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幹问道:“怎么,戴大兄觉得戴二兄不会愿意么?”
戴兰问曹丰,说道:“曹大兄,你别只坐着不说话啊!你是啥意思?也说来听听!”
曹丰朴实的脸上露出朴实的神色,他看了看戴兰,又看了看曹幹,犹疑了片刻,说道:“戴大兄,你说得对!军令如山,刘郎的军令已下,任命、印章昨天也都已经下到,而且说来,此回的几道任命,也是咱们三部合为一部以后,刘郎下的第一道命令,改,肯定是不好更改的,但也没关系。我阿弟说得也对,假候的人选任命,现在还没下来,戴二兄他既然喜欢热闹,想到曲中来,那么就让他来做我阿弟的假候,我看完全是可以的!只是就如我阿弟所忧,不知道戴二兄肯不肯屈尊?”
“你也是这个意思?”
曹丰带着点不安和歉意,说道:“戴大兄,刘郎军令已下,也已没啥别的法子了。不然你去问问戴二兄?瞧瞧他愿不愿意。他若愿意,今天下午见到刘郎,这个事咱们就能定下!”
戴兰在席上呆坐了会儿,按住膝盖,吃力地站起肥胖的身躯,说道:“行吧!我回去问问我阿弟。”又骂了一句,“这狗日的王八犊子!三十多的人了,不让老子省心。曹大兄,要不是他一直烦我,搞得老子觉都睡不好,我今儿个绝对不会来找你说这事!”
这话倒是实情。
不乐做军假司马,欲做曲军侯,的确是戴利的想法。
前两天刘昱召曹丰、戴兰商议那几条整编内容的时候,曹幹去了,但是戴利偷懒没去。因此这几条整编的东西,戴利是在戴兰回去告诉他后才知道的。听完当时,他就埋怨戴兰,说戴兰傻,咋就会同意了让曹幹去任新曲之一的军侯,让他来做军假司马?
直到那时,戴兰还没有意识到军假司马和曲军侯这两个职位之间的本质区别。
他以为军假司司马是仅次於从事、军司马这两个职位的高职,在整部军中,乃是排行第三的人物,戴利如果出任了此职,就等於说是在高层里头有他们的人,而在底下掌兵的又有他,他兄弟两人就可以相得益彰,不仅能保住自己本部的实力,而且以后能有发展的话,也会能顺利的得到进一步的发展。
在听了戴利的解释后,他才终於反应过来,军假司马原来竟是个有名无实,没用的官职,远不如当一个曲军侯,更得实惠。
可是在议事上他已答应,那个时候天色又晚,他因此也就没再立刻折回,去找刘昱反悔。又没想到的是,紧接着,刘昱的任命和印章就给他们都发将了下来!
这下子,戴兰急了,於是乃有了刚才在辕门内,一碰见陈直,他顾不上太多,就拉着陈直在路边,把反悔这事儿与陈直讲述出来的这番经过。
——却是说了,新增的曲有两个,戴兰为何不说让戴利和孙卢换个位置?其中原因,自是不须多讲。当然就是因为孙卢是刘昱的亲信,他知道孙卢的位置,他是动不得的,他能动的,只有曹幹。
可是一通忙活下来,陈直那边没得到应允,曹丰、曹幹此处,又只是给了他一个什么破建议,说白了,就是给了他个软钉子碰,拒绝了他!
戴兰懊恼不已。
如果前两天的议事上时,他直接拒绝了任戴利为军假司马、曹幹为曲军侯此议,该有多好?
戴兰向曹丰、曹幹辞别,往帐外去时,一边走,一边想到等会儿回到本部,见到戴利,给戴利说罢这事没有办成之后,戴利必然是一副好像占了多大的道理,指手画脚对待他的样子,真是气不打一处来,越发懊恼!瞥见了他那两个族弟拿进帐中,堆在帐角的那两只野鸡和一只野兔,他顿了下脚,指了一指,又与曹丰说道:“曹大兄,你看看,多好的野鸡和野兔!”
送走了戴兰和他的那两个族弟,曹丰、曹幹兄弟两个回到帐中坐下。
曹丰脸上颇忧。
1秒记住:。手机版阅读网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