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这心腹说道:“如能得到东海郡,对咱们来说,确是大有好处,可问题是,力大率帐下部曲万余,岂易与之辈?如今咱们北边有青州田况为我等大敌,若是青州未取、田况未灭,而咱们却竟先与力大率因争东海而起恶斗?……三老,这岂不是只会让田况得利?”
“你这么考虑也是对的。”
这心腹问道:“则敢问三老,对张公此议,三老究竟是何以为?”
樊崇军中,樊崇以外,徐宣、谢禄、杨音、逄安等几人也都号称“三老”。
徐宣抚摸着胡须,看向远方,沉吟未语。
……
“徐宣是个好人啊!”力子都醉眼朦胧的,与躺在他怀中的妇人说道。
下午时分,正是阳光好时,然因帘幕低垂,帐中却很幽暗。四角都生着炭火,整个帐内暖气如春。得了费县以后,出於安全的考量,力子都只在费县城里住了一个晚上,其余时间,都还是在他的军中住宿。——他知道他的部曲在费县内外**掳掠,着实是激起了当地很大的民愤,住在城里的话,他自己亦觉得不太安全。
中午才和高宝等人痛饮过,与怀中这妇人刚云雨过一番,力子都揉着她的胸头肉,再又说了一遍:“徐宣是个好人啊!”
他怀中的这个妇人,早在他於沂平起兵前就已经跟了他了。力子都虽好美色,可是这个妇人不但相貌妖艳,且有内媚,故此力子都一直舍不得她,倒是喜新不厌旧,对她依然十分疼爱。
妇人笑道:“大率,徐宣怎么是个好人?劳得大率一再夸他。”
力子都指了指这妇人穿着的珍珠亵衣,说道:“此物就是徐宣送给我的!”问这妇人,说道,“你喜欢不喜欢?”
这件珍珠亵衣,是用上好的珍珠编织而成,穿在身上,虽是不太舒服,可一则看起来,当真好看,再一个,任人也知,必是价值不菲。这妇人如何能够不喜?
然此妇人乖巧,却不说自己喜欢,娇滴滴地回答说道:“大率觉得贱妾穿上好看么?”
“这还用说?好看的很!”
妇人说道:“只要大率觉得好看,贱妾就喜欢。”
力子都点了下她的鼻端,笑道:“真是个知情识意的小宝贝!若你喜欢,此物我就赏给你了!”
妇人大喜,一股脑爬起身来,伏拜床上,向力子都说道:“多谢大率!”
她这一起身,锦被滑落下来,身体裸露在了外边,望其肤白如玉,胸前两团肉下垂如似木瓜,力子都顿时就又来了兴致,便翻身而起,叫这妇人口吮手动,以图再振雄风。
奈何他中午这场酒喝得不少,又才刚云雨罢了,因弄了半天,才算是勉勉强强的起了些或反应。便趁反应,他赶紧叫这妇人转身过去,俯腰翘臀,打算从后来入。酒后眼花,兼以东摇西晃的,好一会儿没有找到窍门,他乃喝令跪侍帐篷角落的小奴进前,令道:“过来帮我!”
小奴膝行而至塌边,伸手来帮。
却小奴跪在地上,伸手不便,帮了好几下,都没能帮成力子都入港。折腾了这么会儿,方才起来的那些雄风已又疲软下去。力子都大怒,“啪”的一声,给了个小奴一巴掌,抬起脚,将他踹翻在地,骂道:“废物!”
这小奴惊恐地叩首不已,求饶说道:“小奴废物、小奴废物!敢请大率开恩,勿要见责。”
妇人见状,遂爬回身来,重新依偎到了力子都怀中,媚笑说道:“大率,与个小奴生什么气?且待贱妾,再来服侍大率。”
力子都哼了声,不再打骂小奴,说道:“罢了!搞得我一肚子气,已没兴致。”
“已没兴致”是假,知道即使妇人再来伺候他,只怕这雄风也会很难再起是真,力子都不愿在美妇面前丢了自己的脸面,於是把过错都推到了小奴头上,随后他揽着这妇人,又躺了下来,与她说道:“我说徐宣是个好人,并非仅仅是因他送了我几件宝物。徐宣这次来费县,是为与我商讨何时攻打宜平此事,你可知道,在我与他商讨之时,凡是我的意见,他一概都听?已经从了我的意,定下了二月底、三月初,攻取沂平!”
“是么?大率!”
为了挽回刚才掉的脸面,力子都许诺这妇人,说道:“昔年在沂平时,你阿弟不是被郑家所害么?你且候之,待我与樊大率打下沂平,我一定将郑家全都杀了,为你阿弟报仇!”
妇人越发欢喜,说道:“真的么?大率,阿弟此仇若能得报,贱妾真不知该何以报答大率!”
“我用得你来报答么?尽心尽力地伺候我就成了。”
妇人陪笑说道:“是,大率放心,贱妾一直都听大率的话,往后只会更听大率的话。大率,我虽是妇人,也知郡守二千石,是一等一的贵人,大率现已有东海,再得了沂平,那大率就有两个郡了!两个郡,大率岂不就是四千石了?”
“四千石?哈哈,哈哈。你呀,还真是个妇人!”力子都欢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