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从事,咱赶紧出去看看!要真是他又出城偷袭,咱们便点起人马,干他娘的去!”
打赢了郡兵,已知城中是必然守不住了,戴利却也耀武扬威起来。
田彻已先后出袭三次,此人胆大包天,众人还真料不住,这是不是他再又一次来出袭了,便皆放下酒杯,出去帐外。到了帐外,先往南城墙望去,南城没什么动静,众人遂又往东城望去,遥遥见到,东城墙和力子都大营之间的大片野地上,火把的光芒星星点点,如同巨浪大潮,观火把去向,不是从东城墙往力子都大营去,相反,是从力子都的大营往东城墙去。
戴利目瞪口呆地说道:“这是咋回事?力大率要夜攻南成?……不对,不是夜攻,如果是夜攻,他不会不给咱们下令。”
陈直最先反应过来,惊喜说道:“刘郎,城中降了!”
“城中降了?”
陈直说道:“这肯定是城门已开,力大率部的部曲正在赶往城中掳掠!”
戴利愣了一下,说道:“城中降了?……是谁降了?田彻降了?”
陈直说道:“是不是田彻降了不知道,但就像咱们刚才饮酒时所说,城中今日见到庞彩和那么多郡兵的人头,定然惊恐,南成县长、县尉等,却或会投降!”
话尚未说多少,众人又听到一片喧哗嘈乱之音,这股声音来自近处,是董宪营中亦开始有战士涌出,和东城外的那些火把一样,涌出后,也是奔南成的县城去。
刘昱营中的各屯战士,有的已经睡下,有的还在饮酒,受这阵阵声潮的惊动,不少人也都出了帐外,打眼远眺。很快,就有人亦猜到了这必是城中已降,力子都、董宪等各部的部曲要入城去抢掠。顿时,各部的战士都坐不住了。攻南成,他们连续血战了四日,又打郡兵,仍是苦战,而今城中降了,怎愿只坐观别部的义军入城抢掠?一时间,营中大乱。
帐外的刘昱等人分明听到,起此彼伏的“城中降了,他们这是要进城去抢财货”、“咱们也赶紧抢去”之类的声音在营中响成了一片。在没有刘昱命令的情况下,竟是有人已经打开了营门,一股股的战士,自各屯驻区奔出,都往营门冲去;有已冲出营门的,抢着奔县城而去。不仅战士们争抢蜂拥,随军的家属也加入了其中,不乏老弱妇孺。
戴利哈哈大笑,正要与戴兰、刘昱说他要亲自带队入城,这时却是曹幹急声抢先说道:“从事,我得立刻回我本部!”说完,匆匆行了个礼,就快步往本部驻区回去。
看着曹幹的身影迅速地消失夜中,戴利颇是惊奇,稍顷后才反应过来,乃笑与刘昱、戴兰等说道:“从事、阿兄,这曹小郎向来挺稳当的,可从没见过他这般猴急,端得财货动人心!”
戴兰反正是很动心,非常动心,说道:“从事,咱别耽误了,现在就入城吧!”
戴利拽住了他,笑道:“阿兄,你腿脚不好,就别往城里去了,便在营中等着吧。……你别说话,我知你想说什么,你放心,抢来的好东西,我会给你留一份!你虽天天骂我,谁叫你是我阿兄呢?在我心里,我还是敬你爱你的。”说完,向刘昱等行个礼,也出营奔县城去了。
陈直思虑周密,此际有别的担忧,他说道:“刘郎,咱们刚成为力大率帐下一部,资历尚浅,而今晚入城抢掠的必是力大率帐下的各部都有,可别咱们的部曲与其它各部从事的部曲发生什么冲突了!要不,我也进城去吧,如果有事,我可以及时处理。”
刘昱点头说道:“辛苦姑丈了。”
陈直便叫上了几个亲兵,也出营往县城去。
这些且都不必多提,只说曹幹回到本部驻区后,迎面碰见了郭赦之、丁狗等。
郭赦之等都打着火把,看见曹幹回来,郭赦之兴奋地说道:“小郎,正要去找你!南成降了!你都瞧见了吧?各部都在往城里去,咱们也快点入城去抢吧!”
“咱们的人呢?有已经出营了的么?”
郭赦之说道:“有啊,好多都已经出营了!田大兄他们就已经出营了。”
曹幹顾不上再多说什么,便调转头来,与郭赦之等出营,奔南城门去。
这个时候,从董宪营、刘昱营中出来的战士已有很多,放眼看去,夜色下,几乎到处都是人头,有的举着火把,有的没打火把,但都是拼了命的往南城门的方向跑。
曹幹叫郭赦之等在人群中找本部的战士,找到了一些,但直到奔至南城门近处,还没能全部找到。不过到了南城门近处后,曹幹倒是略略松了口气,因为南城门还没有打开。
城中的守卒已经知道了王弼、胡珍献城投降此事,南城墙上的守卒已逃了个干净,看守南城门的吏卒亦都已经逃掉。城门外聚集了成堆的义军战士,他们不知这个情况,却还都在往城门内喊:“快他娘的把城门打开!再不开,砍了你们的脑袋!”声声如雷,震耳欲聋。
曹幹命令郭赦之等去人堆中找本部的人。
找了多时,田武、高况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