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亭,你曲损失多少人,我给你补上多少人!另外还有,我知道你一上劲,你就不顾性命,记住,没我的命令,你不许亲上阵!”
孙卢心头感动,咧嘴笑道:“是,郎君。”
“姑丈,各营的营垒都已筑成,力大率今儿个会不会就下令攻城?”
陈直望了望业亭县城,说道:“再两个时辰就傍晚了,今天应不会攻城,不过力大率今天可能会召咱们再去他帐中做一次军议,明天,应该就会开始攻城了。”
谈谈说说,几人又说了一会儿。
正说话间,遥见力子都大营的辕门打开,七八骑自营内驰出,分朝各营而去。
在费县休整,招兵买马的这段日子里,不但力子都本部的部曲得到了最多的扩充,并且力子都还给他自己搜集到了数十匹马,这些马多是费县本地豪强养来自骑的,马种寻常,也没有受过训练,用作战马当然不足,但平时用来传个令什么,让传令兵骑一骑,却是绰绰有余。
刘昱、陈直等知,这定是如陈直所料,力子都果要召各部从事再去他帐中,进行临战前的最后军议了。
便也不等传令兵到,几人就从楼阁上下了来,先回帐中。
到大帐中没多长时间,外边亲兵进来禀报,说是力子都的传令军吏已到辕门外,传力子都的军令,叫刘昱前去参加军议。刘小虎带着她的女兵在校场上操练,刘昱令人去通知她一下,便说他和陈直赴军议去了,随后即自与陈直出营,往力子都大营前去。
……
刘昱、陈直前脚出营,曹丰、戴兰、曹幹等后脚知悉。
如昨晚一样,戴兰、戴利还是在闻讯后,就立刻赶去了刘昱的大议事帐,等刘昱回来。
因了昨晚见戴兰、戴利直接在大议事帐里等,曹丰、曹幹今日也没再等刘昱相召,亦是先来大议事帐。到至帐外,与昨晚不同,昨晚帐外只有刘昱的亲兵守卫,今日帐外多了四个女兵。
这四个女兵有三个是熟面孔,一个黄妨、一个二狗子,再又一个是出自曹丰老营的一个妇人,剩余那个是生面孔,不知道是刘昱老营的人,还是戴兰老营的人。黄妨、二狗子均披着皮甲,皮甲以黑红为底色,绘着云纹。黄妨三人持矛挂刀,二狗子个低,未用刀矛,只配了柄短剑。
刘小虎的女兵组成后,男女有别,曹丰、曹幹都很少与她们近距离接触,兄弟两个皆是多看了几眼。出自曹丰老营的那个妇人向曹丰行了个礼。曹丰厚道,不拿大,忙做回礼。二狗子眼珠滴溜溜地在曹幹身上转了几转,催他说道:“曹郎,大家帐里等你们呢,还不赶紧进去!”
“好,好,多谢……”曹幹前世看过些明清,记得外人对丫鬟似有“姐姐”的尊称,下意识的想要学来,想说句“多谢姐姐提醒”,话到嘴边,这二狗子才十几岁年纪,又说不出口,就摸了摸颔下短髭,把此语含糊代过,呵呵笑道,“我和我阿兄这就进帐。”
“你的那两句话,大家把之写在了俺们的军旗上,你知道吧?”二狗子说道。
她说的是刘小虎把“汉家女儿多奇志,不爱红妆爱武装”这两句,绣在了她的两面军旗上。
曹幹说道:“是前天才写的吧?我见到了。”
“你这两句大家喜欢,我也喜欢。你有空了,多写几句这样的话!”
曹幹笑着应好。
兄弟两个进到帐中,戴兰正在与刘小虎说话。
见他两人来至,刘小虎起身相迎,戴兰、戴利也各相迎。
两人行罢礼,等刘小虎坐下,乃才入席,戴兰、戴利也重新落座。
刘小虎接上刚才的话头,笑问戴兰,说道:“戴君,你说什么好?”
“我刚在帐外,看见了大家的女兵,披甲持矛,威风得很!我瞧着,比从事的亲兵都要威风。大家,我真是惭愧,要论练兵,我真是远远不及大家。我曲的那群狗东西,懒散成什么样子!”
刘小虎笑道:“戴君,不如你练兵不如我,是你心底仁厚。”
“是因为我心底仁厚?”
刘小虎笑道:“是啊,戴君,你不舍得你部曲的兵士吃苦受累,可不就是心底仁厚么?”
此语像是在开玩笑,但众人都能听得出来,实际上是借着戴兰的话,刘小虎在委婉地给他指出他练兵上的问题。
戴兰拍了一下脑门,说道:“刘大家,你懂我!我这个人啊,就是仁厚,从小我阿母就说我仁厚善良。”叹了口气,说道,“我也知道,不舍得部曲吃苦受累,是练不出好兵的!只是我的部曲,要么是我的宗亲,要么是我的乡亲,我也真是下不了狠心操练他们!”轻轻地拍了下案几,说道,“不过,刘大家你说得太对了,不下狠心,咋能把兵练好?兵不练好,又咋能为刘从事、为大家打仗?大家,从明儿开始,我就好好地操练我曲中的那帮兔崽子!”
“阿兄……”
无用戴利再说,戴兰也已知他要说什么,打断了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