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默站在教室的最后面,在同学们的嬉笑和喧闹中静静的凝视着这幅画。
他能清楚的听见同学们的讨论,绝大多数人认为这是一个进步,起码这幅画没有像以前那么直观的隐射沈老师。
在绝大多数同学眼里,这幅画的重点也许只有那个殖繁盛的祝福含义,并且“鱼水之欢”这个词就是“啪啪啪”的古典说法。
说起这一点来,还是古人雅致,用词文艺且优美,像是“共赴巫山”,“春风一度”,“床笫枕席”,哪里像现在的汇,什么“打炮”、什么“圈圈叉叉”、什么“鼓掌”,无聊粗俗的爆。
成默看着黑板上的画走了一会神,直到付远卓叫他,他才反应过来,成默来到座位上的时候,付远卓好奇的问道:“成默怎么看的这么入神?这幅画有什么奇怪的吗?”
这时颜亦童也回头望着他。
成默摇了摇头,“没什么,只是觉得这幅画很致郁。”
“治愈?我只觉得颜色到是搭配的挺好看的但一点也不温暖啊!反而感觉有点瘆的慌你为毛觉得治愈?”付远卓不解的问。
“你是笨蛋呀!”颜亦童得意洋洋的嘲笑付远卓,像是她明白为什么一样。
成默也以为颜亦童听出来自己说的是“致郁”不是“治愈”,所以没有说话。
然而颜亦童却指着黑板说道:“你看那个女人是不是在啃那条烤鱼,有烧烤吃最幸福的事情了,怎么不治愈?”付远卓冲颜亦童翻了个白眼,很是鄙视的扇动着右手,这个动作的潜台词就是:“白痴走远点!”
颜亦童回头从桌子拿起橡皮就朝付远卓的身上扔了过去,付远卓“啊”的惨叫了一声,像是表演中枪了一般躺倒在了座位上,口中还断断续续的说道:“成成默我不行了,这这是我的最后一笔学(x)费请帮我交给组织”
成默没有理会付远卓,只是看着黑板上的画发愣,因为他觉得颜亦童似乎说的也有些道理,只是不是“啃”,而是吞噬。
正笑的开心的颜亦童见成默似乎完全不懂得接梗,于是伸手戳了戳成默,立刻开始了声情并茂的表演,“成默,你应该这样”接着颜亦童就开始双手抓着成默的手臂开始摇晃,“同志,你醒醒啊!同志,你醒醒啊!”
然而成默却忽然站了起来,走到了讲台上面,拿起了黑板刷,在众目睽睽之下,开始擦起了黑板,教室里安静了一瞬,同学们都在因为成默出人意料的举动面面相觑。
每次当黑板上出现侮辱沈老师的粉笔画的时候,都没有人主动想要擦掉过,即便是值日生也无动于衷,所有人似乎都习惯和期待看到沈老师窘迫的样子,又或者觉得应该把罪证留下来,让沈老师看到,好去找学校保卫处。
因此从来没有人跑到讲台上,在沈老师没有来之前,就把画擦掉的。
成默是第一个。
教室里的学生们看着成默慢慢的将黑板擦的干干净净,觉得有些不对,有些违背常理,但却没有人阻止,似乎成默做什么都是理所当然的一般。
他可是谢旻韫的意中人,长雅的两亿先生。
成默在一片寂静之中一言不发的擦完了黑板,在走下讲台的时候,稍稍停住了一下脚步,站在讲台的边缘,环顾了一下坐在教室里的同学,淡淡的说道:“我会查到是谁画的!”
成默说完这句话,整个教室安静的相当诡异,大家都在用看着嫌疑犯的眼神看着旁边的人,好像画猥亵画的凶手就在身边一般。
等成默坐回位置上,付远卓迫不及待的趴在课桌上小声问道:“你觉得画这个画的人是我们班上的?”
“这个可能性很大,也可能是原来班上的”成默说。
高二分班,还是有不少原来班级里的人分到其他班级的。
付远卓觉得成默应该知道了些什么,有些激动的问道:“你怎么知道的?上学期学校保卫处就想了好多办法抓那个人,没抓到刚开始是因为晚上没有开教室的监控,因为不是红外摄像机后面学校加强了夜间巡逻,还专门给我们班的教室换了一个红外摄像机,但依旧没有拍到对方,反而让对方留下了画当时班上还传说是不是鬼你现在是不是有什么线索”
成默说:“现在还没什么线索,但只要仔细找,很快就能找到。”
“惩恶扬善替天行道这种事情一定要算我一个,算我一个。”一直在偷听的颜亦童马上回过头来,一脸兴奋的说道。
付远卓也点了点头,“也算我一个。”
颜亦童冷哼了一声,义正辞严的说道:“沈老师人这么好,我们一定要抓到凶手公之于众,让学校开除他的学籍,在也不能画这些侮辱沈老师的画了!”
“对!对!对!我们什么时候开始?”付远卓小鸡啄米一般的点头回应。
“等这次月考完。”成默说。
一听到月考付远卓又有点蔫,“这次要被打回原型了幸好文科班不和理科班一起派成绩,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