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而妖兽袭击的时间,正在吴希萌与这四位年轻人议定让他们等候期间。”
沐寒听见这话,惊慌倒说不上,但心中很有些意外。
她回来对宗务殿汇报时,虽说了几人就近找了地方落脚,但有意略过了小镇上发生的事情。
她只说了几人是平安往返。
宗务殿除非是特意去那附近找小镇了,不然,不可能知道那小镇遇袭的事情。
“经查证,那小镇当时是夜里遇袭,来袭筑基妖兽近三百只,其中更有近十只是六阶、六阶巅峰的妖兽。
“三个年轻人平安归来,实乃大幸,但这结果并不能让人忽视其间的惊险。吴希萌擅自脱队,将我派的年轻长老至于险境,这是不容辩驳的事实,刘长老之前的处罚,相对于现在查到的内容来说,是否过轻了?”
沐寒留意到,原本似乎对万事都不在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的吴希萌,在听见那些妖兽的阶位与数量时,微微低下的头稍微向上动了一下。
她好像想看谁,但最终还是保持了原本的视线落点。
——这事情吴希萌根本不知道。
而且,或许这位宗务殿长老,还笃定刘之彬也不知道。
那现在,该他们说话了吗?
沐寒想看看纪湍流,确认一下现在是不是他们出声的时间。
但刘之彬却很顺利地把话接了过去。
刘之彬的反应却完全不像是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何长老只道现在判得轻,就不觉得,刚刚我那雷鞭十五下的判罚过重了吗?”刘之彬对此事没有露出丝毫意外的神色,而他说的话反倒让那提出异议的长老意外了。
“巍山镇的事情我确已知晓,但看几位晚辈并未受伤,所以定刑时在十二到二十一之间的数目有些犹豫。最终是想到刑狱阴阳台那边的问题,定了偏少的十五。”刘之彬解释完,又道:
“十五确实偏少,若宗务殿觉得此事严重违反辅助引导期间宗务殿对前辈长老的管束与安排,也伤害到了青年筑基修士对宗门的信任,亦可酌情上调,但不可超过二十一下。”
那长老道:“那便定为二十一下。”
另一个长老则道:“我听说四位青年筑基士里有我派的高层长老,此事更不可轻轻放下。”
刘之彬环视四周,沐寒发现他眼神在落到自己身上的时候似乎比看别人时稍微长了那么一霎。
不知是哪来的笃信,她立刻就确定了,这是在示意她说话。
“刘师兄,”沐寒再次看看另外三人,道:“若是重罚吴师姐,其中有我的缘故的话,如若条例准许,那不必将我的事情放在其中进行额外考量。”
——这大概就是有人把她找过来的目的。
纪湍流他们三个被叫过来的原因,也一样。
——要她表示,她真的不介意吴希萌的脱队行为。
把她叫过来的人,是帮着吴希萌的。
——唯一奇怪的就是,她从始至终都没收到任何叮嘱她的消息。
没人和她说要想办法稳住另外三个人。
如果她没反应过来......那他们三个也的确不大可能执意要求重罚吴希萌就是了。
大概,四个人都到场,对吴希萌一方来说,已经代表着初步的成功了。
宗务殿的何长老看过来:“你是?可是万法殿须长老?”
“正是。”
何长老神色不动,淡然道:“须长老不可因为自己并未有所闪失便将此事不放在心上。此事说大了,代表的是宗门对老资历的领队长老在引导新晋长老过程中失职的态度。
“须长老不觉得有什么,旁人未必——便是另三位也这般认为,此事依旧不可轻忽。”
何长老眼神扫过另外三人,他对吴希萌撇下的这四个人都大概有些了解,万法殿新任四层长老是前任举荐上来的,他也知道;眼下这情况,并不在他意料之外。
他应对起来并不觉得困难:“宗务殿若是将此事轻轻放过了,往后再有前辈带后辈,那等不用心、玩忽职守的人会越来越多。此事隐患颇大,缺口开如泄洪,不可稍加纵容。”
他讲大道理,沐寒也能跟着反驳;换别人或许没有这个底气,但她是不同的:
“我知宗门苦心,也知道宗务殿在这方面的安排的种种考量。我对一应相关法例并无异议。”
沐寒冲上首三位宗务殿长老浅笑道:
“只是我们这队情况到底不一样。说句托大的话,我实力并不弱于吴师姐几分;吴师姐当初要去追击外敌,也是因为有我在。”
她看看那三位长老,发现他们神情都有些改变,有的是皱眉,有的则是烦躁地移开目光,但总归都是些不善的变化:“吴师姐将几位同门转交给我照拂,我也确实没有辜负她的嘱托。
“况且那人极大可能是地灵门高层,如今形势一发严峻,战事怕将一触即发,吴师姐此行虽然欠妥,但理由也是充足的——
“几位前辈也知,我是万法殿传功长老,吴师姐论起来,也不够做我上司,只是领队是她,我是后辈,姑且才算是定了这上下之别。
“但她离开,我作为顶上的、看着好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