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也就器堂堂主不知道是因为什么来的。尚礼堂总理外交事务,万法殿的传功长老必然见多识广且博
闻强记……”
沐寒听到此处,眼睛微微睁大,认识到了之前自己并没有想到的一个问题。
她刚刚想的,其实本质上和陈辛夷是一样的思路,更在意这些长老的实力强弱。
她对长老们的职务的感触其实很浮于表面。
她仅仅是觉得,这么多平日在宗门里是真的在办事、管事的高层一起被派出来,很难想象只是要去应对鸡毛蒜皮的小事。
她只看到了他们的地位高低,却忽视了这群长老背着的这些个职务,到底是在针对什么的。
徐长老,尚礼堂次座长老,深谙与蓬煌各个宗门相处的分寸,对剑派与各派的交情深浅和内里避讳了如指掌,不仅限于九大仙门,有这样一个人在,无论碰见什么突发事件,不管是要求助还是要交换信息,与其他门派打交道都无疑不会出任何差错。
吴长老,万法殿传功长老,万法殿里的一应技法,不说倒背如流,每样都略知一二是必需的。
曲长老,执法堂执法长老,熟悉宗门法度仅是其一,抛开其战力、炼器术不谈,这位长老作为执法堂的长老,其第一要务其实并不是维护宗门秩序。整个执法堂的首要任务,是一件被弟子们下意识忽略掉的事情——维护宗门及门内弟子的安全。
执法长老的一项重要职能,也是必须要具备的能力是,对一切异常进行排查与追根溯源。
一个擅长发现异常并追查源头的执法长老,配上一个见多识广的传功长老,这完全就是一副要把某件事情追究到底的搭档。
“……无论如何,我们这回都要把这记录的牌子挂好,”叶英芝没想明白赵堂主来此的因由,暂时跳过,但依旧笃定地下了结论:“如无意外不要盖上,我想着到咱们现在这地步,只要别胡吃海塞,人有三急什么的就都可以免了吧,这牌子就一直让它在那录着。”
别被人抓来顶缸,平白被冤枉了却无从对证。
沐寒听出了叶英芝话里隐含的意思。
而赵长老这位器堂堂主……
叶英芝并不知道,上回仙门大选出现了伪造弟子令牌的事情。
沐寒却又一次想到,九大仙门用来“随缘”到处乱扔的弟子令牌,全都是从同一个矿里开采出来的材料,外界再找不到,至少目无人找到了第二座产出这种材料的灵矿。
而造物殿器堂,则是剑派内全权负责炼制弟子牌的堂口。
难不成,上回的伪造令牌,根本不止她拿到的那一块?
她或许不是因为太过倒霉了才拿到的假牌子?
一念及此,汗透重衣。
陈辛夷又冷不丁地道:“说来,这回咱们用的是曲长老的洞府法器,比上回我坐的器堂六阶楼船高出两等来。真有意外,普通金丹修士都未必能把这洞府法器怎么样。”:,,.
沐寒忍不住又偷偷去看郑万春。
不知道郑万春回头看一眼,能不能被当场气过去?
遗憾的是郑万春的身影已经被淹没在重重人墙之后了。
估计是丢了人以后,直接躲到人群另一端去当无事发生了。
叶英芝摆正了脸色,斟酌着,小心地续上了之前的话:“总归,这回以小心为主,”四位长老应该不会特意留意弟子在说什么,但叶英芝还是担心有的话说出来了太过冒犯,被几位长老听在耳里,“不管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也都左右不了事态发展。”
陈辛夷之前没想太多,一下子就迷糊住了:“打什么哑谜呢?小寒,你刚才问我那些,难道里面有什么不好的吗?”
她似乎意识到此事不易大张旗鼓,特意压小了动静说话,显得鬼鬼祟祟的,格外惹人喜欢,也格外好笑。
“要走了,”叶英芝拍了陈辛夷一下,“是曲长老的小洞府啊,先上去,咱们一会儿,要是方便走动,捡个少人的地方说。”
正如世人如今对丹修有些莫名其妙的偏见,对于剑修武修体修这一系追求实力上的强横的人,世人同样有些偏颇的认知。
这群体中的佼佼者,似乎就该是乏味无趣或者冷淡寡言,再不然是鲁莽冲动,总之,不该有细腻精致那一侧的特征。
然而真要是这样,藏锋剑派大概也成不了独占蓬煌鳌首的第一仙门。
小洞府的主人曲易长老,就是后两位长老中那位战力卓绝的执法长老。但小洞府内修得别有一番诗情画意,沐寒甚至发现这小洞府里竟还修了那凡人富家翁第一爱弄的园林。
乍看还得以为是那位器堂堂主的手笔。
“赵堂主才没心思弄这个呢。”陈辛夷听见有弟子感叹洞府法器的精致,提出那位器堂堂主的小洞府又不知道该是布置成什么样子才够彰显身份,偷偷和沐寒咬耳朵道:“赵堂主还真的也有小洞府,不过可一点都不精致,我有几个师兄师姐进去过,回头和我说那里面机关阵法套了一层又一层,还装配了一大堆由内对外的攻击法器,不知道的还得以为咱们家的器堂堂主是勘玄地宫出来的。”
“说一进去就跟上战场一样。哪怕啥人都没有、阵法都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