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不得,但是,像咱们现在所在的这处,像这个等级的......要是能换对面两个元婴几个金丹,说不要也就不要了。”
只能换一个元婴的话,可能,剑派还得考虑考虑。
“反正,战争是巽丘那边挑的,战斗中就算是损坏了灵性很足的灵脉,八成的因果也是对方背着——而且,什么灵脉灵性足、值当天道记住你啊?咱们剑派顶多也就只有四条罢了,其中一条还是和大家伙共有的天都灵矿。”
地脉堂的老长老,即便不擅长专门的地脉术,讲起这些相关的杂学也是头头是道。
沐寒盘算一阵,忽然有了想法——她怎么觉得,就这样的战争,巽丘作为进攻方,是无论如何都赢不了的?
那还打什么呢?
——巽丘和蓬煌本就实力相仿,就算蓬煌元婴少几个——这只是一种假设,实际上到底谁多一点谁少一点沐寒根本不能确定——巽丘也不可能压了全部的元婴到蓬煌来打仗啊?
就连一半都未必能派出来。
且不说人都出来了蓬煌这边会不会反来一手釜底抽薪,就派三两个人过去,集中砸他们几条灵脉——不用真毁,就像剑派一开始计划在地灵门飞仙峰做的事那样,让他们几条关键的、大型的灵脉在没人管的情况下几十年没法用,他们就得疯。
光是巽丘内部的宗门,他们自己就未必是一条心。
他们真敢派超过三成的元婴修士过来?
就不怕自己家里被那些无意对外开战的二流中上的势力联合吞并了?
沐寒想到的这个问题,被安齐智先一步问出来了。
他问完,沐寒也停下手上正在作示例的东西,疑惑地看着几个老长老。
“现在还是在试探的阶段。”同来的几个长老,最大的也才二百一十多岁——戚怀安好像真的是让沐寒来“带中层”的,筑基修士除了最顶尖的一批有资格冲击金丹之外,剩下的大多数会停留在筑基中期或者七层,也会长久地留在职位上,这个年纪的长老,少说还会干八十来年——如果是大选出身的话,可能上一场战争爆发的时候他们还没进剑派。
进剑派了也未必筑基、有资格直面战事。
对相关的问题,他们回忆起来,还是有些费力的,所以说话就带着些猜测。
“虽然看着是遍地开花,但,真打到关键的时候......”说话的长老想了好一会儿,“得再有几年?也可能会快一些,因为之前打过一次后,他们对咱们这边的摸底就不如上一次艰难了。”
他继续说:“摸完底后,就该集中力量,猛攻一个或者两个大宗门的本部,企图快速拿下对方经营好的宗门驻地做营地。
“这件事要是真的办成了,后面局势就会逐渐有逆转可能。”
阵法院的那个长老本来不想说话,看沐寒皱着眉,好像还没完全听明白,又接着前头的人细说:
“上回打仗,他们联合了咱们这儿的邪修宗门,那个邪修宗门和咱们剑派等几个宗门是有大仇的,加上咱们宗门还有个被卧底到核心层的巽丘人,于是咱们宗门就成了他们瞄上的对象。
“而且当时时间也巧,咱们剑派对外露的一般都是三到四个元婴,只要一直维持着这个数,外人就会觉得咱们宗门内可能还有元婴藏着。
“可那段时间,在战前半年,咱们一位老祖意外引动分神雷劫,渡劫陨落了,飞白老祖还因为这件事受了伤,咱们的其他元婴还没有立刻露面补上这个空缺——”
“他们就以为剑派实力降了?然后,想着剑派经营这么多年,底子绝对是最好的那一两个,就跑咱们这儿来动手了?”
“对,他们这么笃定,估计和那个,卧底到核心层的人也有关系,那个人可能没被告知咱们剑派另有两位老祖一直闭关没露面。”
“当时太白峰出事,和五个元婴,将近二十个金丹出现在咱们护宗大阵外面,完全是同时发生的。”地脉堂的长老接过话头道:“长庚老祖渡劫成功,还砍了对方三个元婴,就是在那时候——
“那个细作盘算得还真挺好。”他冷笑一声,“他要是行大运了,都能把长庚老祖扰得渡劫失败。好在他没这个运气。”
“咱们当初被人打上门得有好几次,但只有那一次是有元婴出来,其他时候都是只有金丹打门,就和现在水阁、百味宗那边的情况差不多。”
“也只有那一次算是动真格了。”沐寒道。
“对。其他的时候就是在试探。拿金丹的命试探佯攻。”
当然金丹也是比较安全的。
蓬煌宗门的元婴,露面前也得考虑一下对面有没有埋伏。
真有埋伏,不说自己身家性命,光是两个元婴在自己家护宗大阵外面打架,对自家宗门就是一场恐怖的损失。
而护宗大阵想直接发威干掉敌方的金丹,那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剑派的护宗大阵,攻击方面就是很弱的——大阵本身几乎没有攻击用途,能提供攻击用途的,是布阵的组件,战争法器天诛垒、护道楼。
天诛垒是元婴级,打普通金丹是必杀,护道楼打普通筑基算是一击必杀。
而来自天诛垒的攻击,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