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猎命人! 李清闲放下传讯符盘。 “宋厌雪向来直来直去,嫉恶如仇,她离开夜卫,很可能是厌倦了神都城的勾心斗角,但又不想巡捕司落于奸人之手,可又没别的人选,所以才希望我出手……” 李清闲正思索着,夜卫的传令官前来禀报,掌卫使即将在司正殿召开会议,请李清闲参与。 李清闲带上周恨等人,一路向司正殿走去。 路上不断遇到同僚,那些人或跟上来,或落在后面。 夜卫正门对着夜卫大殿,夜卫大殿左侧的偏殿,便是平时召开会议的司正殿。 李清闲走到门口,脑海中浮现过去的一幕幕,轻叹一声。 大门敞开,殿内红烛高悬,尽头的太宁帝画像未曾改变。 紫檀木太师椅、紫檀木圈椅、柳木交椅大都空着,椅子两侧后方,站立着一众十品夜卫官员。 大殿中的人抬头望过来。 李清闲一身紫色官袍,胸前的气运巨虎官袍熠熠生辉,栩栩如生。 椅子上的红绿众官起身。 “见过副指挥使大人!” “见过李侯爷!” 中品官员纷纷问候,下品官员垂首而立。 李清闲点点头,先向太宁帝画像行礼,而后跨过门槛,沿着正堂中间的道路,徐徐向前。 几年前,司正殿内只有四张紫檀木太师椅,分别对应左右指挥使与左右指挥同知的位置。 现在,在右指挥使的下首侧,额外加了一张一模一样的紫檀木太师椅。 李清闲坐在那张紫檀木太师椅上。 李清闲身后的众人陆续找到适合自己的位子,坐下去。 两侧靠墙壁站着的十品年轻官员,偷偷望着李清闲。 一些人清晰记得,三年前,这位副指挥使,就和他们一样,站在墙边。 后来,李清闲坐过柳木交椅。 现在,竟一身紫袍,坐在太师椅上。 下品与中品官员偷偷打量,乍一看,李清闲还是三年前的少年模样,但脸上稚气不再,眉目间英气凛冽,笔直的身躯如山如岳,举手投足间气度雍容,甚至隐隐有些豪阔大气。 细看之下,与三年前判若两人。 坐在圈椅上的韦庸轻叹一声,道:“李大人英朗轩昂,雅气俊迈,短短几年,便如龙凤,下官委实钦佩。” 整座大殿静悄悄的,一些下品官员甚至目瞪口呆。 李清闲与韦庸的事,人尽皆知,当年两人争斗,最后李清闲带众官夜闯韦家,发现韦家大丑。 按理说,这韦庸应该深恨李清闲,即便一时斗不过,以后也不会放弃。 韦庸没有靠向楚王也就罢了,怎么当场还夸赞起来了? 关键语气真诚,没有一丝的其他意味。 李清闲转头看向下方的韦庸,只是三年,韦庸头上的头发白了一小半,额上皱纹多了四五道。 李清闲轻轻点头,道:“韦大人风采依旧,若有机会,一起喝酒叙旧,畅谈风月。” “下官求之不得。”韦庸微笑点头。 众人相互看了看。 “副指挥使,北边情况怎么样了,您刚回来,给说说呗。”一个满脸络腮胡的黑脸大汉自来熟道,绯色衣服上挂着熊头补子,正六品的官身。 李清闲见对方是个武官,习惯了这种直来直去的交流,不以为意,道:“除了启远城之战,我没有北上,未亲自经历大河之战。不过,我的朋友王不苦驻守北边多日,我倒是可以说一下近况。北边妖族撤走部分主力的事,你们也都知道,目前来说,守河军获得前所未有的喘息之机。不过,所有人都明白,大河为界,是妖族的底线,他们绝不会容忍人族过河。不出意外,他们在大举撤兵前,会发起一场难以想象的大会战,大量消耗我军有生力量,形成绝对威压,逼迫我们议和,放弃北上……” 李清闲慢慢说着北边的情况和自己的见解。 等李清闲说完,众人纷纷点头,有理有据,并没有空谈,说明这位李侯爷在启远城是学了真本事的。 “您对檀楠之变怎么看?” 司正殿内骤然静下来,而后便是此起彼伏厚重的呼吸声。 李清闲微笑道:“我并未去过南方诸国,不了解,也就无法发表看法。” “大人虚怀若谷,是个做实事的。”那大胡子六品官道。 “我看李大人就是不想招惹是非,稍微有眼力的,谁看不出来怎么回事?东鼎国积累这么多年,国力蒸蒸日上,反观我大齐,多边用兵,再加上魔邪天天折腾,不容乐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