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谁?知道吗?”
沐寒报了三个人名。
正是那宗务殿的三个长老。
晁梦心若有所思,“那两个我不认识。也没听说过什么,不过,管鹤月,这人我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
管鹤月就是那开始时一直没说话的女长老。
“这人和我算是同代的,她父亲是被聂无尘骗去太白峰的那两位在阵法院相对老资格的长老之一,”晁梦心摇摇头,又问了沐寒两句大概是发生了什么事,沐寒把不涉及隐秘的部分说了,她便大概确定那刑罚确实没有过重,也不打算再做什么了:“不奇怪,差不多是杀父之仇了。”
聂无尘做下的事情,让太白峰嫡脉和宗门不少派系都有了龃龉隔阂。
虽然死的绝大多数是外门弟子,但因此罹难的长老加在一起也有三十几位。
而且后续,可能还发生了一些事情......不过这些没影儿的事,也是不方便透露的事,就不适合说出来了。
晁梦心转着杯中的茶水,那水被她晃得起了微黄的泡沫。
沐寒忽然又问:“有没有人想过,聂无尘或许是临时被人夺舍了?而且元神还被人收取禁锢起来了,并没有毁去?”
她没问聂无尘怎么就和地灵门扯上关系了。
显而易见,聂无尘逃跑后,肯定是去投奔地灵门了。
晁梦心听了这问题,许久没应声。
忽而,她冷笑一声:“就是他本人,错不了的。”
晁梦心将杯子放下,几滴茶水随着她的动作从杯中跳出溅到桌面上,印出几个反射着灯火光辉的圆:
“聂无尘是地灵门前任刑堂长老、现任掌门的私生子。这点,证据确凿。
“血缘骗不了人。”
从将他捡回来的那一刻起,吴修意就已经走进了一个圈套,并在此后的六十年的时间里对一切算计毫无所觉。
从和居离开的时候,沐寒觉得自己都快忘记御剑飞行该怎么做了。
她看看青虎宿的方向,想着那聂无尘确实可恨,这仇一日不能报,吴希萌大概就会一日遭受这些非议。
聂无尘能顺利活了这么多年,晁梦心估摸着对方应当是十分谨慎小心的。他多半几乎不离开地灵门的庇护范围,甚至可能连山门的都不出。
不然......剑派这些和他有死仇的长老,不可能个个都不敢去巽丘埋伏刺杀,筹谋报仇。
聂无尘更具体的消息就是晁梦心不能打听到的了,但他现在至少有一位晋升了金丹的父亲庇护他,在巽丘那边又是出过很大一次风头的“功臣”,料想活得如鱼得水。
毕竟,剑派恐怕上万年没吃过这么大的亏了。
此时已经入夜了,沐寒本该回青虎宿外的洞府去,却最终转回了万法殿。
她回到四层,就发现谈妗在她那间窄小的值班室里翻着什么东西。
好像是在查找什么,她那屋里堆的全是书——
会不会就是她近期压力太大了,反而把自己束缚住了?
沐寒忍着没去看她在翻什么,但只看她桌上、地上堆的几十册书和十几块玉简,还是感觉到震撼。
谈妗比以前拼命多了。
但就怕一时魔怔了反而就坏事了。
沐寒一边想一边走回机要室。
夜里万法殿没什么人——少数时候会有实职长老在夜里带着徒弟来挑选典籍,因为白天他们没空,但因着主角其实是这些长老的徒弟,他们去的一般都是二层。
因为谈妗住在万法殿,所以文方毅基本不值晚班,今晚他也不在,万法殿四层中就只有沐寒和谈妗两个人。
沐寒把机要室的门掩上了,打算闭目小睡一会儿,沉淀一下情绪。
但老天总见不得她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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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她头一次如此清晰地面对自己在这方面的某些猜测与看法。
“我可能说严重了,他们实际只是对吴师姐敌意很重,并不一定有我说的那种程度。”
沐寒赶紧补充道。
她找不出自己这个感觉的具体来源——希望人过得不好、受到重刑、恨不得人去死,和真的打算让人去死,这其中所隐含的敌意,完全不是一个分量,而那天那几位长老的表现,似乎还够不上这一等级。
——可能更接近一种找不到来源的预感。
“都是谁?知道吗?”
沐寒报了三个人名。
正是那宗务殿的三个长老。
晁梦心若有所思,“那两个我不认识。也没听说过什么,不过,管鹤月,这人我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
管鹤月就是那开始时一直没说话的女长老。
“这人和我算是同代的,她父亲是被聂无尘骗去太白峰的那两位在阵法院相对老资格的长老之一,”晁梦心摇摇头,又问了沐寒两句大概是发生了什么事,沐寒把不涉及隐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