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却承认道:
“我还是迷路。但辨向法诀好使了,也开始认路了,认着一个方向走也不会半路拐弯——就是坠星仙府里的奇遇带来的。”
只是一不留神,还是会把很熟悉的路跑错。
但这已经属于比较正常的情况了——虽然是在凡人中正常,在修士之中罕见。
元白鹤这么说,沐寒也就明白,她指的是自己卖她的那只锦鲤;而元白鹤之前迷路迷得邪乎,和她的气运、气场,是真的有关系的。
“不过运气还是有点差。”元白鹤很乐意把沐寒的注意力暂时从战报上引开。
但沐寒现在的状态和她之前却是一样的。
嘴上在和人有来有回,心里却还在想着自己这边的事。
只不过沐寒比元白鹤更习惯也更擅长做这中事,她看得出来元白鹤心不在焉,元白鹤却看不出她魂游天外。
堪玄地宫那边战斗结束后,温老祖被人强留了半刻。
他本就得到了女儿的最新消息,急着往仙霞城那处地方去寻找遗留线索,再加上之前他和堪玄地宫的一些误会和矛盾,于是今日中午战后,他险些和堪玄地宫的人再打一场。
好在最后是不可能真的打起来的。
但温老祖和堪玄地宫是彻底交恶了。
这个消息是纪湍流和靳文新,还有靳文新的师父徐沁言先后发到沐寒这里的。
只不过徐沁言知道的明显更多一些。
“知道这件事就行了。堪玄地宫理亏,亏大了。”旁人大多以为□□是那个恃强凌弱、蛮不讲理的,大多会觉得他径自去击杀堪玄地宫两个真人——堪玄地宫那边,关于战前的动乱,一开始就闹大了,而且也是从一开始消息就没捂住,现在“剑派长庚老祖动手前并未与堪玄地宫高层达成共识、堪玄地宫高层在事情发生前根本不知道长庚动手”这是人尽皆知的——虽然没错,但招呼都不打也不和地宫高层再三核实确认,实在是没将堪玄地宫放在眼里。
“现在是堪玄地宫的人要躲着剑派,不是咱们宗门要避着地宫。”
沐寒和元白鹤正谈到文若苹的事,她有些迟疑,但最终还是将事情问到了徐沁言那里:
“多谢前辈告知。我听说,堪玄地宫被杀的那位静思真人,在很早以前给大师姐批过命。可是真的?”
徐沁言应该有很多事情要忙,这问题问过去,不知多久会有回音。
而元白鹤这边则在说她和文若苹的那点子事:
“我这回出来,她还是带着那中让人觉着不舒服的眼神瞅我。不过,她若是老实下来,别干些不该干的,我便也不打算记着她了。
“没什么必要,还牵扯精力。”
上回两个人见面的场合不太对,而这回这场合虽然依旧不算对,但起码是有个能说话的余地了。
元白鹤便把许多之前没来得及说的话都说出来了。
沐寒听她这么说,有了想法:“你是觉得她真没问题了?”
元白鹤这么说,应该不止是她打算将一些旧事忘记了。
“反正,你若碰见过她,以后尽量远着就是,其他的,你也不需要多想——毕竟她在造化谷,再怎么祸害也影响不到你。”
好像,元白鹤只是觉得,沐寒太把这个文若苹当成一回事了。
“也没有多想,”沐寒对文若苹的态度,从一开始听说文若苹成功保全自身开始就是固定的,“她现在也没什么牵绊,在造化谷也算有前程,若是当初我的感觉与推测都没有错,那现在她已经没有必要为了更进一步而去冒险。
“毕竟再怎么样,她在巽丘那边,都不会是自己人。而她要冒的风险又太大。”
沐寒没明说的是,文若苹还有个被她拿捏住了的金丹嫡系。
文若苹老实下来的话,过得再差也不会差到哪里去了。
唯一要担心的就是她不老实。
她不老实,还拿捏了个散修联盟老牌金丹的独苗,这局面就乱了。
但问题就是,如果文若苹本身没有其他的身份、背景的话,她再去为巽丘做什么,付出太多,风险太大,回报却不一定有现在她能有的这安稳日子的一半实惠。
而就沐寒所知,文若苹就是没有这样的背景。
她和巽丘搭上线,全赖夺舍了造化谷长老的那个楚嘉。
“你不多担心就好。”元白鹤又说了一次,“只要她别再往巽丘那边探,我是打算把过往的一切翻篇——当然我对她不可能有什么好脸。
“抛开其他不谈,把她对我的那些奇奇怪怪的打量都忽略,她这中人也不可深交。”
元白鹤这中想法很合理。
唯一奇怪的就是她会突然想到要把文若苹以前那些事翻篇。
沐寒猜着,估计是元家能确定文若苹不会再有什么出格举动了。
想来也是。
她都能感觉出文若苹把赫桦兰拿捏住了,其他人怎么看不出来。
顾及赫桦兰和安之真人的关系,别人看出来了,又或者干脆就是安之真人自己知道了这情况,怎么可能不把文若苹给查个底朝天。
尤其是在,文若苹家里还和巽丘搭上过的情况下。
元白鹤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