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就放在那里作为一直没受到强攻击的屏障运行着，千年都不会坏的，五百年一回的更换修补，只是为防意外发生的举措。

这次更换修补和上一次其实只差了不到两百年，属于剑派在战后的自查的一部分。

万法殿旧有的那些当然也还能用，况且要有颜麟的凭证，真出事了也找不到沐寒身上。

只是——

“这是怎么了？”

沐寒直觉此事和颜麟刚刚的心不在焉有关系；同时出事找不到她身上也不意味着她就要顺着颜麟的来，万法殿那些典藏重要着呢，真正需要这四样才能好好保存的那些东西更重要。

她追问起来：“现在战争刚结束，我不能让万法殿担着偌大的隐患——”

那踩着个风筝过来的修士也到了，她是直接飞到了器堂总部三层外头然后从走廊外头跳进来的，这行为使她来意看着一发不凡也不详；她跳进走廊后直接冲了进来，期间看都没看沐寒一眼——其实也没看颜麟一眼。

穿过门框的时候，她就在说：“你看着我说的了没？消息属实一会儿就要下命令了！

“鬼壑涨潮了！”

等说完了，她看见颜麟和沐寒都在，明显卡了一下，才分了点注意给沐寒：“须长老——失礼了，赶上这事，我有点失章法了。”

“不妨，当然是正事要紧。刘师姐刚刚说的是，鬼壑，涨潮了？”沐寒怀疑自己听错了。

但同时就想到了颜麟想要留下的那部分东西。

那些东西，从用途来说，给归望关，刚好。

来的刘修士不是器堂的人，她兼修器、植、矿，人名录在耕堂下边，但器堂和地脉堂也偶尔能看见这人进出。

沐寒和她也算是打过不少交道；她从没见过这位如今天这么慌。

“正是——长老知不知道鬼壑？”

“我去过归望关，如果刘师姐说的是那里的，那我赶上过上一次涨潮——大约十年前那次。”疯了？鬼壑涨潮时间不定，但大致的规律还是有的，基本是五六七十年一回，偶尔间隔会超过百年，但比四十年短的，最近千把年是真没有。

至于以前，也不是就一定有有，是沐寒以及沐寒接触过的人都没太关心过那么远的事儿了。

晁梦心在归望关整整两百年，把最后一次算上，也就经历了三次。

沐寒觉得不可能、应该不是，但她想不起还有什么地方也叫鬼壑，而刘修士他们举动，似乎也在证明，他们当前面临的，是一件非常出人意料、让人不敢确定真伪的事情。

她看着刘修士，心中说不上是紧张还是旁的什么感觉；只见刘修士点了下头：“对！那都不用解释了，鬼壑就是间隔十年后又一次涨潮了！”

鬼壑上次涨潮到现在，刚好是过去了十年零五个月。

这是无法假想的异常——也难怪颜麟跟刘修士“慌”成这样。

颜麟显然是在她到之前就知道了一些小道消息只等验证了；这种事情很难是空穴来风，他作为造物殿的人听了怎能不坐立不安？

“那宗门的储备——”

颜麟那意思，至少，在隔绝气息的用品上，器堂这边是供应是要跟不上了。

“有的够有的不够。”刘修士快人快语，造物殿也确实有这么一部分人把沐寒当自己人，没什么藏着掖着的，“这鬼壑涨潮连着战争连着再涨潮，谁撑得住啊！”

颜麟道：“其实战争备品还有许多，但其中用法对路能挪走应对鬼壑涨潮的东西不多；鬼壑上回涨潮又格外凶，这回不知道是什么模样。”

也不止是战争的问题。

谁能想到鬼壑会在十年后就又来了一回涨潮？

——这简直就是一回马枪！

而且，沐寒忖度着，从前两个月章益华回来来看，鬼壑这一次的涨潮很可能根本没有明显征兆，在章益华在鬼壑的那十年里，鬼壑的状态也多半没什么异常。

加上一切供应要给战争所需让道，大家自然没有准备。

“隔绝区域气息的东西，确实是鬼壑那边急需的物资。”沐寒道，“我传讯问一问李殿主，他松口了，这东西我便不带走留在这儿。”

颜麟听了立马接口：“若是能成，我今日晚些就去万法殿查看那边正用的这几件东西。肯定不让你们万法殿那头出事。”

李修远当然答应了。

而他，也是才刚收到相关的消息：“你这回赶巧消息灵通了一把。”

鬼壑涨潮是在今日辰时末，宗务殿和道源峰都在午间收到了消息。

颜麟的“小道消息”，正是这么来的。

没有人敢当场立时相信此事，多番确认了一番，正是这会儿敲定了消息的可靠。

——和归望关确认，和散修联盟、其他在归望关有分部驻扎的仙门确认。

所有人都是如出一辙的茫然。

都开始顺着十年前就做过一回的套路开始忙碌，但这碍不着每个人脑袋里都嗡嗡地犯迷糊。

造物殿临时抽调了尽可能多的本宗四到六阶造物修士到过来，还将主持战后审查修缮和鬼壑涨潮应急的人彻底分成了两拨，两拨人各忙各的从源头开始就互不干涉，尽可能避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