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义父…”
还没有完全拜下去,便被一只手给扶住,阮辞的嘴角带着淡淡的笑容。
“说了不必如此多礼,咱们是一家人,以后万万不可如此!”
见面的第一句话不是指责,而是关心的打趣,莫说是姜汾了,就连祈随玉都有些诧异。
姜汾抬头看了他一眼,“是,多谢义父。”
她转了转眼珠子,眨了眨卷翘的睫毛,试探的道。
“我还以为义父会责怪我。”
阮辞:“这么说,你也觉得自己有错?”
立刻反驳,“我才没有,那是她活该!”
姜汾微微一顿,睫毛像小扇子一样扇动着,反映了主人的内心不平静。
把阮清踢下去是她活该,姜汾自问自己没有哪里做错的。
若是要说唯一有错的地方,就是没有顾及着亲戚的情份,宽容忍让。
“义父今日来找姜汾,不是要和我说宽容忍让的吗?”
阮辞笑了声,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这脾气呀,不愧是云景教出来的孩子。
半点委屈都不肯受的。
他自然是早就已经找人把事情查的一清二楚。
从心里讲,姜汾把人踢下去的那一脚,是没有一丁点的错处。
若是他在外历练之时,有人说风凉话想要把他往虎狼穴里推的话,他也会做出一样的事。
可看到阮清那身上的伤口,他还是不可避免的心疼了。
手心手背都是肉,特别是阮清那孩子,确实有许多的缺点,但她也是这个世界上夫人给他留下的最后一样寄托了。
阮辞自觉对阮清有所亏欠,总是忍不住把对夫人的爱转移到对女儿的身上,所以不免骄纵了些。
他叹了口气,“义父知道,让你宽容忍让也是不对的,只是以后若有这种事,你尽管告诉义父,若真的是她的错,我必然为你做主,狠狠惩治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