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都算上等,只不过他的父亲好赌,后来把他家的财产败坏了不少,但若是他当年有意求学的话,供他读书的这点钱,他家里的确也还是掏得起的。他对读书识字的不感兴趣,不是现在才有,他父亲好赌,日常结交的朋友可想而知,都是乡中的无赖、恶少一流,他从小与这等人接触,对他必然会造成影响,故而他实是打小就对读书识字不感兴趣。——也是因受家庭环境的影响,他长大后,才会与高长这等轻侠密切来往、结交,再后来高长被官寺通缉,不得不亡命江湖,更是引得田武对高长佩服不已。又再后来,高长决定聚众起事,田武於是顺理成章的,也就跟着造反了,以至今时。此皆田武跟着高长起事之前的旧话,且也无需多提。
不远处的校场上正有李铁、褚豪两部兵士在操练。
——各屯兵士每天都要进行操练,这是曹幹定下的规矩。李铁、褚豪现都已去了曹幹帐中,不过自有其两部中的什长、伍长代替他俩,临时指挥。
田武一边说话,一边领着本屯的部曲,绕过校场,顺便往校场南边的曹幹所部驻地望了眼,能够远远地瞧见曹幹议事帐的帐顶,脚下未有停留,径直带头往辕门而行。
校场上操练的战士们,有的看到了田武他们,然因李铁、褚豪不在,倒是无人赶来问田武领着人要做什么去。田武等顺顺利利地溜出了本部驻地,转上营中的主干道,很快就到了辕门。
辕门守将是刘昱的心腹,与田武不熟,但彼此相识。
田武上前说了他要出营作甚,守将自不会拦他,便把辕门打开,放了他们出去。
这一从营中出来,四下远眺,只见蓝天白云之下,旷野无垠,迎面的微风吹来,使人顿觉浑身舒畅,田武等就好像是从樊笼里放出来的小鸟一样,都不觉加快了脚步。
有两三个年轻的战士,乃至跑了起来。
田武把这几人叫住,笑骂说道:“都多大的人了?咋还跟小子似的,毛毛躁躁的!你们跑什么?我问你们,你们知道,我要领你们去哪儿打土豪么?”
被他叫回的这几人,其中一人挠头笑道:“大兄,这还用说么?打个土豪,还分什么地方?找个就近的乡里,直奔其中最有钱的人家,不就行了么?”
田武往远近看了看,指向官道远处,说道:“你们看,那是什么?”
众人顺着田武所指方向望去,看到有两伙人正沿着官道往西行。
官道两边参差不齐的坐落着许多营地,这两伙人应是从其中一个或两个营中刚刚出来,其中一伙人数较多,有百十人,另一伙人数较少,有四五十人。两伙人俱是不成队形,乱哄哄的。
便有人答道:“那是别部从事的部曲。”
田武问道:“他们这是干什么去的?你们能猜出来么?”
“不用猜,大兄,肯定和咱们一样,也是打土豪去的。”
这几天,田武和他的部曲虽没有出过营,可却没少听刘昱、戴兰部的部曲说外头的情形,俱皆知晓,各部从事的部曲这几天都在忙乎抢掠。当地一些出名的有钱人家,这几天中,有的甚至已被抢好几回了,这个从事的部曲去抢过,另一个从事的部曲接着又去抢。
田武之所以着急打土豪,其中的一个重要缘故即是因此。各部从事的部曲都抢的这般热火朝天,如他昨日对曹幹所说,要是再晚几天去打,恐怕他们真的就会连个毛都捞不着了。
田武说道:“不错,他们当也是打土豪去的。我再问你们,咱们人少,他们人多,如果咱们正好撞在一起,咱们能抢过他们么?”
“抢不过。”
田武说道:“对啊,所以说,你说的找个就近乡里去打土豪,这个是万万不成的。”
“大兄,那你是啥意思?”
田武早有筹划,胸有成竹,说道:“离营越近,各部从事的部曲定然就会越多,近处的乡里,咱们不去,咱们去个远的地方!”朝那两伙人的去向张了张,说道,“他们往西边去的,咱们就往北去!咱们抓紧赶路,往北边去个一二十里地,然后再找乡里,去打土豪!”
众人无不称赞,都道:“田大兄,还是你有远见!”
田武洋洋自得,提起精神,笑道:“别废话了!抓紧点,咱们出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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