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声鼎沸的茶楼里,说书先生侃侃而谈。
二楼的一处僻静雅间,良辰为御楚晨满上茶。
“为何约本王来此处?在本王府里谈事不是更好吗?”御楚晨道。
“可别,我怕了,我可不想又在你府门口遇到司马楹。”良辰连连摆手,她继续打趣,“她现在可是住在你府门口?”
一旁站着的西景噗嗤一声笑了:“可不是嘛,她天天来,有时候一天还来两回。”
“看来楚王殿下好艳福啊。”良辰眼神暧昧。
“本王无福消受。”御楚晨脸色似有些不悦。
“罢了,我拜托你的事打听的怎么样?”良辰说。
御楚晨抿了一口茶娓娓道来。
“玉儿家中确有一位母亲和弟弟,但是母亲偏疼弟弟。她进了将军府当差,她的母亲便要求她拿出大部分饷银来给弟弟生活,即使是一等丫鬟,每个月的饷银不少,但是玉儿也过得很紧凑。直到去年,玉儿开始反抗,不给家里钱,她的母亲就经常当街辱骂她,所以她也不回家了,听说她的母亲还去将军府找过她几回,但是玉儿声称已经与家里断绝关系。”
良辰皱着眉头:“那便不太可能是要挟了!”
御楚晨点头同意,“我查过她家里人前段时日至今的生活,并无异常,她母亲提起这个女儿,也还是满腔怒火。”
良辰思索道:“玉儿现在被父亲关押在将军府里。我一定要在这个案子开审之前从她嘴里撬出点东西来!”
“还有三天便开审了。”御楚晨道。
良辰顿时眼前一亮:“我有个猜想。。。”
良辰在正厅中着急的来回踱步,过了好一会儿,一个身影终于出现了。
“见过熠王殿下。”良辰恭恭敬敬的上前扶了一礼。
“你找我何事?”熠王的口气十分冷淡。
“这里不合适说话,我们到人少一点的地方吧。”说着,良辰娇羞的低下了头。
熠王不禁困惑了起来。
随即,良辰领着熠王来到府中最偏僻的墙角处,这地方偏僻到地上尽是鸟粪也没人清理。
熠王审视了一下周围,心里的疑惑不禁更深了,她想干什么?为什么将他领到如此僻静的角落?
良辰道:“那晚我跟你说,我和楚王。。。都是骗你的。我和楚王殿下不过是做戏罢了。你说的没错,我这样做都是为了气你。”说着,良辰眼眶开始泛红。
熠王此时依旧十分警惕,他总觉得良辰在耍什么把戏。
“是吗?”熠王语气里充满怀疑。
“因为我实在是太嫉妒你和表妹了,我心里难受。”说着良辰突然情绪崩溃,她捂住嘴巴哭着跑开了。
只留下呆呆伫立在原地的熠王。
此时,马添喜给关在屋里的玉儿送上吃食,他将食物从门底塞了进去,只有几块干巴巴的饼和一大碗水。
玉儿从被关押进屋里起就没再吃过东西,她赶紧爬了过去,抓起饼就开始狼吞虎咽。
第二日,良辰依旧在正厅等待,从中午直至傍晚,熠王的身影才出现在府门口。
良辰再次恭恭敬敬的上前一扶礼:“见过熠王殿下。”
“嗯。”熠王的口气依旧是冷冷的。
接着,良辰又把熠王领到了那个偏僻的角落。
此时,不等良辰开口,熠王先发话了!“你到底想干嘛?”
良辰睁着无辜的双眼道:“我就是想和你聊聊,我想知道你心底是怎么想的,到底是我重要,还是韩诗诗重要?”
熠王脸上的不解依旧没有消除,“如果你愿意嫁给我,那自然是你最重要。”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说着,良辰害羞的低下了头,转身便欲离去。
不料,熠王一把拽住了她。“你把我引到这里来,就是要跟我说这些话吗?”
良辰甩开了他的手,而后娇滴滴的说,“我就是想确定一下你的心意。”
“那你现在确定了吗?”熠王道。
“我不知道,男人总是喜欢说谎。”说罢,良辰转身又欲离开,却再次被熠王拉住。
此时,珠儿突然出现,她高声唤道:“小姐,大将军在找你呢!”
熠王松开了手,良辰赶紧疯也似的跑开了。
马添喜又给玉儿塞食,还是一样的饼,一样的水。
第三日,良辰从中午等到太阳落山,熠王也没有出现。
良辰气愤的瞪着珠儿:“都怪你,谁让你出现的?”
珠儿委屈的低下了头。
夜晚,良辰待在房里翻来覆去睡不着,于是披上外套,到门外的栏杆处透透气。
她思绪着明日开庭也许会出现的各种情况。
突然感觉到一个身影出现在身后,良辰慌忙回头,“熠王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