自己制服了那个太清台的筑基一层,还弄坏了对方两件极品筑基级法器。之后戴阳就过来拉偏架了。
“戴阳后面说,太清台很快就会把找事的那夯货退回蓬煌中心去。
“须师妹没和师姐说,可能是相信了戴阳的说辞。但我想请师姐跟进一下太清台对此事的处理,不有传言说,新来这人后台太硬,把宗垆都气到住鬼壑前线去不肯回来,却还拿他没办法吗?”
要是戴阳没有说到做到,可不止是须沐寒吃亏。
这不是太清台又放出个二世祖,仗着出身踩观云坊的脸?
苏烟和晁梦心下意识地对视了一眼。
旋即,苏烟哼笑一声,声音莫名讽刺。
晁梦心微微摇头,于溪白不知内情,又补充道:“我那时和须师妹之间只差半里远,事情从头到尾我都收在眼里,是那边理亏没错了。
“戴阳上来就道歉,本身似乎未经询问就直接断定了是他家的人没事找事。”
一个不分青红皂白,上来就动手;另一个不问起因经过,到了就道歉。
还真能看出来是一家的。
这绝对是有内情的。
晁梦心却道:“太清台的确只来了一个筑基前期的。
“这个筑基前期,两天后就要被送回蓬煌中心了,一起走的还有戴阳,以及静月坊的柳津。”
他们是跟着平蓬煌中心过来运送物资的人同路行动。
于溪白听了,点头道:“这般就好。”
说完他又有些好奇——
柳津要回去,那是因为他闯了大祸,再留在归望关,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就算魔族不继续找他麻烦,他那天做的事情,也足以让他在人族修士里抬不起头。
人族修士会帮他,不过是因为另一边是魔族,而且那天的意外会发生,追根究底也是魔族没管理好自己族内的亚魔。
但包括他自己的同门在内,就没几个人族修士觉得他办的事情没错的。
与只能死守在这里的魔族修士不同。
在蓬煌中心有根的、能留在归望关的人族,对魔族这个种族整体的情感,绝对是偏向正面的。
没有人会觉得柳津冲入闹市,拿人当替死鬼,害死了将近二十个魔族是干得漂亮。
筑基一层那个要回去,可能是他或者他背后的后台终于意识到这人的草包了,为了保障他的安全,必须让他离开归望关。
可是……
“戴阳是怎么回事?”
“两处小潮不有一处是他的防区吗?
“该他敲钟他不在。
“且他离岗的时候,还没转交示警钟。
“最后示警钟是百味宗那个管大厨敲的。
“敲的是备用的钟。”
提起这事,晁梦心兴致缺缺:“我刚刚还不知道他做什么半路离岗呢。他实力虽说不高,只能在一层前段压场子,但也是老前辈了;鬼壑周遭情况瞬息万变,他比谁都明白,怎么还能干出这么没谱的事?
“问起来,太清台修士还含糊其辞。”
这于溪白一过来,误打误撞倒让她知道这背后的事了。
于溪白听了这茬,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笑:
“也是活该。我让他拉偏架。”
但若是败了,师姐应当不会这么兴致勃勃地往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