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村长出村的这段时间是最好做小动作的时候,可云秀婶却天天都往他们这个院子里来,一呆就是一整天。
甚至大晚上的还提出在这里留宿,热情的太过不寻常。
姜汾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看向了云秀婶,眯着眼睛笑眯眯的答应了一句。
“好呀,我这里挺宽的,再多两个都住得下。”
云秀婶尴尬地笑着,在对方似笑非笑的眼神之下险些无处遁形。
甚至都开始埋怨起了村长。
人家小姑娘大大方方的一点遮拦都没有,反而显得她里外不是人。
被缠着无处可去的这段时间,姜汾也没有闲着,每日里不是吃瓜果就是去钓鱼,一坐就是一整天。
这天,一大早的,姜汾和云秀婶约好,提着一个小桶来到了常去的钓鱼场所。
随意的把小板凳往地上一放,穿着红色衣裳的少女坐在板凳上,面容清冷,容貌秀丽。
对面的河岸处站着一堆容貌各异的男子,看着这一幕几乎都羞涩地低下了头。
云秀婶暗自咬牙。
这群鬼崽子,姜大妹子说明是她家七宝看上的,偏偏这群不甘心的崽子怎么赶都赶不走!
之前的神识修炼更像是在玩游戏,闾丘阳云给姜汾布置了很多任务,把人一关就是七八天。
因为游戏也算好玩的缘故,姜汾倒是没有反对什么,她也知道自家师父不会害自己。
如今却是她自己在探索着修炼。
坐在椅子上,看似认真的钓鱼,实际上却悄悄透出了神识。
姜汾看到了躲在对边河岸的一群青年,看到了他们脸上期待的笑容,甚至连一根毛发也清晰可见。
把神识放了下去,悄悄地往水里渗透。
姜汾闭上了眼睛,仿佛间好像自己变得很渺小,一个小小的透明的小人像果冻一般,自由自在地往水里渗透而去。
这是一种十分神奇的境界。
穿过水面,一只小鱼儿愉悦的向果冻小人游来,干脆放下神识和小鱼儿玩耍,小小手在水里晃荡着,顺着水流的走向慢慢游荡。
拨过河里的水草,轻柔的像是母亲的手抚摸着,水面清晰可见,一只小小的乌龟爬了上来,吐出了两只小泡泡。
乌龟虽小,却游得飞快,带着果冻小人渐渐的往偏僻的小洞里钻去。
慢慢的,水流的方向好像变了,小洞的光线有些阴暗,似乎像是被加上了一层屏障,姜汾忽然皱了皱眉头。
斗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流了下来。
恍惚间,姜汾耳边听见了一阵声音,像是海妖的哀鸣。
突然一阵水波袭来,果冻小人急忙趴在岩石上躲避,却被永远的潮水扑通直击。
啪嗒一声破了。
姜汾晕倒在了原地。
“好好的钓着鱼呢,大妹子怎么睡着了。”
“大妹子…大妹子你怎么啦?来人呀,来人呀!”
姜汾再一次醒来的时候是在温暖的炕上,看到了熟悉又陌生的天花板,她尝试着想要坐起来。
脑袋上传来针尖一般的疼痛,轰的一下又倒在了床上。
“你醒啦?”
一杯温热的水递了过去,温子迁穿着一袭白色的短打坐在床前,眼中是真切的关心。
“先不着急坐起来,你都昏迷了十多天了。”
十多天?
姜汾被扶着加了一个枕头,靠在软软的枕头上,她小口小口的喝着水,苍白的嘴唇沾了一些水后变得水润了些。
心中却在思索着昏迷前的事情。
“河里有古怪,那股力量太强大了,说不定我们就是从那里被带过来的。”
温子迁抿了抿唇,“你不要随意用神识了,我们现在掌握的还不够多,合理的东西超出我们想象的强大,你……”
看着他眼中侬切的担忧之意,姜汾歪了歪脑袋,突然笑出声来。
“他们俩人呢?”
“…屠道友被小姑娘缠上了,每天到处的躲,墨道友……比较忙。”
姜汾随即了然。
就是看着她一晕倒就是十多天,更有可能神识受伤以后变成一个废人,墨清若坐不住了。
墨白莲对自己的好是纯粹的利益追求,这些姜汾的心里都清楚,也谈不上什么失望难过,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自然的递出杯子。
“还要。”
温子迁连忙倒上,甚至还细心地从外面摸了摸茶杯的热度,觉得差不多了才递了上去。
姜汾沉默的接过,却直直的看着他,一双眼睛亮得出奇。
“墨清若和屠兔都有了自己的后路,即便不能出去也能在这儿过一辈子,你呢,想过后路吗?”
“说这些做什么?”温子迁皱了皱眉头,“又不是真的不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