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平,北镇抚司; “说不说!” 锦衣卫小旗正恶狠狠的盯着那如同霜打的囚犯,没有丝毫怜悯之意,如视虫豸一般,不断挥舞着手上的长鞭,无情鞭打着抓来的匪类。 他们哪能经受住这样的折磨?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哀嚎,而后一口鲜血从中倒出。 身体的起伏伴随着鞭子挥动的瞬间有那么一瞬他们真心想讨个痛快,也比受皮肉之苦要强的多。 血液将破损白衣染红,此人蓬头垢面,早已失去反击的能力,被迫限制了行动的他只能在心里叫骂几句,又怕遭到更凶残的报复,只能将那股埋怨吞进肚子里。 “你这竖子!嘴巴怎的这般牢固?小爷我就不信了还治不了你的性子!” 小旗明显有些怒了,而后在总旗的命令下,他狂甩着手上的鞭子,又不敢用太大力度,就怕把人打死,到头来也是得不偿失。 惨不绝耳的哀嚎响彻大半个诏狱,锦衣卫对待犯人从不心慈手软,为了套上有利的线索必须如此,何况他们本就是不值得同情的畜生! 消瘦的蜡烛已燃大半,如同他们的性命,宣告着尽头; “哒,哒,哒。” 靴子打击声逐步靠近,好比死亡打响的信号,让一众囚犯惶恐不已。 迎面走来相貌冷峻的男人,唐剑秋穿着一席标配赤色飞鱼长袍,他的身影在烛光的照耀下如霜一般俊美,连同身形修长。 头发被迫竖起披散在肩头,这对深邃的眼眸饱含怨念,夹杂着一丝神秘,眉宇间更是透露出一种从容不迫的气质,那一抹淡淡的微笑更是让人看不穿。 见到来人,处于监狱内的小旗,总旗,副千户及试百户阿飞等人纷纷向唐剑秋行礼以示恭敬,不敢有半点得罪。 “唐大人!” “诸位兄弟不必多礼,可从他们几个口中翘出熊老二的下落?” 虽然没有亲自捉拿熊老二,能抓到几个舌头倒也是一件美事,倘若能从他们口中得到有利线索倒不算白费一番功夫。 副千户欠了欠身道:“回大人的话,那帮竖子嘴紧巴的厉害,不曾泄露半个字!” 副千户光是想想就气得牙痒痒,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帮畜生的骨头居然会有这么硬,说什么也不肯透露,倒也算忠诚。 “不肯说就用烙铁烫!烫到他说为止!” 唐剑秋厉声吼道,那凶残的模样如同恶鬼,刺骨的冷意更是让如同人间炼狱的牢笼增添了几分寒意。 锦衣卫见怪不怪,唐剑秋的为人他们特别清楚,何况在外人眼中北镇抚司就是那吃人的地方。 “大人,该用的都用了,奈何这厮不吃这套。”这才是真正让试百户感到恼火的地方,以至于他一肚子火都不知从何宣泄。 唐剑秋没有着急回话,他缓步向为首的走了过去,看到对方那凄惨模样,不知为何他想起梦中被魏忠贤设计陷害饱受折磨的画面。 此等迹象不过浮现出瞬息,而后平静止水。 对待敌人他一向不会心慈手软,为了避免被人发现,他立刻将心中那份最为真实的情绪压了下去。 “说!” 唐剑秋干脆利落,一把从衣襟掏出锋利的刀子,并将这为首的肩膀的刺穿! “噗!” 扎入的瞬间形成瓶盖大的血洞,为首的痛苦不已,剧烈的惨叫声响彻整个锦衣狱。 其余几个被严刑拷打的弟兄一脸肉疼的望着备受折磨的头头,却又不敢替他求情,就怕会因此收到牵连; 痛苦的面容狰狞了一下,那人好不容易才喘上那么一口气,哆哆嗦嗦道: “这位大人……恕我没有办法理解,您抓我们几个弟兄这是作甚?若是没有证据,我一定会去弹劾你们!” “哦?你怎的这般确定?本镇抚手上若是没有你们几个无耻之徒与那熊老二的罪证,尔等又怎会在这?” 唐剑秋一边说着一边打量着放置在一旁的刀子,闲来无事将它拿起把玩了一下,倒有些玩味。 “本镇抚给你一个机会,告诉我熊老二的下落。” 唐剑秋眼色一狠,凶戾的眼瞳闪过对敌人才有的杀伐。 “我是不会背叛……啊!!!” 没等他把这句话完整脱口而出,唐剑秋又拿出了一把锋利的刀子,狠狠地扎在了对方另一条大腿上。 “说不说?” 唐剑秋又刺了一刀,耳畔传来让人头皮发麻的叫声,那人由于惯性不断扑腾的身体,好比触电的鳗鱼。 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