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义军的军纪几等於无!实在太差!董次仲、高长空为首领,压根不管,长此以往,如何能成!”
却正将睡未睡之际,有人轻轻的敲门,啵啵啵的声响,如小鸡啄米,带着胆怯,透着慌乱。
曹幹揉了揉眼睛,从床上坐起,问道:“谁?”
门外传来一个低低的声音,说道:“小曹从事,是我。”
是戴黑。
曹幹愣了一愣,便起来把门打开。
月下雪中,戴黑站在门口。
曹幹问道:“阿嫂,你有事么?怎么还没睡?”
戴黑不敢抬眼看曹幹,低头捏着衣角,小声说道:“小曹从事,贱妾能进屋和你说句话么?”
曹幹说道:“阿嫂,我不是给你说了么?我不是什么小曹从事,你仍像以前叫我就行。”
戴黑迟疑了下,答了声“好”,即换了称呼,说道:“小郎,我和你说句话行么?”
曹幹把门让开,请她入内。
屋里边未生麻烛,但窗外有积雪,莹莹的反光透进来,不至於漆黑不辨,两人能看到对方。
戴黑进到屋里,顺手把门给掩上了。
曹幹说道:“阿嫂,屋里也没个坐的地方,有什么,你就说吧。”
戴黑犹豫片刻,像是鼓足了勇气似的,猛然往曹幹这边冲来,一下就钻进了曹幹的怀里。
曹幹猝不及防,被她撞得后退了两步,好在很快稳住了身子,两人没有摔倒床上。
曹幹说道:“阿嫂,你这是?”抬手推她。
戴黑却往他怀里钻得更紧了。
温软在怀,特别是戴黑胸前那两团丰腴的软肉,碰到身上,在这寒冷夜里,顿使曹幹起了异样的感觉,但曹幹还是把手搭在她的肩头,把她推开了,说道:“阿嫂,你这是做什么?”
戴黑又往曹幹怀里扑。
曹幹急忙用手按住她,说道:“阿嫂,你别这样!有什么,你就说。”
戴黑说道:“小郎,你们整伙人里边,就数你对我最好!我以前的心思,你也晓得,我是想讨好高从事,但我不是为我自己,我为的是我孩子!自我夫君死后,我有想过改嫁,可这日子,大人都养不活自己,谁又肯要个带孩子的寡妇?我亡夫没有兄弟,孩子我若不养,那只能是死了,所以我讨好高从事,为的是能给我孩子找个依靠!”
戴黑可能是心情激动,也可能是急於想把自己的所想告诉曹幹,说话有些前后不搭,曹幹耐心的听她说话。
说着说着,戴黑的眼圈又红起来,眼泪扑答扑答地往下掉,她说道:“可是我家太穷,我也笨,高从事看不上我!小郎,只有你一直对我好,今晚上你又救了我,我没啥可报答你的,
我能有的,就这身子了,你要不嫌弃,我就把身子给你,算是我对你的好的报答吧!”
“阿嫂,我今晚帮你,并无所图。兵荒马乱的,你孤儿寡母已是可怜,那姓高的还想欺负你,任谁见到,都会伸手相助。阿嫂,你不必放在心上。”
戴黑凄然说道:“却也不是谁人都肯相助!我家边上的邻居们,他们能听不到么?就没一个出来帮我的。”
戴黑所说的那些邻居,都是本村人,他们如何敢帮助戴黑?
曹幹说道:“阿嫂,高从事的伤早晚会能好,你这样苦心对他,他迟早是会被感动的。”
戴黑顾不上擦眼泪,急忙解释,说道:“小郎!我可不是因为见高从事伤重,昏迷不醒,这才想把身子给你的。我虽为了我孩子,这些时讨好高从事,可我却绝非浪荡的妇人!小郎,我是真觉得你待我好,我没啥可以回报的,只有这身子才能报答你,所以才、才……。”她羞於再说,转开说道,“小郎,你若看不上我,今晚过后,我一定不会缠着你,好不好?”
不等曹幹答复,戴黑便开始解衣裙。
这一下搞得曹幹有点手足无措,拦她的话,怕她趁势再往怀里钻,不拦她的话,她襦衣已经解开大半,那雪白的两团跳了出来。
寒冷的刺激下,戴黑胸前的两点嫣红登时变硬,在这夜中甚是诱人,又戴黑胸部丰腴,随着她的动作,那两团单手不能握住的软肉一蹦一跳的,就像两个大白兔,更是诱人至极。
曹幹前世非鲁男子,这世他的身体又才二十来岁,正值年轻气盛,而到这个时代以来,这三四个月,他又一直吃苦受罪、刀头舔血、颠沛流离,精神上的压力很大,从未尝过温香滋味,一时间,不免身体就有反应,也有些把持不住。
却好在曹幹知道,今晚如果把这事做了,那么首先一个,高长醒来可能会不大乐意,高长那族人不定会怎么添油加醋,再一个让部中别的人知道了也不妥,没准儿就会有人在背后说,他把高长的族人赶走,其实是因他觊觎戴黑。
因此,他就费劲但坚定地按下冲动,抓住了戴黑的手,——那手纤细,然布满常年劳作留下的痕迹,入手粗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