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去,把他们全杀了!徐公,你先忙着。”
“谢公且慢。”
谢禄止住将转的身形,还回身来,问道:“徐公还有何吩咐?”
“吩咐不敢称。谢公,祝其已破,虽犹有负隅顽抗之辈,将之剿清是早晚之事。现我军已经进城,樊三老早有军纪,我以为当下最要紧的事,应是立即向进城的各部传令,命以不许滥杀百姓,并及城中的王、张、齐、韩诸家,都是有名州郡的簪缨世家,我以为,咱们也应该立刻派吏前去此各家护卫,以免他们各家受到误伤。不知谢公以为可否?”
谢禄说道:“徐公放心,等会儿我入城后,就立即传达徐公的这两道命令。”
“头道命令,由谢公下达即可,这第二件事,我亲自来办。”徐宣叫了三四个帐中从吏的名字,下令说道,“你们各带兵士,现即进城,赶去王、张、齐、韩诸家,在其家外护卫。”
这几个从吏恭谨应诺,向谢禄也行了个礼,随之转身出帐,办此令而去。
“徐公若无别的交代,我也进城去了。”
徐宣说道:“还有一事,要与谢公商议。”
“还有啥事?徐公请说。”
徐宣抚着胡须,说道:“谢公,挡在我军前头,阻我军南下沂平腹地的县城共有两座。一个是祝其,另一个就是利成。咱们数日前已然得报,杜俨派来守祝其的是孔武,派去守利成的则是他的主簿贾恭。贾恭这个人,勇武不如孔武,然其人对杜俨忠心耿耿,亦有谋略,是个果决之士。祝其为我军所得的消息传到利成之后,我担心他会有所警觉。”
“有所警觉?徐公是说,咱们布置在利成的内应?”
徐宣颔首,说道:“正是!若是因为引起了贾恭的警觉,而坏了咱们在利成布置下的内应,就将会不利於咱们如打祝其一样,速克利成。故此以我之见,咱们最好是不要在祝其此处久停。今日清剿完城中的残敌后,不必休整,明天便直接南趋利成!不知谢公以为何如?”
祝其、利成两县接壤,两座县城相距极近,徐宣能够在祝其安排下内应,那么在利成,他自然也能安排内应。今日攻祝其此仗,只打了不到半天,城就打下来了,伤亡很小,而且利成又近,不做休整,便再下利成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的,谢禄对此当然不会有异议。
他爽快地应道:“好!都听徐公的!”顿了下,掀须笑道,“徐公,要是利成也能像祝其,不费功夫,一半天咱就能打下来,那等咱兵入沂平之时,力子都那边,只怕是却连业亭县城他都还没能打下!到了那时,咱们领兵而至,力子都必然是瞠目结舌。”
“且待打下利成以后,看看情况再说。”
谢禄从徐宣此话中,听出来了点异样的味道,他瞪大了眼睛,说道:“徐公这话啥意思?啥叫看看情况再说?莫不是打下利成以后,徐公不打算去帮力子都打业亭?”
“利成若亦能速克,……谢公,咱们与其去帮力子都,不如去打朐县。”
朐县,东邻大海,在祝其、利成两县的东南边,在业亭的东边,与利成、业亭均接壤,朐县县城距离利成县城约百余里,距离业亭县城差不多也是同样的距离。
“不如去打朐县?”
徐宣抚须笑道:“沂平郡兵,现主要是在业亭、利成、祝其三县。利成、祝其既为我军得之,业亭又被力子都部围困,便亦即是朐县等地俱皆空虚!既然如是,咱们为何还要去帮力子都打业亭?这么大的便宜,放着不要么?”
“……哎哟,徐公所言甚是!那这么说,徐公,打下利成后,咱就去打朐县?”
徐宣说道:“朐县空虚,我军定能一战而下,得了朐县之后,咱们再分兵南下、西进,海曲、平曲、厚丘等县亦将尽入我军囊中矣!然后,咱们再转向业亭,至时,业亭已成孤城,杜俨再是知兵,又有何用?咱们与力子都两军并攻,城克必矣。”
“妙策、妙策!按徐公此策,咱们不仅能轻轻松松地多得几个县,且这力子都还得感谢咱帮他打下业亭。好啊,好啊,到底不愧是徐公!此计端得大妙,一举两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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