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把筑营的事儿忙完,一定备份厚礼,过来谒见贲卒史。足下的这番提醒和好意,我到时也一定是要感谢的,未请教足下高姓大名?”
这人笑道:“我姓高,我叫高扈。”
“原来是高小率,在下曹幹。”
高扈说道:“我哪里敢称小率,你可别乱喊,我吃受不起。……曹大兄,你再往前来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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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幹又上前两步。
高扈笑眯眯的,压低了声音问他:“跟着你家从事一起来的那个妇人是谁?是你家从事的妻妾么?”
“不是,是我家从事的阿姊。”
“是你家从事的阿姊?”高扈舔了舔嘴唇,说道,“哎哟,这长得,咋这么好看!那个头,快赶上我了!我还从没见过这么长的妇人!她有夫家了么?”
守帐的兵士有人听到了高扈的问话,都看了过来,龇牙咧嘴的笑着,支棱起了耳朵。
曹幹眉头微蹙,勉强答道:“……这个,在下不太清楚。”
高扈嘿嘿说道:“你咋会不清楚?你是不想给我说吧?你家从事的这个阿姊……”他啧啧了两声,笑嘻嘻的,待要再说什么,但是话还没说出,帐中的歌舞声突然停下,传出一声脆响。
高扈话头停下,急忙转看帐篷。
夜下雪中,曹幹等帐外的其余那些双方兵士,亦都齐齐地把脸转向了帐篷。
曹幹侧耳细听,很快的,隐约听到了陈直的声音响起,但陈直在说的是什么?却是听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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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直话音落了,帐中短暂的安静了会儿,随之又响起了一个女子的声音,正是刘小虎。
比起陈直的嗓音沉浊,刘小虎是个女子,声音清朗,她说的话,曹幹能约略听到些,她好像是在向董宪敬酒。
紧接着,又响起了一人说话的声音,这人是个粗嗓门,曹幹听见他说道:“让你喝酒,是我家大率看得起你!怎么,你是不识抬举么?”
这个嗓音,曹幹在头次见董宪的时候听到过,是董宪帐下的一个小率。
刘小虎又说了句什么,随后,董宪的声音响起。
董宪说话的声音不大,很含糊,曹幹听不到他说了些什么。
董宪说完话后没多久,众人听见,帐中的歌声重新响起。
一直在紧盯着帐篷的高扈放松了下来,他斜眼瞧着曹幹,说道:“曹大兄,你家从姐弟事怕是个不懂事的吧?我家从事好心请他们来喝酒,咋反倒惹得我家从事不快了?我再好心提醒你一句,我家从事当年在沂平郡时已是威风八面,人人敬畏,而今在力大率帐下,也是包括力大率在内,无人不敬,现在你们既然投到了我家从事帐下,那这以后,最好就别再惹我家从事不快!我家从事要是发起怒来,……曹大兄,我告诉你,那可是要杀人,当时就杀!”
曹幹看了一看高扈,退后了两步,说道:“是,足下的好意提醒,我必谨记在心。”
“你谨记在心,有个啥用,把我这话告诉你家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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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说刚才高扈叫曹幹近前时,态度还算和气,那么现下,他就完全是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了。
短短片刻功夫,为何态度会有如此之大的转变?
曹幹不用想,也能猜出缘故来。
与曹幹说贲休问及到了曹幹,如今看来,这不过是一个由头。
高扈把曹幹叫到近前,真正想说的话,其实就是他问刘小虎的那几句。
他是被刘小虎的美色所动,故而才会和曹幹搭话。
亦即,和气只是他敷衍出来的,眼下的盛气凌人才是他对曹幹这些外来投奔者们的真实态度。
便不说高扈只是个什长,只说曹幹与这高扈此前并不相识,今晚是头次说话,而这高扈就先是语带不恭的打听刘小虎,现又这等盛气凌人的当着周围这么多双方兵士的面,蔑视刘昱,教训曹幹,曹幹前世今生,亦是个自有骄傲的人,心头岂会无有感到受辱的怒气?
然这怒气,断然是不能表现出来,曹幹摸了摸颔下短髭,从善如流似地说道:“等酒宴结束,见到我家从事以后,我会把足下的提醒,告诉我家从事。”
高扈哼了声,说道:“记住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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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幹往自己人这边退去,心中想道:“这个高扈粗野无礼,他说既然我等现在投到了董宪帐下云云,他是董宪的亲兵,这些话,他肯定是听董宪他们说的,由此可见,董宪现已是把我部看作了他的手下!而这高扈对我等又是这般不恭敬的盛气凌人之态,并且方才他还敢问起刘小虎,满脸猥琐之状,又由此足可见,董宪他们私下里谈及我部时,是什么样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