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崇兆雨虽然一直处于被动,但......论起实际,他并没有被温-老祖伤到分毫。
“他会不会是故意拿大师姐引温-老祖去追他的?有心算无心,他还是有邪修传承的元婴邪修。
“有没有可能,他有了一定的重创温-老祖的把握,想促使温-老祖独自去找他?”
便是造化谷那几个元婴一直和□□一道也不妨,出了造化谷的护宗大阵,能活动的地方一下子就大了。
多转几圈,总能把人遛到落单的,毕竟造化谷元婴也不可能一直在外。
“有可能。当年师叔应对他的时候,也是吃力的——
“端看他现下没死,实力似乎还精进了,就能看出来。
“——你一直叫的温师叔老祖?不叫师叔的话,或许,你叫他声师叔祖也使得。”
沐寒笑笑,没把这话放在心上。
李修远这么说,也只是因为想到沐寒和温凌寒是走得比较近的同龄人;他随意提了一句,就又把话头转走了:
“不过,温师叔应当自己心里有数......不会让那魔头算计到的。”
崇兆雨会借着温凌寒闹出这么一场大戏,比起他就是想要剑派和造化谷颜面扫地,就是想用这种办法来完成对□□的报复,李修远更倾向于认为,这是崇兆雨至今仍对□□没怀有忌惮乃至于畏惧的表现。
相较而言,他还是更担心已经落到崇兆雨手里的温凌寒。
他不清楚,抓住这张牌的崇兆雨,后面会如何利用温凌寒来刺激□□。
“好了,不说了,后边我养的清心子结子了,你要不要过来看看,顺便给我把清心子都收了?”
沐寒刚要答应,又想起江海平的事情,卡了一下。
“有事?你有事那就去忙。”李修远说着便要转去后殿,沐寒在后面忙道:“暂时没什么事,去看看清心子的时间还是有的。”
两人一前一后走去后殿;路上沐寒问道:
“前辈,你还记得之前江海平在巍山镇碰见的事情吗?”
“怎么?有眉目了?”刚问完,李修远又随口补了一句:“是之前惹过百味宗的人?”
“嗯?”沐寒一愣:“前辈此话怎讲?”
李修远步幅不便,很是随意地说:“不是吗?我还以为找你的那个百味宗修士说的就是这件事呢?”
李修远明显知道一些其他的东西——和江海平有关的,沐寒完全不知道的。
沐寒便问了。
这才知道,杜川楚通过名帖说的那些事中,最近发生的那一桩,剑派这边已经了解到了——只不过了解得也比较片面。
“之前他去百味宗那边的战场支援,又莫名其妙地招人暗算了;那人死得痛快,百味宗还给不出交代来。
“正巧,昨日有百味宗的长老找你,我没特意听,本来也并未往这边想,但你一回来又提起这个——”
这便自然而然地勾起了李修远的相关联想了。
“我也不清楚这背后的原因,昨日这位来找我,确实和江海平有关,但是——”沐寒犹豫一下,没完全和李修远交代实话,“这位就是江海平当初在杉荣城小镇的灵庄上停留时的朋友,也算是雇主——
“就是那个灵庄的少东家。”
她暂时将杜川楚说的大部分东西都隐去了。
“他来找我,也是说自己并不知道百味宗的那个人是怎么回事......前辈,我是想问,之前江海平在巍山镇中的那个暗算,算来,要多少本钱?要多强的筑基修士能办到?”
李修远哼笑:“你还没数吗——杨玉书都被起出来了。”
之前,关于此事,他们已经说得够明白了。
“我想向前辈问一个底线——只靠自己就有这份能力的筑基修士,算是什么排面上的人?”
两人此时已经走到了后殿庭前;李修远笑了笑,稍稍寻思一会儿,报了个数:
“有这份能耐的人,全蓬煌,只看御兽这方面的话,肯定数不出一百个。”
他又道:“实话实说,我至今不认为杨玉书有这个本事。他精通御兽归精通御兽,但要想达到如今的程度......至少,只靠他在宗门的那些表现和借此获得的资源、机会,他没有余力走到这一步。
“杨玉书身上不少东西来得蹊跷。倘若你把陷害江海平那小子的嫌疑——我是指,包括他近年碰见的其他意外——全扣给杨玉书,那么,涉及到的那些六阶顶峰的灵兽,来源是何处,这个问题,无处解答。
“杨玉书身上的一些东西、一些能力,是割裂的......用易懂的方式来理解,那就是,你,一个八阶丹师,身上有一到六阶的全部丹术研习手记,有相关的丹术书籍,有七阶、八阶的成丹和心得感悟,也有高阶的丹术典籍——看上去是不是循序渐进,一点问题没有?”
沐寒仔细想想,没发现不妥,便点点头。
“可是再往细看,旁人发现,在你的全部东西里——包括看的书、炼制出的丹药的剩余、炼丹手记——都没有六阶巅峰突破到七阶的那一部分的痕迹。”
沐寒这回是知道蹊跷在哪了。
这就是李修远说的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