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与丁狗、田屯说道,“丁狗,你挑四个人,是你的兵,田屯,剩下的两个,归你直接带。”
田屯不乐意了,说道:“俺是什长!咋只给俺两个?小曹从事,你这也太偏心了吧,俺一个什长,还没他丁狗的人多?俺当这什长干啥!俺只带两人?俺这不是什长,是俩长!”
曹丰再次忍不住笑了起来。
曹幹这回亦没再能忍住,嘴角带出了笑,说道:“给你的两人,是直接归你统带的,你是什长,丁狗是伍长,丁狗虽然手底下四个人,但他们五个也都听你的命令。”
“就是说,他们都得听俺的?”
曹幹说道:“对,他们都得听你的。”
“那还有丁犊呢?他干啥不听俺的?”
曹幹说道:“丁犊的年纪小,而且你看他又瘦又矮的,便是上了战场,怕也打不成仗,因我打算把他留在我的身边。”
“小曹从事要留他在身边?那行吧,那俺就不要他了,让他听你的吧。”
丁狗闻得曹幹此话,大喜不已,连连点头,说道:“小曹从事,你说的对!你身边得有伺候的人,就让丁犊跟着你,伺候你!俺回头交代交代他,他一定能把你伺候的舒舒服服。”
手下人少了丁犊这么个半大小子,田屯倒不是很介意,既知道了丁狗和他挑出的四人也得听从他的命令,已经心满意足,於是不再多说,由着丁狗先去挑人。
田屯虽然得了什长,但丁狗毕竟是他们这伙人中带头的,那几个年轻人都愿意跟丁狗,丁狗从他们中间挑了四个出来,剩下的两个,没办法,只好不情不愿地成了田屯的直属部下。
田屯对这些年轻人争着入丁狗的伍的这一幕视若无睹,并不在意,宝贝似的握着拍髀,挺胸昂首的,左顾右盼,显是为自己得到了什长的任命,并得了一柄拍髀而感到开心。
曹丰在旁边等曹幹做完任命,又等丁狗挑好人,笑与曹幹和丁狗等说道:“行了,这站也站完了,人也挑好了,你们站半天也都累了,饭早就做好了,走,赶紧吃饭去。”又叫曹幹,“阿幹,你去把赦之、阿顺,还有阿德他们都叫起来,都啥时候了,还睡!”
丁狗他们来得早,这会儿其实天光还早,但放到往常时候,郭赦之等却也已是早就起了。
只是昨天晚上高长那族人搞出那么一遭事,大家都睡得晚,也没睡好,郭赦之回来后,又和陪睡的那村妇折腾了一番,所以却都是比往常起得晚了。
曹幹就去他们各屋外头,将他们分别喊起。
却戴黑屋中毫无动静,也不知是睡着了,还是因为听到丁狗等人来了,不好意思出来,但没听到孩子的哭声,孩子肯定是在睡觉。
曹幹迟疑了下,顾念她的脸皮,便没有去叫她。
众人到厨房边上,村妇将饭菜盛好,一一奉给他们。
寻常的家常饭,一人一碗豆羹,两张麦粉做的饼,配以豆酱,但虽然简单,如那麦饼,丁狗、田屯诸人等闲也是吃不到的,——曹丰、曹幹起事前,在家时,麦饼亦是很少能吃。
丁狗、田屯等个个食指大动,狼吞虎咽的吃起来。
郭赦之问了丁狗等人为何在这儿,知了丁狗等是来投奔入伙的后,大模大样的到他们身前,说道:“既来入伙,还不快些拜见你老子?”
田屯头都没抬,只管吃。丁狗记得他答应过的曹幹,往后谁都不拜,只跪曹幹,扭脸去看曹幹。余下那几个年轻人,有的去看丁狗,有的面现畏缩,试试摸摸的就有下拜的意思。
曹幹制止了郭赦之,笑道:“郭大兄,别闹了,先让他们吃饭。”
李顺接口说道:“又不是跟你的,拜你干啥?你赶紧过来吃饭。”
郭赦之哈哈一笑,便叉着腰,大摇大摆的,作出威风的姿态,回转过来,也端碗吃饭。
屋里坐不下这么多人,众人都在院子里,或蹲在树下,或靠在墙边,一时满院皆是呲溜呲溜的吃饭声响。曹幹叫村妇们留下了两份早饭,给丁犊和戴黑,且亦不必多说。
吃完饭,曹幹叫丁狗等先回去,说道:“我还有事儿,你们先回去,等我办完事回来,再叫你们来,以后咱们就是一伙人了,伙里的其他人,我领你们认识认识。”
丁狗等人应诺。
曹幹屋里传来动静,是丁犊醒了,曹幹就先止下话头,亲自把饭给他端了过去。
这下把丁犊感动的不行。
丁狗也感动,田屯等则深觉丁狗给他们说的没错,曹幹果然没有架子,是个温和的人。
曹幹出来,对丁狗说道:“你阿弟虽是醒了,身子还虚,等他吃过饭,让他在我这儿再歇歇。”
丁狗说道:“小曹从事,不是说了让他伺候你么?你若不嫌,往后就让他一直跟着你吧!”问曹幹,说道,“小曹从事,你刚说你还有事,有啥事?”
曹幹说道:“我要再去见见刘从事。”
丁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