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居的。
而且瞒报的人,除了世家为了家族名望而瞒报的那种,其余的人,普遍比旁人更难以接受实力上的落差——
他们瞒报的出发点,本就以保住自己的地位为主。
另一方面,也有可能是城主府有人在给周明河挖坑。
周明河证明自己不是亚魔很简单,但在谣言传播的过程中,这没来得及引起他警惕的谣言,或许还影响到了他身上的别的什么事情。
很多时候……周明河并不是个有心人。
晁梦心一个人静坐着想了许多。
只是要查城主府半年多前的大事小情,她面临的问题,可不仅仅是不好下手。
还有逾矩的问题。
一不小心,她的行动,就会变成异族之间的恶意窥视。
且他这样不依不饶,不闹大倒无妨,城主一系纵然知道也不会与他计较,可若闹大了……
让人知道,城主府想息事宁人含混过去的失职事件,他却时时在暗中追踪调查,那以后等着他的怕不是无孔不入的针对。
他和周锦思背后并无金丹长辈。
“这人来了,告诉我一堆我无法知道的事情,却从我这里什么都没得到。”沐寒没立刻走,她还在原本的位置上坐着:
“周锦思看着好像大大咧咧的,随随便便就会透给别人很多东西。”
如果没有周锦思在,沐寒大概什么都不会和周明河说,当然,周明河也不可能告诉她任何东西。
而周锦思在,看着结果就好像是让周明河吃了个大亏。
“但我觉得,就某些方面来讲,她远比周明河会做人。”
说着说着,沐寒心思又拐弯了:
“她那只小胖鸟看着不大听话,但我感觉它有的地方跟丛英那只狗差不多……
“灵性很强。比我听别人提到的很多魔灵都活泛。”
当然,也可能是其他魔灵经别人转述了一圈,与实际打了折扣。
“这事儿,等我回去,也得和晁师姐说说……”
到此,她把茶喝干净了。
几十中品灵珠呢。
晁梦心听了沐寒转述的这一系列事情,眼珠微微转动了一下,偏过去几息,仿佛是在回想什么事情。
“是有过这个传言。
“他们丢药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
说到丢药,晁梦心皱皱眉。
会去偷药的,应该不是会自己管控好亚魔的望族。
又不归档……
“师姐也听说过周明河魔纹溃散的谣言?”
看来这谣言当初是真的流传广泛。
这是不是也能说明,那一次,周明河是让人算计了?
若这样,周明河不放弃追查,原因显而易见。
“那阵还有乌斯允重伤实力下落到筑基期的传言呢。”晁梦心不知沐寒所想,话赶话地“呵”了一声,“魔族的勾心斗角并不少。
“只不过,大多数魔族高层,算计起来比起人族还是欠了些曲折。”
人类弄权的历史更久远,在繁衍的过程中,甚至不乏有专讲权谋心术的典籍流传下来,俨然是种特殊的传承。
魔族在这方面就没这么重视。
这也是环境使然。
凡人国度有很多,不能修炼的魔族,却基本全是在高阶魔修的势力范围里生活。
但晁梦心并未在这传言上耽搁精力:
“城里或许会有个不受望族管控的六阶魔修……筑基后期,甚至可能是筑基大圆满。”
“说不定是有人为了设计周明河,故意作的局?
“毕竟,现在周明河并没有查出城里丹师有谁接了这样的单子。
“而那操纵傀儡偷药的人,也并没有得到安魂油。”
去偷药的人,如果不是身份上有玄机——譬如任职于城主府,让人知道自己魔纹溃散就有可能失去地位——那就只能是在炼丹师、医修这边没有门路。
这样的人,财力和地位都不会高——至少不会高于六阶的医修丹修。
哪怕临时抱佛脚联系到了人,他也不具备让人替他在周明河面前守口如瓶的本钱。
“但周明河身上没有问题。
“这样的设计没有意义。”
其实,晁梦心同样想不出,造谣乌斯允受重伤实力掉落的那个人,脑子里是在想什么。
只是后者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乌斯允确实受过这样的伤,只不过他知道自己被人盯得紧,所以再出现在众人面前时,伤势已经大体恢复。
对应地,周明河的事情,也可能是有人得到了不怎么准的小道消息,用借刀杀人的方式来确认;可打飞一个帽子很简单,这样大费周章……着实不能理解。
……或许可以查查,城主府半年多前还有什么事情。
送走须沐寒,晁梦心把一枚录了账目的玉简捏在指间,搭在桌上磕了几下。
须臾,她意识到自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