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宪摸须笑道:“管它有没有,咱们只管先要出去。”
贲休了然,笑道:“是了,这叫漫天要价。”
帐中众人,俱是大笑。
笑了一阵,贲休话入正题,说道:“从事,我这次出去要粮,碰见了几个东郡来的人。”
“东郡来的人,什么意思?”
贲休说道:“我细细的问了,他们说是奉他家从事之命,来咱们这儿找他从事的朋友的。”
“什么他家从事,来找他家从事朋友的?大兄,你把话说明白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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贲休应了声是,就把从曹幹处问得的事情,一五一十的与董宪说了一遍,说完,说道:“从事,这个曹幹他家从事的朋友,从事也是知道的,已经死了,他们已是无人可投。我问过了,这个曹幹说,他们的部曲有近千之众,我寻思着,就算他的近千之众,是加上了老弱妇孺在内,可丁壮少说也得有个数百,且他们的本部在东郡还打赢过郡兵,也称得上是能打的了,故此我就起了他们招揽到从事帐下的心思。”
他从怀中取出了曹幹给他的那个袋子,将那剩下的两块金饼取出,站起身来,呈给董宪,说道,“从事,这是他家从事叫他带给他家从事朋友的礼物,现下他献给从事。”
座中一个适才一直未有说话的人,开口说道:“近千之众,数百丁壮?……从事,好啊!”
说话这人不是董宪帐下的卒史,是董宪的一个谋士。
董宪素来看重此人,遂就问道:“先生说什么好?”
这人捻须笑道:“从事,马上要打南成,这南成县城可是个硬茬子,不好打的,却忽然来了这么一支人马,从事,这不是正好么?”
“先生是说?”
“正可为从事用啊!”
董宪沉吟片刻,问道:“你说的这个曹幹,现在何处?”
贲休说道:“就在帐外。”问道,“从事,要不要把他召进来,拜见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